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必要如此。”他毫不留情的从她手中把剑抽走,剑气狠狠灼伤了她的掌心,未等反应过来,她的手上就变得一片血红,而他,却是伫立风中,未曾理睬半分.........
“今日你若是敢阻拦我,”她抓住了他衣服的一角:“就算集结我幻界所有力量也定将你蜀山灭门!”她冷冷说道,眼神中更多的是不可置信,刚刚的伤心与无助顿时化作乌有,取而代之的是一份深深的仇恨,一份可以摧毁所有的仇恨。
“随便你。”说罢,他甩开她的手,转身离去,仿佛对这一切并不看做是威胁而是一个笑话,一个无法危及到他的笑话。他手中的长剑上滴落着殷红的血,他衣服的一角也被血染得通红,他眼神的空洞却也如此的清寒,那么的不近人意,和她认识他的时候一样,白衣黑发,衣和发都飘飘逸逸,不扎不束,微微飘拂,衬着悬在半空中的身影,直似神明降世。他的肌肤上隐隐有光泽流动,眼睛里闪动着一千种琉璃的光芒,却一闪即逝。
那把晶莹剔透的宝剑被他不轻不重的握在手中,他凄冷而孤傲的背影让她顿时心灰意冷。他就这么走了吗?真的什么都放下了?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难道对他来说,这一切真的只是她的一厢情愿,只是一个误会?她拼尽一切,夺得王位,夺得了她想要的一切,可是她最初想要的是什么?是守护他所在乎的,守护他曾经所想保护的,而如今,他竟然轻易的放下了,面对他的抛弃,她又该何去何从?
她早已无心顾忌被血染红的手,她唯一顾忌的只是他的只言片语,他手握长剑,向远方走去,剑划过的地方擦出点点火花,“嘶嘶”的声音一次次刺穿她的心,仿佛每一次的火花都是与她的心擦过形成的。
剑划过的的地方,有着滴滴血迹,她的血腐蚀着他的宝剑与地面,而他却未回头看她半分。她略有木讷的站在原地,淡蓝色的长裙在风中微微摆动,衣角上沾满了血艳红色,她眉眼间带着决然,眼神变得透彻空明,一丝悲哀的气息经久不散.......
“冰瑶!你没事吧,流了好多血啊....”沐芊芊刚刚缓过神来,或许是被吓到了,又或许是被震惊到了,这才跑了过来,眼中不难看出有着闪闪的泪花,她轻轻抓住她的手臂,她衣服上的轻纱早已与皮肤连在一起,原本漂白的衣服被血染红了一角。而她却是无心理会,她那有些代懈的眼神让人觉得有一丝的荒凉。
“没事。”她语气淡淡的,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情感。
“我会让你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她嘴唇微微颤动,险些将下唇咬出血来,她轻闭双眸,静默片刻。再睁开眼时,和过去一样死水般的麻木与冰冷又全部回来了。
许多年她没有这样对待别人了。她本不喜血腥杀戮,她本不依皇权王位,她本无害人之心,可是是什么让她变成了如今这个样子?她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她唯一知道的是:她不再是过去那个单纯善良的孩子了,性子也随之变得漠然孤寂。
“冰瑶,我们现在怎么办?要不要我替你疗伤?”临江仙知道,这把剑是天地灵物,是蜀山自开山辟祖以来的镇派之宝,非同小可,哪怕是剑气也可杀人于数里之外,而她的手伤却也不是普普通通就可以愈合的。(传说,此剑名为血灵,是随着主人的性格变化而变化的,主人的心冰冷彻骨此剑便也如此,若是主人有意杀人,此剑也会听从命令,不留后患。)如此看来,他对她还是有一丝的怜悯之心的。不过,若是不及时处理,很容易留下疤痕的。这种天地灵物自然是不能去除疤痕的。
“不必了,”她眼神的空洞是前所未有的:“终有一天,我会让所有人为它陪葬!”她说罢,便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向远方,血,一滴一滴落在青石板上,地面上的雕纹依稀有着血迹,她走过的地方,一片红色..........
滴血洞内遗刻,芳心苦,忍回顾,悔不及,难相处,金铃清脆噬血误,一生总被痴情诉.......<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