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江宇失笑,“我的话题很冷吗?你这么吃惊干什么?”
安然只知道傻傻地看着他。
“没有心理准备我会说起结婚的事,是吧?”江宇的声音很温柔很温柔。
“嗯,的确很突然......”安然垂下眼睑。
江宇松开了她的手,靠进了椅子里。极少在她面前抽烟的他,默默燃起了一支烟。烟雾袅袅上升,缓缓地散布在属于他和她的空间里。他注视着安然,烟雾下,他的眼光朦朦胧胧。
“这些日子以来,我总是反复做着相似的梦。有时你躺在我的怀抱里,你的脸贴着我的脸,皮肤的触感是那么的真实,我甚至闻得见你身上淡淡的香气,可是突然间你就消失了;有时明明你就站在我的对面,明明你在冲着我笑,可是每一次我伸出手去的时候,却总是触不到你;有时我怎么也打不通你的电话,我焦灼地问遍每一个认识你的人,急切地找遍l市每一个我们去过的地方,可我就是找不到你;有时是我接起一个陌生的电话,然后一个陌生的声音告诉我,xx区的大院又出事了,听说你女朋友被困在了里面......”
一种深刻的痛楚掠过江宇的眼睛,他低下头,重重地喷出一口烟雾,熄灭了手中的烟蒂。然后他的眼光重新与她相对,声音哑塞,“每一次从这样的梦中醒来,我就恨不得下一秒就飞到你的身边。原来对你的思念和担心已经到了这样疯狂的地步......”
安然满心的抽痛,“江宇,那不过是......梦而已......”
“是的,只是梦而已。”江宇摔摔头,苦笑了一声,“上次你被抢劫,这次你们大院里出事――我想,我是留下心理阴影了......”
安然不想两个人之间的话题这么沉重,她带着一丝娇态,亲昵地抓起江宇放在桌上的手,“让我来医治你吧江先生!我的医术很高明的。”
江宇反手握住她的手,嘴角浮起一丝淡笑,“就你,还是算了吧!你让我少操点心就行了......”
安然撅着嘴,装作一副不愿意的样子,“我怎么就让你操心了?我这人乖巧、懂事、善解人意又大气,浑身上下从头顶到脚掌全都是优点,江先生难道你都没发现?”
安然本以为江宇会笑着说“没发现”,或者他会调侃她“你也太自恋了”之类的话。谁知他轻轻吻了她的手心一下,握着她的手加大了力度,他说:“正因为知道你好,我才如此害怕失去你......”
“其实,我是在瞎说啦......你,你这样说我都不好意思了......”
“安然,我是认真的――”江宇的眼光直看到她的眼睛深处去,“嫁给我吧!”
话题又重回于此,安然的脸“腾”地烧了起来。
江宇的声音充满了深深的、切切的柔情,他缓缓道:“很多的时候,我都想在你身上装一个监控,想时时刻刻能够看见你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想知道你在哪里,在做什么,跟什么人在一起。因为见不到你的时候,我就会想你,很想很想......我不想每一天还得费尽心机创造很多机会、每一次都要开很远的车才能见到你,我不愿意我们每一次见面的时间都是那么的有限......我希望每一天早上我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能看见你的睡颜;我希望每一天我上班之前,都能够亲亲你的脸颊再走;我希望无论我忙到多晚,你都在属于我们的家里亮着一盏灯等着我回来;我希望我在家里还需要工作的时候,你能在我眼前转悠着,时不时晃到我的身边给我捣捣乱;我希望我们常常可以一起手拉手逛超市,然后一起做饭吃饭;我希望每晚入睡的时候,都能够抱着你;我希望在任何你有需要的时刻,我都会在你的身边......”
“江宇――”安然低呼着他的名字,心里满满的都是感动。
“我想你做我的老婆,我想你做我家的女主人,我想家里每一个角落都有你的气息,我想你给我生一个可爱的宝宝,我想和你手牵手一起走到白发苍苍......”江宇的眼神坚定又郑重,他问,“你愿意么,安然?”
安然不由自主地流下眼泪,泪珠从眼角不断地向下滑落。她透过那层泪雾,直直地望着江宇。千言万语堵在喉咙,却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江宇用手掌接住安然的一滴眼泪,望向她的目光越来越不确定。他问:“安然,你怎么哭了?难道你,不愿意?......”
安然摇头,拼命地摇头。
愿意,我当然愿意。我怎么可能不愿意呢?
真的,从来没有想过我们会再见面......你离开的时候太过决绝,连见最后一面的机会都不曾给我。
那一刻我以为,我们此生,永不会再见。
当我们重遇后,虽然被咫尺天涯的感觉折磨的太过心痛,但也从未敢奢望有一天我们会在一起。
可是,真的没想到......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呢?常常宠着我,把我当你手心里的宝一样。
与你相处的每一刻,都渗透着难以形容的甜蜜。
但很多的时候,我以为,我们只有现在。又或者说,我们能抓住现在就已经很不错了......
因为......我们之间有太多的因为......
可是今天,你等于已经在承诺要给我一个未来......
我们可以吗?
江宇,我们真的可以吗?
............
安然内心狂野地翻腾着一切的一切,江宇默默地凝视着她,轻轻为她拭去面颊上的泪痕。过了一会儿,她止住眼泪,终于能开口说话。
“我不会是个能干的妻子。”
“我知道。”
“我不会做饭,家务也是一塌糊涂,女工更是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