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丽莎见黄江河拉下脸来,以为自己没有征求他的意见就随便答应了刘燕妮从别墅里出嫁,是没给黄江河面子,所以他才不高兴,于是就朝黄江河笑笑,说:“老黄,你发表一下你的意见吧。”
黄江河点燃一支烟,抽了一口之后,清了清嗓子,慢悠悠地说:“我看不妥。燕妮过去虽然孤身一人,但现在已经找到了父母,她的家在省城,怎么能从这里嫁出去。来书记要是知道了,我可是吃罪不起。”
蒋丽莎看着刘燕妮,希望她能有个合理的解释。
刘燕妮也清了清嗓子,解释说:“是的,黄书记说得没错,按说我是该到省城结婚,可宝山在省城没家呀,难不成你要他从省城把我娶到北原市。再说了,我虽然找到了父母,但从小就没和他们一起生活,我不想给他们增添任何麻烦。我和宝山是复婚,也不想太张扬,免得那些没事爱嚼舌头的人说闲话。我想是这样的,等我完婚后,你们两位就陪着我和宝山道省城去一趟,拜见一下我的父母。”
刘燕妮的理由虽然有些稀里糊涂牵强附会,但总算还能应付。蒋丽莎看看黄江河,说:“燕妮说的有道理,就按她说的办。老黄呀,到时候来书记可能不但不会怪罪你,可能还要奖赏你呢。燕妮在咱们北原市,我们总该照顾好她,进点地主之谊不是。”
两个女人的意见保持了一致,黄江河倒也无话可说,此事就算定了下来,刘燕妮也告别了黄江河和蒋丽莎,回到了酒店。
刘燕妮的前脚刚迈出别墅的大门,黄珊就风风火火地从自己的卧室跑到了客厅。刚才刘燕妮和大人说话,她出于礼貌必须回避。现在知道刘燕妮离开,就出现在客厅里。她一进门就问道:“刘燕妮这个妖精又来打什么主意。蒋丽莎给黄珊让了座,把刘燕妮要和白宝山结婚,想从别墅出嫁的事大致给黄珊说了一遍。没想到黄珊听了,忽地从沙发上坐了起来,两手一拍,说:“你们两个都上当了,她不会和白宝山结婚的。”
“为什么?你又不是刘燕妮,你怎么会知道。”蒋丽莎反问黄珊说。
“你们大概不知道,刘燕妮和高寒的一个大学同学好上了,看样子关系挺不赖的。不信我把高寒喊过来,你们一问便知。黄珊说着,就走出客厅,把头探出门外,对着卧室就喊了两声高寒的名字。
高寒进来了,不过她有点不高兴。在她看球赛时,他对什么都不会感兴趣。
当蒋丽莎问起刘燕妮是否真的和他的同学王笑天好上时,高寒笑笑说:“年轻人谈恋爱脚踩两只甚至多只船很正常,没什么大惊小怪的。也许她真的对王笑天有好感,但她很清楚她是个结过婚的女人,如果被王笑天知道,呵呵,可能出现的结果我就不说了。其实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婚姻大事,刘燕妮不敢儿戏,她就是真的儿戏了,丢人的又不是咱们,操这份闲心有什么用。”
卧室电视里的足球赛还在吸引着高寒,他说完了自己的观点,就毫不犹豫地走出客厅的门,看他的球赛去了。高寒现在所关心,是巴西和德国哪个国家能获胜,至于刘燕妮和白宝山的婚事对他来说,就是扯得不能再远的扯淡事,不关他的鸟毛。
黄珊见高寒对自己的话不以为然,就想说服黄江河,于是就来到黄江河的身边坐下,说:“爸爸,刘燕妮可是个妖精,心比蛇蝎毒,咱们一家人没少受到她的伤害,咱们可得吸取教训,千万别上了她的当。”
黄江河呵呵一笑,说:“高寒说的对,她又不是和咱们家里人结婚,即使耍了鬼心眼,到最后受害的也是白宝山,与我们没多大的关系。你极力阻止她在我们家出嫁,倒是说说,她哪些地方值得你怀疑。如果有正当的理由,不用你说,我和你蒋阿姨推掉就是了。”
