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杀了这么多人？”楚小小在一边吐个不停，她见过棉竹出场，但她没看见被尸体堆满的山，看着冥夜的样子，那喜欢开玩笑，喜欢扯段子的冥夜在她心中的形象越来越淡，反而现在这样冷血杀戮，以及恐惧感占据了楚小小的心房。究根结底，即使她身患不治之症，即使她的出身让她见识了很多，但她也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女孩子。

“杀？”冥夜看了一下自己的双手，的确满是血迹，“哼”，冥夜冷笑了一声，“如果可以的话，我真的一个都不想放过。”

冥夜杀过人，但那已经太久远的事情了，她曾经满门被最好的朋友而灭，最钟爱的哥哥背弃了自己的家庭，她曾充满仇恨，但她更明白生命的可贵，她玩世不恭，只是因为她对于一切都爱得深沉。

周子轩走到楚小小的身边，拍着她的后背，这种恐怖的场景，真的会吓坏她，但对于冥夜，周子轩有着一股发自内心的尊敬，对着楚小小说道：“这些死去的人，都不是她杀得，他们是互相死于对方。”

冥夜也看着这些倒在地上的人说道：“死的人，这么多。”

“活着的也不少。”琉璃也看了过去，这些被打晕的人，都是冥夜做的，一个人用一己之力，穿梭在火光之中，打晕了每一个人，还没有下杀手，也是将杀心抑制到了极致，担心的问道：“你的心？”

“没事，这毕竟只是外围，这些人，只是一小部分。我习惯了，倒是你，希望看到回忆之物，不要太过激动才好。”

“我也不会的，只是。。”琉璃走到了楚小小的身边，给她施了两针安神。

“我没事的，我不会退缩的，这趟旅行，本就是为我治病。”楚小小捂着胸口站了起来，对着冥夜鞠了一躬说道“对不起，冥夜姐，刚刚误会你了。”

“没事，这反倒证明你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冥夜看了一眼琉璃，或许她们已经是不正常了。

冥夜看了一眼在旁边思考的周子轩问道：“如果是你，对付这些人，没问题吧。”

“不知道，但看见这些，我想到的还是逃跑，可能一些事情在我的内心已经根深蒂固了，面对枪口，面对子弹，我可能还会犹豫，还会胆怯。”周子轩自嘲着，他发现，这一段时间，不，在湘南大雪甚至更早面对韩听梅的时候，他都往往是一个看客，无论话说的多漂亮，他内心中对于那些曾经高不可及，触摸不到的事物总有一种自卑和恐惧。

“如果你连这些都处理不了，那你怎么保护好我的姐姐，如果你连这些渣渣都害怕，你遇到更强的人要伤害她，你该怎么做。”冥夜冷冷的说着。

“冥夜！”琉璃制止着她，她一直知道，这个妹妹说话很直。

“别拦着我，既然他喜欢你，如果连这些都做不到，那他有什么资格，别忘了，这只是外围，无论是对于绿萝村还是所谓的京城，这都是外围。既然打算走出来，就别想着像以前在湘南的时候，那么安稳舒服。”

琉璃沉默了，周子轩喜欢自己，她是知道的，她内心中早就对这个弱小又坚强的少年有着好感了，周子轩是细腻的，也是温柔的，可很多事情，她不敢答应，一些问题也不敢触及，她只能选择沉默。

“外围。。”周子轩也想起来，刚刚吃饭之前她们就已经说过了，这只是外围，外围都这么危险了，一发流弹，一群人火拼都能遇见，那再往深处走，不知道会有什么，“琉璃，你说过的代价，就是在这最深处么？”

“没错。”琉璃点了点头，“这只是冰山一角，这里面的事情，就算是强如冥夜，遇到一些事情，也难以全身而退。”

“的确，冥夜很强，但是，只要和她一样强，或者超越她，就行了。”周子轩看着冥夜也燃烧着战意。

“你想和我打？”冥夜笑了，对付周子轩她一根手指头就够了，“说实话你连棉竹都打不过，你之前和她打平只是因为她并不熟悉你的招式和套路。”

周子轩摇了摇头，然后朝着冥夜抱了抱拳说道：“以后一定会和你打一场，但是在这之前请你教教我，我也想和你一样的厉害。”

周子轩学的很杂，小时候和父亲学过几招拳脚，练了些死力气，也只能答应身体一般的人。

之后经过琉璃的洗髓以及接触了太极，算是初窥门径，能够打赢一些健身达人或是普通保安保镖了。

再后来，他掌握了气劲，又看了月流光给的古籍，虽然尚未精通，但对付一些人也算是绰绰有余了，在一般人中也是高手了，估计和当初打败他的于不义都可一战了。

只是，他无法像冥夜一样，无论对手是什么，在知不知道对手实力的情况下，都有足够的魄力和勇气去面对。

“哦？”冥夜愣住了，他这是要做什么，拜师学艺么？

“没用的，她的招式和风格，你学不。。”琉璃刚要阻止，冥夜就伸出了一只手挡在她面前。

“好啊，那接下来的这一段路程，你就归我调教了哦，姐姐你可别吃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