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燕玉只得又屈身下拜,道:“门生已经深深知悔。只望老师不吝教训,给他个改过的机会。”
郦君玉道:“看皇甫夫人面上,我也不便多责。请夫人转告芝田:少年人最忌轻狂。下回做事,还要细细思量才好。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我所以不曾追究,是为不伤武宪侯同殿之情。他以后若再胡闹,只怕未必还能如这次一般。到时候重罪加身,岂不是要怪我今日太过纵容?”
刘燕玉连连称是:“是老师的宽厚,待门生媳妇如命宣训便了。”
旁边梁素华看着郦君玉正颜厉色地向着刘郡主发作,不住地掩口而笑。柔德二姬向来不曾领教过宰相威严,早已看得呆了。
郦君玉见刘燕玉一味恭顺奉承,方霁容道:“今日既然皇甫夫人亲自到来,如此诚心代忠孝侯请罪,也罢,我也没有芥蒂了。”
刘燕玉受了他这番雷霆之威,头也怕抬起来,只诺诺道:“谢老师宽宏之恩。”
郦君玉微笑道:“我闻得皇甫夫人是有名的贤女,曾救过忠孝侯性命,又情愿代父母受刑的,可敬可敬。贵家亲戚大都不在京城,想来夫人平日难免冷清。你今日既然认得门路了,以后可以常来坐坐,陪你师母说话。”他客套过几句,就起身出去了。
刘燕玉行礼送他出门,只觉芳心怦怦跳动,手心都是冷汗,也不便再留,辞别了梁夫人,就打轿回府。江妈扶他下轿时,悄悄附着耳边说道:“进去不要说郦夫人像谁呀,娶了来也是你受苦。”
刘燕玉低低说了声“我知道”,进了前面正房。皇甫少华迎到院内,远远地就问道:“怎么样?可曾见到老师?”
刘燕玉说声“见到了”,进门先参见舅姑,又问候了苏娘子,方才入座,把今日的经历详细说了,又把郦君玉教训的言词一字不漏地转述了一番。
皇甫少华羞得满面通红,然而被老师发作,倒甘心悔错,暗暗欢喜,无论如何,今后是可以见面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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