黄珊抓抓脑袋,说:“反正我总觉着不对劲儿,至于理由,我还真的讲不出来。这笑娘们儿,诡计多端,喜怒无常,你们不听我的劝告,到时候后悔就来不及了。”
蒋丽莎站起来,抬手在空中比划着,说:“珊儿呀,大人的事你就别跟着掺和了,刘燕妮三十多岁的人了,不会拿自己的婚姻大事开玩笑。你爸爸说得对,她就是想耍什么心眼,既然她提了出来,我们也得应承她。现在的刘燕妮已经今非昔比了,再怎么说她也是省委书记的女儿,不是我和你爸爸巴结高门头,想浮上水,如果她真的在她爸爸面前无中生有,给你爸爸穿了个小鞋,咱们全家人都得跟着倒霉。她和白宝山结婚了,我和你爸爸就是名义上的红娘,也好和她家里人有个走动不是,这样一来,你爸爸也就找到了靠山。”
蒋丽莎越说越激动,最后竟然不顾身份,唾沫星子四溅,手舞足蹈起来。
黄珊见两个大人都不站在自己这边,就站起来,撅着嘴离开了客厅,走到门口时,转身来说:“反正我看她就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到时候你们要是掉进了她的圈套,被勒紧了脖子,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们。”
看着黄珊生气离开,蒋丽莎朝黄江河笑笑,说:“珊儿这是在报仇呢,她心里一直忌恨刘燕妮,所以总是把她想得那么坏。也难怪,刘燕妮当初真是鬼迷了心窍了,总想和高寒结为连理,想夺走她的心上人,这太让女人伤心了。要是我也,我也会对刘燕妮抱有成见。”
黄江河见蒋丽莎飘飘然,就感慨地说:“女人的心,天上的云,琢磨不定,都一样。”
刘燕妮从别墅里出来,坐到车上后拨叫了王笑天的电话,告诉他说自己马上就到是报社,吩咐他好好呆在宿舍,别到处乱跑。
其实,只要刘燕妮告诉王笑天说她要来报社,就是叫他乱跑,他也不会乱跑。三十来岁的王笑天,是个各方面发育成熟的男人。他凸起的胸肌和孔武有力的四肢好像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力量,即使面对一头雄狮,他也会试试自己的身手,和它一决高低。
昨晚和刘燕妮春风两度,他体验到了作为男人的早已应该享有的快感的滋味。今天一整天,他一想起刘燕妮娇柔的身姿,软若棉花团的散发着成熟女人体香的**,高山流水般的若有若无的有张有弛的呻吟,总是魂不守舍。他中午就想给刘燕妮打个电话,想和她说说话,想听听她的声音,如果时机成熟,他会约她来省城,把自己火热的感情和将要从身体里暴涨的力量施加在她的身上。
等刘燕妮来到宿舍时,还没来得及喘一口气,就被王笑天紧紧地搂在怀里。由于太激动,他没有把握好力度,只把刘燕妮搂得喘不过起来。王笑天恨不能把她融化在自己的身体里,成为自己生命的一部分。
“看你的馋样,轻一点。”刘燕妮嗔怪道。她的声音很好听,就像空谷传音,带着兰花的馨香,把王笑天熏得醉醺醺的,失去了自控能力。
王笑天没说话。他不想说话。他抱着刘燕妮就把她放到了床上。
王笑天如一只咆哮的发威的猛虎,在床上奋勇厮杀。面对他猛烈的进攻,刘燕妮浑身酥软,像风像雾又像花。气喘吁吁如猛兽,浅浅呻吟如潮汐。猫儿戏蝶,蝶儿飞舞。雾里看花,花尤娇贵。
当王笑天身体里的能量像决堤的洪水般一泻千里,淹没了刘燕妮这片温柔的平原,他还是抱着刘燕妮不肯放手。
在云情雨意中,刘燕妮不但能感受到王笑天强大的冲击力,更能感受到他对自己的浓浓的爱意。她浑身汗津津的,想挣脱王笑天的搂抱,但王笑天抱着她就是不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