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泰礴顶离汴梁城也不知多远,春困秋乏夏打盹,迷迷糊糊睡了一觉,只觉得身子渐渐有了凉意马车也停了下来,还没等睁眼,便听得车外的汉子喊道,“朱博士到了,您下车吧!”
富贵儿听到呼唤,睁开眼睛缓了缓心神,掀开轿帘跳下了马车。
“山清水秀,人杰地灵……”富贵儿抬头瞅一眼巍峨的山脉,张开双臂极力地伸了个懒腰,后脑却猛然一沉,眼前金星一闪,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二姐,您看这厮怎么处理,断他双腿还是断他双臂,要不阉了吧?”手里拿着棍子的瘦高个男子,一脸不屑地看着倒在地上的富贵儿。
“绑了沉潭,在狩猎园主人便想把这厮绑起来沉湖,”有了带头大姐的命令,几个小弟也不含糊,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绳子,三下五除二把富贵儿捆成了粽子。
富贵儿醒了,确切地说应该是醒了两次,第一次是被人从峭壁上扔下,落入冰冷的潭水中的那一瞬间便醒了。只是身体被绑了个结实,实在无法挣脱,只能死死地屏住呼吸,以免那冰冷的潭水呛进自己的肺中,可是憋着憋着,自己便又失去了意识。
再次醒来,人已经在躺在了一座有些破烂的草屋里,窗户上的窗户纸已经破碎,徐徐的山风吹来,让本来就虚弱至极的身体,禁不住哆嗦起来。
“师姐,你真不知羞,刚才我都瞧见了,你脱那公子衣服的时候,直往人家那里瞟,师姐你怕是想男人了吧,要不跟师傅说说赶紧帮你物色一个道侣……”
“我……我……我哪里有瞟,倒是师妹你,你那手趁机摸了好几下吧?”
听得屋外两个女子叽叽喳喳的争吵,富贵儿赶紧低头看看自己的身体,果然自己的衣服被扒光,身上只盖了一条薄薄的单子。
“你俩不去干活,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什么男人道侣的,不知道咱这是坤字宫不允许男人进入吗?”
一个冰冷的中年女子的声音响起,两个年轻的女子立刻闭了嘴,富贵儿强撑着探起身子,从窗棂间看去,却见一个身着道袍的中年道姑,正在训斥两个年纪十八九岁的年轻道姑。
那中年道姑表情严肃,言语冰冷,说话间倒把两个小道姑吓得浑身哆嗦不知所措。
“师傅,我们早前去鹰嘴潭打水的时候,救了一个落水的英俊少年,此刻便在那屋子里的炕上,也不知醒了没醒?”
两个小道姑深知毓璜宫的规矩,本想偷偷的救下这个男人,等他好了便让他悄悄地去了,怎奈被师父发现,也只能道明实情。
“落水的英俊少年?走,带为师前去看看,”说着话,年龄最小的道姑前面带路,三人前后脚进屋。
“谢仙姑的救命之恩,我朱富贵没齿难忘,如若他日有用到我朱富贵的地方,我当竭尽所能肝脑涂地……”
富贵儿本想起身跪地行大礼,怎奈此刻还光着身子,只能挣扎着坐了起来,抱拳行了个江湖礼。
“嗯,倒是个明事理,懂感恩的人,我且问你,你是这山中猎户还是药农?怎的就落了这鹰嘴潭了?”
中年道姑听了富贵儿的话,脸上的冰冷少了几分,算是对富贵儿的印象不错,这富贵儿并算十分英俊,只是面容和善,天生有一股让人容易亲近的喜庆。
“我不是猎户也不是药农,我是汴梁城御膳楼的橱役,今日落难,那是被奸人所害,我是被人捆绑扔进了潭中……”
想到五公主早上去御膳楼那副虚情假意的嘴脸,富贵儿恨的牙根痒痒。
“哦,谁人这么胆大,敢在我泰礴顶毓璜宫的范围内,行凶杀人?”中年道姑听了富贵儿的言语,眼中露出一丝暴戾。
“还能是谁,就是你们泰礴顶的人,五公主刘溪楠,这个不要脸的小贱人,敢阴老子,等我好了的,有一天落在我的手里,我他娘的扒光她的衣服,我先……”
富贵儿本想说先奸后杀,但转念一想,屋里虽然三个道姑,但也都是女人,所以后面的话生生咽了回去。
“噢,有点意思,你且说,扒光了衣服你待如何?”这中年道姑似乎有什么异癖,听了富贵儿的话,倒是立刻瞪大了眼睛来了精神。
“扒光了衣服,我抽她的屁股,我打得她不能坐卧,还要在她屁股上刺上一行字,朱富贵到此一游,我看她以后还骄横不了……”
这富贵儿真是恨透了五公主,言语道出来,便全然不管不顾,只图了个心里痛快。<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