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玦白月信庭花(1 / 2)

疯小姐 一缕梨花白 0 字 2023-03-18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说起王氏,倒也算有些来头的。王氏的母亲与威远侯府老夫人白氏是姨表姐妹,听说关系还不错。只可惜王母嫁了个不争气的男人,不求上进不说还败光了家里的祖产。王氏的父亲因欠债被活活打死,母亲郁郁而终,临死前把王氏托付给了老夫人。

听府里的老嬷嬷说,王氏自小就是个有野心的,一进侯府就盯上了侯爷夫人的位置,想着法地往柯容的大伯威远侯爷面前蹿。先不说她出身低老夫人不可能同意,刚进门的侯爷夫人,柯容的大伯娘也是个彪悍的,没几下就把王氏收拾得抱头鼠窜,再不敢靠近正房。

不过,王氏就是王氏,她哪里甘心嫁进小门小户离开高门大院?眼见着老大行不通就把目标放在了老二柯元崇身上。柯元崇当时也是订了亲的,只是未婚妻姚家姑娘不是京城人士,王氏一肚子计谋使不上,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柯元崇把媳妇娶回家。

两次的失利终于让她意识到自己身份的弊端,不管老夫人白氏多么喜欢她,都不可能让她给自己的儿子做正妻,庶子除外。王氏自然看不上庶子,所以当机立断,没几天就勾引了柯元崇做了妾。

柯元崇虽然前途不大好,但好在他对王氏唯命是从,又娶了个柔弱的妻子,再加上老夫人的默许,王氏想在二房当家做主简直易如反掌。

如今二房主母姚氏已殁,又被她送走了碍眼的柯容,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女竟有种守得云开见月明的满足感。

王氏在刚搬进的正室院子里,正一件一件给两个儿子试新裁的衣裳。

一直坐在一旁的柯婉终于耐不住,把手里绣了一半的帕子丢开,抱怨道:“娘,他们两个小子你折腾那么多有什么用?现在是我的事好不好?”

王氏停下手里的动作,不悦地斜她一眼:“什么叫没用?他们是你弟弟,以后你出嫁了就是你的靠山,没有他们你凭什么在婆家站住脚!”那神情语态不像责备倒似嗔怪,眼波荡漾,眉角含情,肤色也是白皙红润,根本不像三个小孩的母亲。说着,给柯佑祈系上最后一根衣带又打量半晌,这才满意地放两个小子出门。

柯婉走到王氏身边,亲昵地窝进她怀里,“娘,我这不是担心吗,现在虽然正房没了,可我们也要跟着守三年孝啊,三年以后女儿都十七了,哪还能找到好人家?”

王氏板着脸将女儿搂在怀里,“傻丫头,你懂什么?十七岁怎样,十七岁也是侯门嫡女,如果正房一直压在娘头上,你再年轻貌美不还是庶出,那可差了不止一截两截啊!再说,你弟弟他们也不小了,娘还得为他们考虑啊!”

“那现在怎么办?连个门都出不去……”

王氏看着女儿娇艳得同花朵一般的小脸,想了想忽然起身,“走,陪我去见见老太太。”

母女俩到昌寿堂时,白氏还在午睡。昌寿堂大丫头杜鹃亲自给王氏上了茶,笑着道:“二太太先喝口茶,老夫人马上就起了。”

柯婉乖巧地一笑,“有劳杜娟姐姐了。”

杜鹃说了句不敢当便退了下去。

果然不到一盏茶的功夫,白氏便由人扶着出了里间。“大晌午的不睡觉,找我什么事?”

白氏起先还是很喜欢这个乖巧又会讨人欢心的外甥女的,只是日子长了,见多了她的贪心早不耐烦,要不是看不上姚氏和她那双又臭又硬的儿女才懒得理会她。

王氏给柯婉使个眼色,柯婉立即笑靥如花地跪在白氏脚边上,一边揉着一边假意嗔怪:“祖母您最近是不是又得了什么养生的好法子?这才几日不见,婉儿看着竟又年轻了几岁,跟画上的菩萨更像了!祖母可否把秘方给婉儿一份?婉儿回去也好生养养,哪天您做了菩萨,婉儿就是您座下的童子,这仙位都让咱们家的占喽!”

谁不爱听好话,白氏早让她哄得露了笑脸。

“小丫头,多大人了还学我那鹦鹉嚼舌呢?”

“再大也是您的亲孙女啊!”

“行了行了,就你嘴甜,说吧,来找祖母什么事?”

柯婉回头看了王氏一眼,继续低头给白氏揉腿。

王氏站起身,“姨母您看,姐姐的百天马上就过了,媳妇想让婉儿趁下个月寒食节去万佛寺给姐姐上柱香,也算圆了她的孝心。”

白氏立即一个冷眼扫过去,“行了,跟我就别说那些没用的了,以为我不知道你那些心思呢?婉儿大了该做什么我不拦着,不过有一条你得记住,一旦你做了什么有损侯府声誉的事,可就不止送去静云寺那么简单了。”

王氏身子一僵,白氏的狠辣比她高了不止一截两截,当即收了笑脸躬身一福,“姨母放心,媳妇再怎么不济也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就算丢了媳妇性命也不会让侯府丢脸,媳妇可还有三个孩儿指着侯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