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老太太很委屈,她其实压根就没想扔,只是刚才随手那么一挥而已。
但是,她张了嘴想要解释,就看见禾老爷子正在好言好语哄着三房的人:“你们奶她老糊涂了,也就随着性子来,你们啊,别跟她一般见识!”
到底是谁跟谁一般见识!
禾老太太气得心肝疼。
可禾老爷子压根不理她,只顾和三房的人说话。
禾老太太张了几次嘴,都没能说出自己的委屈来,只得气得站起身,去了里间。
禾橘儿在里间,压根就没有出来。
时间到了数伏天,她的生辰已经过去了,家里也为她的亲事着急起来,但是因为各个方面的影响,压根就不好说婆家。
禾家的要求也高,也顾不得脸面了,有相中的后生就托人上门去试探两句,人家就立马摆手,声称算了卦适合晚婚怎么的。
要么就是实在看不上眼的穷小子,人品也不好,却妄想有一门得力的亲戚,上门提亲时,话里话外打听的也是老宅家有多少银子,三房家又有多少,田产有多少,房产又有多少,简直就没个消停。
二老都是真心疼爱禾橘儿,不指望靠她来赚钱,因此都轰走了。
这时间越长,上门的人就越少。
就这,还是禾橘儿那件事没有传出去,要是也跟着传出去了,怕是连其他几房的侄女都不好说婆家了。
现在她没人肯求娶,却是因为被禾大姑坏了名声。
同是亲姐妹,禾大姑的名声坏了,她做妹妹的当然也不会好到哪儿去。
禾橘儿的脾气也越来越暴躁,但与此同时,也越来越自卑,不喜欢见人,总是躲到里间,一个人待着,对禾老爷子与禾老太太也不好,一不如意就要尖叫哭骂。
二老也心疼她,就由着她。
这就造就了她变本加厉,性子越来越阴沉了,而且特别嫉妒同她年龄差不多的年轻小姑娘。
禾夏儿穿的不好,又干瘦,没有一点少女的丰腴活泼气息,也就算了,但是禾春儿却不一样。
自她进了门,禾橘儿就一直趴在窗口,死死盯着她,一直盯着她进了屋,才又躲到门帘缝后面打量她,一边打量一边鄙视憎恨。
如果眼睛能够杀人的话,那禾春儿早就被砍成肉酱了。
禾老太太进里间的时候,她就正躲在那里,下死眼去瞅禾春儿的衣着。
倒是把老太太给吓了一跳。
她惊讶万分:“你站在这里干啥?”
禾橘儿绞着手中的帕子,恶狠狠地说:“真该死,该死,都该死……”
她说得胡弄不清,禾老太太没听清,就安慰她:“算了算了,咱不和她们一般见识,这家里前后都要靠他们家呢,这挣了钱的就是大爷了,连咱们都不放在眼里了,你爹也不敢吭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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