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珊最担心的就是怕高寒出轨,最最担心的就是怕引诱高寒出轨的人不是别人,而是刘燕妮。高寒如果和别的女人有染,黄珊还不怎么丢人,如果被刘燕妮勾引,黄珊的人就丢大了。
熟悉的女人之间争来争去的,最后老公还是跑到了别的女人怀里,这只能说明,自己从很多方面都比那个女人逊色。
黄珊不甘心,就一直等刘燕妮回来,她要问问,高寒昨晚到底在哪里睡觉。如果郝琪说的情况属实,黄珊就是豁出性命也要先向刘燕妮讨个说法,然后再和高寒算账。
面对黄珊的质问,刘燕妮早已失去了耐性,就说:“是,高寒昨晚就在这个房间睡觉,不信你去问问郝琪,他还陪了高寒一个晚上呢?”
“够不要脸的,你们三人睡在一起,还有脸说出去,我都替你们害臊。”误会越闹越大。
黄珊胡搅蛮缠,早已气心疯了,刘燕妮不得不耐下性子,重新解释说:“高寒昨晚喝多了,我回去后叫郝琪陪着他在这里睡觉,不是你想象的那样。小姐,拜托你以后遇事不要那么冲动,先冷静下来再说。”
黄珊虽然对刘燕妮的话相信了那么一点点,但还是先去问问高寒,于是转身离开了刘燕妮的房间。
黄珊疯了,到了市委门口也不停车,直接闯进。
武警虽然认识刘燕妮的车子,但他必须为工作负责,把枪交给另一个武警后,直接在车子后面追赶。
刘燕妮下了车,武警先敬礼后说话。
“黄珊小姐,请你跟我到门岗登记。”
黄珊看了武警一眼,生气地说:“登记我就成好人了,不登记就是坏人了?那就让所有的坏人都登记,这样他们就都变成好人了。”
说完,把包向身后一扬,气哼哼地直奔组织部。
武警站在那里,看见市委书记的女儿发脾气,习惯性地敬了个礼,回头正步走。
高寒刚从卫生间出来,刚好看见黄珊正冲进组织部,就轻声地喊了黄珊的名字,说:“喂,老婆大人,我在这里。”
黄珊回头,看见高寒就奔了过来,走到高寒面前抬手就要打高寒的脸。高寒手快,一把抓住黄珊的手腕,说:“老婆,这是什么地方,你竟敢对我动粗,如果让其他人看见,我还怎么有脸在这儿混下去。要打回家打,不想打脸就打屁股也行,随你大便。”
黄珊盯着高寒的眼睛,厉声质问道:“今天要不想丢人也行,你老实告诉我,昨晚你在组织部都加了什么班。”
高寒见黄珊无缘无故跑到这来来,一定知道了昨晚的事,就没有上黄珊的当。他拽着黄珊的袖子,把她拉到一棵塔松的旁边,对着黄珊的耳朵,神神秘秘地说:“老婆,我昨晚没有加班,我睡在刘燕妮的公司里。你别误会,我人在她的房间,心可是在你的身上。不相信你问问郝琪,他第二天一直问我,为什么晚上总是喊叫你的名字,我就告诉她说,我虽然也喜欢很多女人,但我爱的女人只有一个,那就是我的老婆黄珊。”
女人就是女人,虽然多疑但也容易满足,高寒几句好话就让黄珊转嗔为喜,甚至心花怒放。他不顾这是在单位,上去就搂住了高寒的脖子,说:“高寒,我委曲求全呆在刘燕妮的公司,就是怕她对你图谋不轨,你可不能叫我失望。”
前天下了雨,虽然已经晴朗,但气温仍然有点低。晚上八点,凉风习习。李全保怀里揣着郝琪给他的一千块钱,打车直往南郊的护城河边。他早年就是个瘾君子,北原市有几个烟贩子他一清二楚。他下午就在电话中联系好了上家,约定八点半在河边的一棵柳树下见面,钱货两清。
半个时候后,李全保如约来到了柳树下。几分钟之后,一个幽灵般的男人沿着河堤向这里走来。他腋下夹着一个黑色的包,头上戴着帽子,一边走一边左顾右盼,一看就不是个好东西。
来到柳树下,两人照了面,几乎同时认出对方,也各不怀疑。一个取从包里取了货,一个从口袋里拿了钱,钱货两清,正要分道扬镳,四面八方围过来七八个警察。
那人看见警察,拔腿就往路上跑,看见一辆货车,从后面扒着就上了车。
李全保也想如法炮制,可惜晚了些,腿脚酸软,脚步跟不上,就只能沿着大堤不停地往南跑。
两个警察开车去堵截货车,剩下的警察向河道围拢过来。李全保眼看无路可逃,心慌意乱,脚下踩上了石块,身子一歪就掉到了河里。
虽然这是条护城河,但河的源头却发源于邻省的山头,是黄河的一条支流。前几天刚下了雨,山洪暴发,河水猛涨,现在奔流不息。李全保掉进河里,探了几下头,试图想抓住点什么,但什么也没抓住,最后沉入水底,不见了踪影。
以他的体力和水性,估计凶多吉少。不过他也应该感到庆幸,临走能带点海洛因去见阎王,也算满足了他的心愿。阎王如果也好这口,说必定经常派他回来去点货什么的,也算有个正经的归途。
派出所办案民警把这个消息告诉高寒,高寒又迅速地转告给了刘燕妮。刘燕妮一听,大喜过望,当即就许诺高寒说:“高寒,你这次可是立了大功,对我也算有大恩。大恩不言谢,我就不提请吃喝送礼品之类的小事了,等有了机会,我会报答你的。另外,此事就此打住,不再张扬。”
高寒虽然助纣为虐,但并未亲手谋害李全保,心里也没怎么愧疚。
但,此事还是被白宝山发现了。
第二天,有个渔民在黄河的入口处发现了一具无名男尸,就很快报了警。
这个消息很快就在北原市传开,并传进了白宝山的耳朵。刘燕妮许诺他的三十万对于他来说还仅仅是个符号,根本没有落到实处。如果李全保死了,白宝山就失去了威胁刘燕妮的证据,那三十万也就打了水漂了。
为了切身的利益,白宝山不得不挺身而出来到酒店。他不是来为李全保讨说法的,只想尽快拿走他的三十万。他曾经考虑到刘燕妮可能会赖账,但他不怕,如果刘燕妮真的敢出言不逊,他就威胁她,说李全保的死亡与她有关。白宝山就不相信,为了三十万,刘燕妮会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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