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黎听了哈哈大笑,反问冰莹说:“你又不是第一次,叫我怎么检验。那玩意儿是不可数名词,又不是盆子里的鲜花,摘一朵少一朵。”听听,当了几天校长,听了几堂英语课,连课堂上的知识都从肚子里搬出来了。
冰莹受到侮辱,趴在床上直哭鼻子,一边哭一边指责吴黎无情无义,对心爱之人心存怀疑,没有度量,不知道怜香惜玉。直哭得两眼红肿,上气不接下气,最后竟然开始收拾自己的东西,要离开吴黎的家,离开吴黎。
眼看冰莹已经收拾好了行囊,就要走出门去,吴黎才收敛了酒兴,从后边一把抱住冰莹,把头趴在她的肩膀上,久久地默不作声。冰莹也见好就收,丢掉了行囊吗,转过身来,和吴黎抱在一起。
年轻人胡闹,相互吃醋在所难免,好的时候如油盐罐子,形影不离,稍有摩擦便扬言分道扬镳,各奔前程,从此天涯海角,再不相见。这一切都是家常便饭,具在情理之中。
两人相拥着回到卧室,云情雨意,虽然吴黎体内酒在作祟,不能随意妄为,但也情意绵绵,恩爱一回。
为避免黄江河的纠缠,冰莹被吴黎抚爱之后首先提出马上就和吴黎结婚。吴黎把冰莹搂在怀里,一阵亲吻之后,爽快地答应下来。
于是,便有了今天前来送请柬的一幕。
黄江河和蒋丽莎不在家,吴黎和冰莹完全能把请柬留下,叫高寒转交给黄江河,可是,吴黎没有这么做。他之所以要等黄江河回来,自有他的理由。年轻气盛的他要亲手把请柬交到黄江河的手里,顺便还相对黄江河说点什么,提醒他不要对冰莹心存非分之想。
挂钟九点整,黄江河终于回来了。
客厅的门虚掩着,他经过时往里看看,只听到说话没见到人,直接向卧室走去。高寒从门缝里看见黄江河回来,就站起来走出客厅,刚走到走廊上,看见黄江河正在卧室门口换鞋子,就说:“爸爸,有客人来,找你的。”
“谁呀,这么晚了。”黄江河抬头看看高寒,皱起眉头,不耐烦地问。
“你的司机,冰莹姑娘。”
高寒还没说完,黄江河就舒展了眉头,塔拉着鞋子朝客厅走去。
高寒完成了任务,也没进客厅和吴黎冰莹再打招呼,就进了自己的卧室。黄珊也许还在等他,他想重温被吴黎冰莹打断的好梦。
黄江河以为只有冰莹一人来拜访,便推门边喊道:“哎吆,你的伤怎么样了——”
话没说完,门已经推开,一看吴黎也在,只得改变了话题,说:“我刚回来,要睡觉呢,听高寒说你们两个在等我,我就进来了。吴黎,最近工作情况怎么样?适应吗?冰莹的伤也好了吧。”
冰莹站起来,笑着说:“黄书记,我的伤好了。”
吴黎坐着,只是欠了欠身子,等冰莹说完,吴黎也开始回答黄江河的问话,说:“学校的工作可轻可重,我也懒得管太多,把责任进行了划分,副校长独当一面,我只负责全面,看看问问而已,能适应。我今天过来,主要想和你拉拉冰莹的事。你也知道,冰莹还年轻,不懂事,那天她要上山采摘枫叶,上了山你让她摘柿子,结果就从树上摔了下来。幸亏有你照顾,把她抱下山来,不然还不定出现什么状况呢。以后呢,她要是再敢提什么过分的要求,你是他的领导,一定要阻止她,不要让她胡闹。她要是出了什么意外,你脸上也不好看是不是。”
吴黎肚子里有气,说起来就没完没了。由于激动,脸上的肌肉在不停地跳动。
黄江河能领会其中深刻的含义,心里不痛快,暗暗地想:小屁孩,竟然在我面前耍花腔,也不摸摸你头上的胎毛退干净了没有。
吴黎激动,黄江河也激动,吴黎为他敢在市委书记面前大胆发言儿激动不已,黄江河为吴黎的胆大妄为而激动万分。同是激动,根源相同,出发点却不一样。
等吴黎说完,黄江河来到吴黎身边,冰莹赶快从沙发前让开。黄江河不客气地坐下后,没有直面回答吴黎的话。
对于正面的挑战,黄江河从来不畏惧,但是,像吴黎这样的小人物,黄江河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对于他的话,黄江河就当是陌生人路过身边时偶然放出的一个臭屁。冷漠,才是轻视敌人的最高的境界。
黄江河坐到沙发上后,把身子向后一靠,大腿压着小腿,晃悠了几下,看着冰莹说:“我这几天忙,没顾得上看你。如果你的伤好了,明天就开始上班。只要你好好干,我亏待不了你,等你跟着我增长了阅历,资格再老些,安排个局长什么的也不是什么难事。”
黄江河明着是说给冰莹的,实际上是说给吴黎听的。他在警告吴黎,叫他不要嚣张,若惹得黄江河不高兴,会随时免他校长的职位。而冰莹却没听出来,以为黄江河把她当做了身边的红人,说的都是心里话,于是就朝黄江河笑笑,激动地说:“以后我要是在工作上出了纰漏,还要你多提醒,我也好及时改正我的错误。”
冰莹说着,把请柬递到黄江河面前,说:“黄书记,其实我和吴黎今天来就是给你送请柬的,我和他下个礼拜就要结婚了,如果你方便,请来参加我们的婚礼。”
黄江河接过请柬,打开后看了一眼,高兴地说:“未来是你们年轻人的,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都被你们这些年轻人催老了,岁月不饶人呀。你们要结婚,我也没什么好送你们,等你干妈回来,让她给你预备一万块钱。其他的事我也帮不上忙,过两天我给人打声招呼,给你们准备二十辆车,捧捧场面,你看如何。”
冰莹听了只想跳起来,连说好。吴黎不太情愿地说:“我看还是免了吧,不但影响不好,还要付给司机礼钱,二十辆车,得多少钱。”其实他在找借口,只是不想用黄江河提供的车。
黄江河呵呵大笑,指着吴黎说:“都当了校长了,还是那么小心眼。好吧,我到时关照一声,叫所有的司机都不要你们的礼钱,这下总该满意了吧。”
吴黎找不到拒绝的理由,再也无话可说。三个人又客气了一阵,吴黎看看天色已晚,起身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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