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寒拦下了出租车,打发肖梅上车,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两百块钱丢进了车窗。不是嫖资,他担心肖梅的路费。车子启动,肖梅又把钱从窗口扔了出来,然后冲高寒嫣然一笑,又挥挥衣袖。
车子离去,留下了一股夹杂着汽油的浊气。高寒呆呆地站在原地,像做了个梦,刚从云头翻落下来,直到车子消失。
高寒饿了,正想着找地方吃点什么,电话再次响起。不用看,是司徒小倩打来的。不想看也得看。他刚把手机贴近耳边,就听见司徒小倩问道:“能告诉我你送的是谁吗?”
坏了,司徒小倩肯定看到了他刚才送肖梅的一幕。高寒转过身来,正对着大门口。他看见,司徒小倩正靠在奔驰车的车头,冲着他笑。
高寒把手机装进口袋,径直向大院内走去。躲避不是上策,上策是迎上去,听听她说什么,才能有对策。
司徒小倩双腿交叉靠着车子,看着高寒走到身边,就问道:“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刚才的那个女孩是谁?蛮清纯的小女孩,你不但眼界宽,还挺有眼光的。”
“说什么呢。我同学的女儿,来请教一个数学问题。”
“数学问题,只怕是生理学的难题吧。我都看见了,你还给她钱呢,可惜被人扔了出来,大概是嫌少吧。现在的女大学生,为了享乐,全没有做人的尊严,出卖青春的**和灵魂,不知是可怜还是可悲。”
“别把人想得那么龌龊,还是个孩子呢。那是她趁我不注意悄悄给我的辛苦费。你想,同学的女儿,进点义务算什么呀,不能要钱的,我就还了回去。”
“是不能白尽义务,是该有点回报。我也想你给我白进点义务,行吗?”
司徒小倩说着,斜眼看看高寒。高寒的两腮像是被贴了两片秋天的枫叶,又像突然间涂抹了胭脂。
“别乱扯了,说点正经的,我的事怎么样了?”司徒小倩瞟了一眼高寒。\
“还没顾上呢。”
“那好,咱们上去好好谈谈。”
“就在这儿说吧,我还有事呢。”
“给人补课就没事,我来了你就有事了,这不公平呀。告诉你小高,别说我再年轻三十岁,就是再年轻二十岁,追我的人比马路边的法国梧桐树还多呢,高兴时就乘乘凉,不高兴时就随便在上面抹鼻涕,谁把他们放在眼里。走吧,别拿架子了。”
司徒小倩说着,不管高寒愿不愿意,上前就拉住了高寒的手向二号楼走去。
司徒小倩一进门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家,她先是甩掉了鞋子,然后就往卧室走。高寒跟在后面,倒像她的跟班。令高寒想不到的是,司徒小倩进到卧室就脱掉了衬衫,然后就光着脊梁坐到了床上。好不知羞耻,连最起码的礼貌都不懂。
“这么热的天,连个空调都没有。明天我就给谢老板打电话,让他亲自过来,看看装多大的空调合适。\”
司徒小倩说着,抓起刚刚脱掉的衣服就抡起来。
“给我找把扇子来,热死了。”
“没有扇子。”
“那就找本书来,大点的,十六开的。”
高寒到客厅里随手就拿了一本杂志,进来后扔到床上。
“你给我扇扇吧。开了一路车,挺累。”
司徒小倩看了高寒一眼,理直气壮地说。妈的,我真的成了她的跟班了。
高寒是一百个不高兴,一万个不乐意,但还是从床上捡起书本来,在司徒小倩的脸前扇动着。高寒一边给司徒小倩扇风,一边忍不住看着她只戴了胸罩的前胸。
腰也不是太粗,但丰满和弹性再也用不到司徒小倩的身上,她能配用的是肥大、臃肿等贬义性的词汇。胸罩里罩着的不是**,像一堆烂泥巴,总想挤破两块布的束缚向下掉,没有挺拔高耸的美感。\
高寒看着,没有快感,更没有美感,也谈不上恶心。没感觉。高寒把脸转到了一边。
这点明显的动作,当然瞒不过司徒小倩的眼睛。她站起来,一把夺过高寒手中的书本,然后又轻轻地一揽,就把高寒揽到了床上。
高寒坐在床沿,阴沉着脸,低头不语。
司徒小倩不管这些,她轻抚地用手端着高寒的下巴。高寒用力低头,司徒小倩就用的力气比他还大,端着他的下巴不放手。有钱的女人,把世间万物都看成自己的私有财产。高寒在她的眼里,也就是个玩物。男人能玩弄女人,女人为什么就不能玩弄男人。公牛能吃嫩草,母牛同样需要嫩草的滋养。
“你干什么呀,我又不是小孩子。”高寒皱起眉头,不耐烦地说。
“姐知道你不是小孩子,所以才来找你。你知道姐来干什么。”
“别装红花男了,你知道姐喜欢你。\”
司徒小倩嘴还没停,手就不安分起来,直接就抓高寒的那个地方。粗鄙不堪。高寒想站起来,司徒小倩就按住了高寒的肩膀。高寒耸动了肩膀,甩掉了她的手,说:“现在真的不行。”
像司徒小倩这样的富婆,也许从来还没遭到过这种无情的拒绝,于是就拉下脸说:“难道你不知道我的身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