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小箩筐中的烧饼往一边推了推。
刘玉泉气急败坏地看着她。
禾早的眼睛却瞪得比他还大,还要明亮。
刘玉泉败下阵来,只好耸拉着肩膀:“好吧,好吧,好吃,中了吧?”
他不满地瞪着禾早,好像说了这句话就相当于禾早欠了他多少银子一样。
禾早忍不住好笑,觉得逗小屁孩的感觉真的好爽。
平常她身边没有多少比她小的人,就一个七宝,还是很乖巧很维护她的亲弟弟,不好太过分地捉弄他,正好就有一个傲娇自大的刘玉泉,不拿来欺负一下就太对不起她细胞中的恶趣味了。
“喏,我再给煎一个啊。”她的语气倒是不错。
刘玉泉的脸色好转了些,好奇地看着她煎鸡蛋的动作:“这叫做煎鸡蛋?从来没有吃过!”
“好吃吧!还有这个酱肉,腌制起来很麻烦哩。”
禾早笑眯眯地说着。
刘玉泉接过第二个烧饼,吃了一会儿,忽然道:“禾小早,你得将你家腌酱肉的法子告诉我,我回去后让我家厨娘做给我吃!”
酱肉的味道真的很错。
禾早教过禾老四,后者就忙要点头应承。
禾早却瞪了刘玉泉:“这是我四叔要拿来赚钱的,你要吃,每天来我四叔摊子上吃好了,干嘛要把秘方告诉你!”
刘玉泉十分不满:“不就是个破房子嘛,你干嘛不说,真是小气!小气鬼!”
他朝禾早恶劣地吐了吐舌头。
禾早却正色道:“我问你,你家是开药铺的,店中也有好些珍贵的药方子,你奶奶你爹从小就教你要把方子告诉别人啊!”
刘玉泉张张嘴,却又闭上。
他家算是民间的杏林之家,那些珍贵的药方,他作为唯一的嫡子,当然从小就要接触,但是,不管是奶奶,还是父亲,都告诫过他,这些方子哪怕是死也绝对不要告诉别人!
但是,他嘟哝道:“我家的药方子和你这个不一样,我家的药方子是挣钱的,而且还是治命的呢,但你家的,不过是腌制个肉,挣几个大钱而已!差远了!”
禾早冷笑一声:“不管挣钱多少,这腌肉方子都是我四叔安身立命的根本!为啥要随意告诉外人!你家的药方子是能够给你们家赚大钱的,所以你们才会死守着不外泄出去,不然治病的方子才更应该往外传哩!既然你们家都舍不得,为啥我们家就舍得,有句话叫做推己及人,你知道不知道?”
这句话显然说得重了。
禾早口才向来就好,刘玉泉辩不过她,觉得她说的有道理,但又觉得自己丢了大人,顿时只觉无限委屈,瞪着她,说了声“你”,眼眶就红了。
禾春儿忙劝道:“呀,男子汉大丈夫,可千万不能哭哩!不哭不哭!”她安抚着对方,又训斥禾早:“早儿,你少说两句,瞧瞧你多厉害,把人都训哭了!”
禾早有些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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