“可你还是要自杀”梁以蔚苦笑,他太傻了,“庆书,人最宝贵的就是生命啊,怎么能轻生你不要这样,撑下去,一定要撑着,你没有了娘亲,还有我,还有王府的,你别这样好不好”
还有她她不要他了的,为什么要说他还有他呢,“二王爷,你已经不要我了,上次朝堂上,你说解除夫妻关系的,”钟庆书苦涩地笑了笑,他什么都没有了,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不若死了吧,反正不知道以后,还能怎么样活。
“主子,”无言带着药箱出现在门口。
“无言,你快来看看庆书,”梁以蔚见无言,赶紧让出位置让无言为他诊治。
“主子,你先出去,”无言瞥了梁以蔚一眼,他为病人医治时不喜欢旁边有人。
梁以蔚自然知道的,依言走了出去。
最难救活的,莫过于一心寻死之人梁以蔚倚在寝房外面的柱子上叹息,钟庆书如今模样,她如何舍得下呢,可是她能这么救他,他一心求死啊,难道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半点他留恋的人和事吗
钟凤华是要死,她胆敢诬陷皇室成员通敌叛国,自然是要为付出代价的,她早该想到会有今天结局了。可是她没考虑过她的儿子,她若斩立决了,钟庆书怎么办,她与钟庆书的婚事形同摆设,有名无实
唉。
梁以蔚看着天上的点点繁星,想着乱七八糟的心事,直到无言走了出来。
“无言,”梁以蔚站直了朝他走去,“庆书怎么样”
无言低头看着她,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明的神色,“失血不少,现在没什么大碍,我去开药方。”
“嗯,”梁以蔚点点头,感觉出无言情绪似乎有些不对,但现在也无心去问,“我去看看他,你先去吧。”
无言看着她转身回房的身影,抿了抿唇,默声离开了。
钟庆书侧躺在床上,见梁以蔚走了进来,目光稍稍停留,又移了开去。
梁以蔚坐到他的床边,她不了解他,当初兴冲冲地把人娶回来,也没珍惜过,更没好好相处过,她完全不知道他内心真正喜欢什么,她查来的他的喜好,现在一个都不是能留住他的办法。
“庆书,你何苦这样,”梁以蔚叹气,伸手轻轻抚上他苍白的脸庞,往日他眼神中的神采,此刻半分不见,只有平静,只有死灰般的空白,“庆书,可以告诉我,你在想些什么吗”
钟庆书转眼看她,神色淡淡地漾起一丝波澜,很快又平复下去,“二王爷,你让庆书死吧,庆书真的生无可恋。”
“钟庆书你振作点好不好现在的你只会说死不死的话了吗”梁以蔚一时心头火起,咆哮道,这人真是不吃软的,她怎么说他就是不听
钟庆书看了看她,她发怒了,可是他不害怕,一点都不害怕,大不了就是命一条吧。
“庆书,你不要这样,你这样我一点办法都没有你想我怎么样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好不好,你不要自杀了,你不要伤害自己了,你娘亲生你出来是要你好好活下去的你现在算什么啊”梁以蔚生气地说,她实在不会劝人,别人要是不听劝,她最容易发脾气了,“你娘亲是不在了,可是你是她唯一的血脉啊,你是她唯一得以延续下去的血脉,你为什么这么想不开你就算不为自己,也要为了你娘亲坚强地活下去”
钟庆书转眼望她,神色有些动容,眼眶很快就红了,眼泪簌簌地往下落。
梁以蔚顿时慌了,他怎么一被骂就哭,她最看不得哭泣的男子了,“庆书,庆书别哭,对不起,我不该骂你的,你别哭了,是我不好,你别生气,我不骂你了好不好”
梁以蔚慌乱地给他擦眼泪,却是越擦越多,她干脆伸手抱住他,将他纳入怀里,好声好气安抚,“庆书不要哭,是我不好,你别哭”
钟庆书靠在梁以蔚怀里,安安静静地流着泪,她的怀抱很温暖,很令他安心,仿佛一处港湾,能给他避风遮雨,他的鼻子能闻到她身上淡淡的体香,没有任何特意带着的香囊,很干净很好闻,他的眼泪流得更急了。他为什么会发现喜欢上她了呢,他原来是有喜欢的人的啊,他怎么能去喜欢她,而她还想要抛弃他了
“庆书,在这个世界,就算不自强,也要被自强啊,你不去伤害别人,别人也会来伤害你的,所以,一定要自己坚强起来,不要随便轻生,你还有我的,还有整个王府,我是你妻主啊,你怎么能丢下我自己跑了呢,”梁以蔚说到没话可说了,也不知道钟庆书听进去没有,她只能一直说,不想他胡思乱想。
“庆书还有你”他轻声问,仿佛一个易碎的玻璃,一碰即碎。
“当然,庆书还有我,我是你妻主,你是王府的男主人,王府怎么能没有你呢,”梁以蔚见他答话,赶紧点头。
“你不嫌弃我”他问得小心翼翼。
“不嫌弃,不嫌弃,我怎么能嫌弃你呢,你啊,可是我求母后赐婚的,怎么敢将你丢了呢,庆书乖,不要哭了,也不要轻生,你这样,我很心疼,”梁以蔚稍稍拉开他,看着他的脸,心疼地为他拭去眼泪。
钟庆书泪眼朦胧地看着梁以蔚,“你不骗我”
“不骗不骗,我怎么能骗你呢,庆书,我那么喜欢你,你真的不要再吓我了,我会被你吓死的,”梁以蔚眼眶泛红,也有点想哭了。
钟庆书一怔,她喜欢他“你喜欢我,是真的吗”
梁以蔚看着他,缓缓笑了,“当然是真的,不然我娶你回来干什么呀,你可是王府的男主人,以后你可要给我好好打理王府的事情,可不能偷懒的。”
钟庆书吸了吸鼻子,扑进了梁以蔚怀里,她说喜欢他是真的,是真的“二王爷,我可不可以,叫你榆”
“傻瓜,当然可以,”梁以蔚抱着怀里的他,点了点头,只要能哄到他,她什么都干了,何况只是称呼而已。
“那,榆,你今晚,可不可以留下来陪我,庆书害怕,”钟庆书紧紧捉住梁以蔚腰侧的衣服,生怕她拒绝,当初洞房那夜,她半夜就离开了
tags:
...chapter();<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