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老太太哑着嗓子迭声喊:“快,快叫梨儿来,我要问问是咋回事!”
禾老爷子却有些迟疑:“这怕不是梨儿做的,是有人栽赃陷害!”
老两口惊疑不定,那个为首的男子却拿出了一个字据:“这是你们家大姑奶奶给立的字据,上面有她的亲笔签名,看看,我一个假话都不说!”
说着他一拍手:“我们山里面的人娶亲,简单得很,直接裹了新娘子往家一放,这亲事就成了,没得复杂!你们看,是我们进去把人给抢出来呢,还是你们给亲自送出来!”
这话一说,二老就都浑身颤抖起来。
禾老爷子指着他们厉声骂道:“嘴巴给我放干净一点,我们冰清玉洁的好姑娘,好名声都要被你们给坏了!我自己的亲闺女许没许人,我咋会不知道,你快带着你们的人给我滚出去!”
那为首男子冷笑:“白纸黑字,写得清楚分明,要是你不认账,那咱就公堂上对峙!”
听他这样说话,禾老爷子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总觉得是哪里不对劲。
但是他人老了,脑子反应慢,最终也没有想出来。
远远看热闹的阿澈却早就明白过来,这人只是大山里的一个粗汉子,说的话却条理分明得很,分明是有人特意教他的。
这个人,难道是禾早?
禾老爷子骂完了人,就又去催:“快去把你们三叔叫来,让他带了长工来,咋任还不来!”
禾夏儿喘着气刚刚跑回来,为难地说:“爷,我三叔家门不开,今天作坊没有上工!”
禾老爷子这才想起,因为禾春儿的脸伤,怕走漏消息,今天禾老三家带着她去了县城,准备在那里静养。
这话,是昨天上门的四宝说的,他倒不是来探望禾橘儿,而是警告禾老二,出去外面不要乱说话的。
如今三房的人都造了反,二老气过了也就罢了,要不然一直生气,哪里还有心劲儿去照顾安慰禾橘儿。
而且,禾老爷子心里还隐隐有些奢望,希望三房能够给予禾橘儿与禾春儿一样的待遇,姑侄两个伤的一样,那如果用的一样的药,说不得还有希望能好。
他此时当然不知道,阿澈已经给了三房定心丸吃。禾春儿一定不会留疤。
“那,快去找!去镇上把你们大姑和二叔叫来。”禾老太太急忙说道,然后又骂:“老三一家良心都被狗吃了,以后就该变成一窝王八,没了良心还做人干啥……”
这里急得跟干啥似的,她却还只惦记着骂。
禾老爷子没好气地说她一句:“你中了吧,一直骂!”
禾老太太不服,瞪他一眼:“死老头子,你也要跟我对吵是不是?”
禾老爷子是个顾大局的人,看她一眼,只好偃旗息鼓不吭声。
禾老太太就一直在骂。
一直骂到了禾大姑来。
禾大姑却带来了意料之外的话,往常沉稳的声音有一丝的哽咽:“爹,娘,我也是被逼的,我弄不住光远,光远他逼着我签字,我没办法啊……”
老宅的人都已经彻底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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