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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醒来时天已大亮。皇甫少华挑帐出来,见窗外天色晴明,不由大喜,忙叫过吕忠,开启堂门,放入一众僮仆,洒扫烹茶。他略吃了些粥菜,就遣邱小山往前堂打听老侯爷起身否。这边只管叫众人往外面看天色道路,可有还要下雨的样子。正忙乱间,皇甫敬夫妇已经一同来到,一个看他面色问他昨夜怎样,一个就来捻手贴面,试他寒热。

皇甫少华打起精神,应道:“又要爹爹母亲来看,孩儿不过是如此。且喜今日晴了,爹爹若是已用过早饭,可就往相府走走。”

皇甫敬连声答应。皇甫少华仍未放心,又钉着问道:“爹爹,若是郦老师不肯来,便怎么呢?”

皇甫敬闻言,不由失笑,道:“痴儿放心,我拼了这张老脸,总设法请得他来便是。”他见儿子情形还好,略略放心,出来传令外厢伺候人等,不许乱谈忠孝侯情状,然后冠带整齐,乘了朱轮金顶车出府而来。

到了外厢营外口,车沟竟有一尺多深。随行人众一起死命推车,个个溅得满身满脸的泥水,半晌也移动不了几丈。皇甫敬道:“想不到昨日这场大雨如此厉害!这却是我失虑了。”叫家丁回府牵马出来,他弃车上马,也不用家人跟随,自行去了。

皇甫敬到了郦府,已自溅湿了两袍幅的街泥,一面递鞭下马,一面就问司阍:“门上的官儿,郦相爷在府么?”

门官识得他,打个单膝儿回道:“不在家。相爷一早就向阁中去了。”

皇甫敬皱眉道:“我今日有一要紧事,要与相爷面言。既如此,我到厅上坐等回来罢。”

门官禀报进去,一个少年家丁出来,引皇甫敬进了听槐轩,又献上茶来。看看日色偏西,方闻人声喧嚷,不久郦君玉掀帘而入,仍穿着官服,拱手道:“了不得,怎么老王亲相待多时了?得罪得罪,失迎失迎!”

皇甫敬昨日虽闻了孟嘉龄那番说话,相信郦君玉便是孟丽君了,及至当面睹见,见他英姿焕发,侍卫环拱,俊秀中透着威严,不由又信心动摇,不敢怠慢,照常施礼问候。郦君玉肃客入座,问道:“老国丈,这几日可是贵忙么?尊府又奉了一桩钦命姻缘,真可谓喜事重重,怎么今日得空,倒在我这里候了半天?”

皇甫敬连忙欠身道:“保和公,老夫有一句不知进退的话,要冒渎大人的台座,未知保和公用过午膳不曾?”

郦君玉闻说,暗生疑惑,拱手道已在阁中用过。

皇甫敬出座行礼,呵腰举手,惨然道:“保和公,今日老夫特来拜求。只为圣上钦限一月成婚,小儿竟然急成大病,十余天废寝忘食,日夜发烧冷汗。昨日老夫去看时,已然奄奄一息,十分危急。老夫只此一男,他若有甚差池,我皇甫门就算绝嗣了。老夫欲要请医,因朝中众口相传,都说大人手段高明,还过于太医院诸人,因而斗胆来潭府,恳求大人看在老夫的薄面上,去瞧瞧你的门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