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用听人去说,整个村都传遍了,我们去镇上,镇上的人也都是说呢,说你们禾家现在做了皇宫的生意,挣了大钱,家里有好几十万两银子呢。”
不说禾春儿,就是刚刚进来的禾早,也体会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咋会这样?”四宝也忧心忡忡。
汉子仍然一脸愤然:“哥,嫂,我家这情况你们也知道,你家现在这么有钱,也该留点汤给村里人喝着,不然你们撑死了,咱村的人却都饿死了,这算啥回事嘛!”
三房的人都没有开口。
汉子就又继续说:“像我也不借多,就借个十来两银子,让我儿子能娶上媳妇,我家那房子再修一修就中了,我要的真不多!”
禾春儿真想一口啐在他脸上。
平白无故的,让人家给他十几两银子,还要的真不多!
果然是人心不足吞蛇象。
像是之前,禾早将那些绕蝎子的方法,编漂子的方法都传授给了村里人,说的是“要造福全村”,狗屁,如果当时知道村里人是这样的态度,那这些挣钱的法子,他们哪怕是捂死,也不会往外说一个字。
“早儿!”禾春儿没了主意,慌慌张张地看向禾早。
后者却很沉稳,面上含笑:“叔,咱一个村子的,所以也最好不用闹得太僵,我们家在村里啥名声,叔你想必都知道哩!”
“那是哩,你家名声老好了,富了也不嫌贫爱富的,对咱村里人还是和之前一样照顾!”
汉子扬着手大声说着。
乡下人说话都这样,那嗓门似乎永远都低不下来,与人说话,总像是在吵架。
禾早继续笑眯眯地说:“那是不是因为我家厚道,脾气太好了,所以你们才敢上门来借钱哩?”
汉子刚点了下头:“可不是……”又随即反应过来,马上摇头:“这和你家好坏没关系,我就是缺钱,所以想跟你家借俩钱花花,我又不像人家有那么大本事,能做生意!就是盖房子,给儿子其媳妇……这都是大事!”
“的确都是大事。”禾早点点头:“但是,叔,这钱我们却不能借给你,刚我大姐说的,今天下午来我家借钱盖房子的有十多口,我家不是钱铺银庄,什么几十万两存银的事更是子虚乌有,叔你还是不要相信的好!”
也就是奇怪,禾早与禾春儿说基本同样的话,但是她的语句慢悠悠的,一字一顿,特别沉稳,那汉子听了,那每个字每句话,就像是钉子一样,牢牢扎在了心口上,让他想忘也忘不了。
他不自在地擦擦脸上的汗,也不与禾早理论,张嘴就开始干嚎::这不中啊,你们老禾家有了钱就忘了亲戚了,忘本了,这咋中,这得让人告到县父母那里去,让县父母来管一管!“
禾早的神情很冷峻,冷笑一声:“中,叔,你想请县官来一趟,是吧,好,我这就让我四哥去城里将县老爷请过来。”
说着,她扭头冲四宝笑笑:“四哥,别怕,上次咱们还与县老爷一起喝酒来着,还有韩家给咱撑腰,想必县老爷会给咱做主的,请他来了,我也想问一问,这上门强着借钱,不借就要喊打喊杀的行为,算是一个什么罪名,能判多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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