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家有老婆,人家没名没份的,看在你受伤没人管的份上仗义相救拉你一把还能让你一直死赖着就这么住下去?真把这当你家啦。人家不提你自己也得有点自知之明是不是?我要走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啊。就这么随随便便,不明不白地走啦,那我还是个男人嘛。
可是大鹏怎么都觉得马燕平好像是不愿意让他走的样子。这可不是他自作多情,因为马燕平昨天亲口对他说,让他尽管继续住下去。
昨晚临睡时,马燕平过来和他说话。身子一斜,坐在大鹏的床边上。大鹏正在看本杂志,一见她坐过来,腿往里面挪了挪。“我看看你脸上的伤怎么样了。”说着,马燕平要动手摸他脸上贴的纱布。对于这样亲昵的举动,大鹏反映敏感,头微微一偏,躲过一点。他不敢看她。“呦,我还不知道,你还挺封建的啊。”大鹏想说我是有老婆的人,咱们还是保持一点距离的好。可这话却说不出口。什么叫保持一点距离啊。你住在人家这么些天,人家没嫌你,好吃好喝的供着你,你却还要说那样戳人家心窝子的话,未免太不厚道,再说你有老婆有家你不回你老婆那一天到晚耗在我这干什么。你就不怕你老婆到时候来闹你?不怕的缘由有两个,要么是没把老婆当回事,要么就是不打算和老婆过下去了。因为大鹏还没最后想好,没想好的他不能轻易就说出让自己被动的话来。
“我真的很谢谢你。”大鹏喃喃地说。马燕平看他一眼,那眼神让大鹏不知所措。哀哀怨怨,似嗔还怒,带着咱俩谁跟谁你怎么还跟我来这个的意思,大鹏猛的一看,心想怎么没发现这主还挺酸的,手心里顿时窝出汗来。可他绝对不敢说,说出来多少有些亵渎人家好意的意思。
两个人一时有些尴尬,其实他们面对面的时候一直挺尴尬。马燕平老是装出一副大大咧咧不在乎的样子,说话声音都挺大,而且总爱背着他说话,不看他。大鹏早就听小羽说过,马燕平是个表面上粗,实际心思十分缜密挺有心机的人。说这话的情景大鹏还历历在目。他能保证小羽决不是在讲马燕平的坏话,因为那会儿他们正好的如胶似漆,白小羽没有必要再讲一个失去竞争优势的女人的坏话。现在看来小羽说的不错,马燕平多少给人作做的感觉,有点做给我看的意思,目的当然很明确,无疑是让我后悔。
如果我不是偶尔在这住着,如果她当初不是在婚姻竞选中失利,而有意要挽回损失的话,她还会对我这么无微不至?不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