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了!”坐在她对面的唐凛然猛的拍案而起,铁青着脸色低吼:“我不是刚刚才警告过你,以后不许骂夜溪!”
邢佩珍被他吼的狠狠打了一个哆嗦,大哭着说:“那个忘恩负义的白眼狼,她不肯救我!我已经低声下气求她了,她还是不肯放我出去!然哥,你救救我,你去找她,你一定要让她放过我!然哥,你看看我、看看我......”
她卷起衣袖,露出两条伤痕累累的胳膊:“她们打我......她们往死里打我......然哥,我在这里一分钟都待不下去了,我会被她们打死的!”
“然哥,我爸临终前,你答应过他!你说,你会照顾好我,你不会让我受委屈,可我现在要坐牢了......”
“然哥......这里好可怕......你快点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她哭着瘫坐在椅子上,想到和她同号房的那些凶残的女犯人,她吓的瑟瑟发抖。
唐凛然闭了闭眼。
想到死在他眼前的邢勇全、想到他在邢勇全病床边所发的誓言,他一颗心既焦躁又难过,像是在被烈火灼烧。
他何尝不想救邢佩珍出去?
他已经尽力了!
可唐家不是顾家的对手,他也不是顾时暮的对手,他被顾时暮几句话就给嘲讽的面红耳赤,无地自容。
他什么办法都想过了,着急上火,一夜之间,嘴巴烂了,嘴边起了一嘴的燎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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