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不是呢,大概他们穷疯了,想从土地里刨点食。哎,其实我也不怎么喜欢土地。”
“你是不喜欢土地,但你喜欢土地里长出来的粮食,那可是哗哗响的票子。”
高寒提到钱,蒋丽莎想到了张峰送给她的四十万,就说:“ 等会儿忙完了,我把张峰的四十万给你。他到莲花县当委书记的事我已经给你爸爸说好了,剩下的事就看你了。”
高寒笑笑,说:“见一面,分一半,我只要二十万,其他的归你。说实话,我最近也需要钱。”
“你遇到难事?”
“没有。”
“你要是需要钱,就打声招呼,我虽然也喜欢钱,但对你例外,我心疼的是人。”蒋丽莎看看门口,又看看高寒,悄声地说。
蒋丽莎说着瞥了高寒一眼。高寒也看看蒋丽莎,发现她的眼神有些异样,就擦擦手,说:“我得出去一趟。”
蒋丽莎在不经意间又一次验证了高寒作为年轻男子的魅力,高寒他继续待下去还会惹出事端,就借口走出厨房。
他想给黄珊打个电话,装模作样地问问她什么时候旅游回来。高寒走到院里,刚掏出手机,突然改变了想法。早不打晚不打,如果此刻给黄珊打电话,只能再次增大她的疑心。
此刻,黄珊躺在病床上,眼泪成河。
特护不知道黄珊为什么泪流成河,想问又不敢问,只能干坐在小凳子上,双手撑着下巴想自己的心思。
等黄珊对高寒的怨恨随着眼泪的流出慢慢地减轻了几分,就再次产生了报复高寒的想法。坐以待毙是庸俗的表现,只有奋力抵抗才能赢得天下,强人都这样想。
她的报复的想法和普通人不同,她不打算把报复的行为付诸真正的实践,她只想叫高寒知道,如果把她逼急了,她这朵杏花也会探出头来,在墙外吐出诱人的芬芳。墙内开花墙外香,只要有一两只蜜蜂或蝴蝶前来围着花朵转悠,高寒就会产生嫉妒。
黄珊支走了特护,把自己一个人留在病房里。她从枕头下拿出手机,拨打了李正家的电话。
病房里静悄悄的,黄珊在安静的氛围中,在电话中对李正家发起了攻势。三分真,三分假,还有四分分连黄珊自己也说不清楚。反正,这是一场感情的游戏,既然高寒再三再四地在外沾花惹草,黄珊也豁出去了。
“喂,是正家吗?”黄珊省略了姓,直呼其名。这是亲切的没有距离的暗示,她希望李正家能领会她的深意。
“是黄珊呀,我是李正家。你怎么现在想起我来。”
“不要叫我黄珊,叫我珊珊,好吗?”
“呵呵,呵呵。”李正家不想叫,他知道他不该这样称呼黄珊,但又不好明着拒绝,只能用笑来代替。
“叫我!”
“你在哪里?”李正家改变了话题。
“我在河里呢。”
“你在游泳吗?秋天不下水,当心着凉。”
“落花有情水无情,可人比河水更无情,我畅游在心河里。”
“呵呵,呵呵,你真会说笑话,又像作诗。”
“我在医院,你不打算来看看我吗?”拉开序幕之后,黄珊终于向李正家发出了邀请。
“晚上看病人很不吉利,遭人忌讳。”李正家委婉地拒绝道。
“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我是病人尚不忌讳,你忌讳什么,过来,我等着你呢。有的人倒是希望我马上死去,但我的命大,一时半刻不会灭亡。”
不等李正家在找理由,黄珊就报出了病房号,随即就挂断了电话。
挂断电话后,黄珊为自己的话伤感起来,她在想,如果她真的病入膏肓,高寒是否在自己病危之际还要在外办风流。她又一次流泪了。
再好的戏如果没有观众也会出力不讨好。黄珊需要的观众不会太多,只演给一个看,这个人毋庸置疑,只能是高寒。所以,黄珊很快就拨打了高寒的电话。
黄珊的电话出乎高寒的意料。回想下午在医院里发生的一幕,高寒心有余悸。为了不让黄珊听出他语气上的破绽,高寒吃惊地问道:“黄珊,旅途在哪儿呢,你什么时候回来?”
“我受了点轻伤,正在人民医院呢,你待会儿过来。”
黄珊语气坚决,没有给高寒留下说话的机会,说完就挂断了电话。她知道,高寒一定会犹豫的,犹豫之后,一定会赶过来。按照远近不同,黄珊推算出了两个男人到来的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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