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叶自知理亏,气势被马哲完全的压住了,小声的道:“我就是开玩笑嘛,谁知道。”
马哲还要再骂,但是光头杨和伟哥已经走到马哲的面前,劝道:“算了,算了,一个宿舍的,老叶又不是想害你,他就是觉得好玩,过去就算了。”
马哲稍微平静了一下怒火,还是很生气的道:“你以后不懂不要随便骗人,你知道这个对我有多重要?我****逼的跑去跟别人说这是《蓝色多瑙河》,人家把我当****一样的笑!”
三人终于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光头杨小心的道:“‘别人’是女的?”
马哲“哼”了一下,伟哥也道:“老叶,你个****!现在搞得马哲失恋了,你说怎么办!你个****!我都说了你不要骗人了!”
老叶歉疚的道:“要不我帮你去道歉吧?我现在就去,你说一下她的电话号码。”
马哲哼了一下,他也不知道周缈缈的电话号码,何况他哪敢告诉周缈缈那纸鹤是他折的?
四人沉默了一会,光头杨道:“小马,如果你真的喜欢她的话,那就不要放弃,受到一次打击就放弃,你永远也追不到你喜欢的女孩子,追女孩子最重要就是持之以恒,你是真的喜欢她吗?喜欢就不要放弃。”
老叶也在一边点头。
马哲没好气的道:“我喜欢她又怎样?现在她觉得我是个****一样了,我再坚持有什么用?”
光头杨道:“这件事,固然老叶有责任,你也有做得不对的地方,如果你很在意的话,就不应该被老叶随便一句话就骗了,你应该自己也查一下的,但是你就这样被老叶一句话骗了,这说明其实你也不是很放在心上的,不能光怪老叶的。”
老叶却不敢推卸责任,连连摇头:“都怪我,怪我。”
马哲听了光头杨的话心里很不服气,但是却不知道该怎么反驳他。光头杨道:“今晚你把那曲子查出来,明天再去告诉她,向她道歉,只要你是诚心诚意的,没有哪个女孩会再笑你的,如果她还笑你,我劝你放弃她吧,随意践踏别人真心的女孩不要也罢。”
马哲被光头杨说得心动了,老叶也在一边道:“我帮你查。”说着关掉了正在玩的“实况八”的游戏,让开了位置:“马哲,来查,你还记得那曲子吧?”
光头杨也道:“你把那曲子放出来听一下,我有几个同学是学艺术的,说不定听过。”
但是这曲子是十九世纪俄国作曲家的曲子,大多数学艺术的学生如果不是专门喜好的话都不会知道,更何况这些同学里学钢琴的又少,四人忙到了两点钟,都没有打听出来。马哲看到大家都累了,也很内疚,劝大家都去睡了,他自己在网上查。
大家一看,两点多了,实在不适合再打电话了,也帮不上忙,也都上床睡觉了。
马哲熄了宿舍的灯,戴上耳机,对着电脑,深吸了口气,振奋精神,开始了一首首的试听的艰难查找过程。
夜静悄悄的,只有鼠标点击和电脑主机风扇转动的声音。
一直到早上七点钟,马哲听了几百首钢琴曲,但是还是没有查找出来,他已经牢牢的把周缈缈弹的曲子记在心里,于是每点开一首曲子,听了十几秒,如果不对,马上换下一首,这样的效率,却还是没有找到。
其他人都起床了,收拾了东西,看到马哲还在聚精会神的忙,都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加油。老叶下楼买了早餐带回来给马哲,这才上教室去了。
又是晚上十一点四十,周缈缈走出学院,她的第一反应就是望向自己的车窗。她很好奇,这个神秘的纸鹤男今天会有什么反应,是羞愧不敢再来呢,还是其实他根本什么就不懂的以为自己说对了,然后更加的自恋?还是脸皮很厚的虽然知道自己错了,还是假装不知道的装糊涂。
看到了纸鹤又出现了,周缈缈鼻子哼了哼,冷笑了笑,这人不是脸皮奇厚就是个自以为是的白痴。她厌烦的嘟囔了一句:“哪个白痴,这么无聊!”随手拆开了纸鹤。
里边依然是很丑的工整的字:
“是普罗科菲耶夫的《c小调第四钢琴奏鸣曲》吗?”
周缈缈想过了很多可能,甚至想到这个纸鹤男会出现,然后向她道歉,但是她从来没有想过这纸鹤上写的竟然是这样一行字,这首曲子虽然也很有名,但绝大多数的中国人都没听过,她知道,对于外行人来说,要找到这样一首流传不是很广的曲子有多难,就是她,在不知道的情况下,要找一首曲子也是极其困难的事。
但是这个纸鹤男做到了,这需要多少的努力和执着?只是这样一句不带任何感情的话,周缈缈在那一刻确实感动了,这样被人很真心的呵护着的感觉,让她整个人都暖和起来,心底酥酥麻麻的胀着,她有些冲动的四周张望了一下,捏着纸条,对着四周叫道:“是谁?出来!”
清脆的声音在安静的昏暗的校园格外的响亮。
马哲隐藏在黑暗之中,望着周缈缈在夜风之中有些纤细的身影,突然很开心,像要涨破胸膛的欢喜一样,他暗暗的对着周缈缈下定决心:“我一定要追到你!因为,我喜欢你!”
两个人,就这样,孤独的在这广阔的星光下。
很奇妙的事,周缈缈知道他在看着她,就在一个某个不知道的角落看着她,她能感觉到那双眼睛的温柔,她第一次觉得被人这样的注视着,其实也是个幸福。这个人一定很得意吧,看着我这样的紧张,她坐回了车子,有些气恼的道:“不出来算了!”把纸鹤撕碎,然后扔出了车窗,对着外边叫道:“你以后不要再给我写字条!无聊!”
车子飞快的驰了出去。<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