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深冬季节,莲都一片白茫。
连天厚匆匆回府,银甲在身,踏雪而来,洛梓遇不禁起了一分心急和忧思。
“玉儿!”
“夫君君?”
二人相对,抱着彼此的手,连天厚又怎么舍得分离。
“夫君君这是要……”
“本王有紧急之事,必须离开莲都,不知何时能回。”
洛梓遇看得清清楚楚,连天厚眼中满溢是对她的分离的不舍和还尚未远隔便已泛滥的挂念。
“我等夫君君回来!”洛梓遇全心支持地一笑。
“玉儿……”
或许是事发突然,或许是事情重大,连天厚心中隐约有莫名而难言的微妙感觉。他轻轻一吻洛梓遇前额,却重重不舍离去,仿佛心底,牵扯不断。
“玉儿回房吧,外头冷。”连天厚终于打败了心中的奇异感觉。
“嗯,夫君君,早去早回,我等你!”
连天厚迈不开步,看着洛梓遇一步一回头,回到房中,他才毅然转身离开,没有一次情势所迫的暂别,如此次令他心中纠葛。
洛梓遇扶着门框,连天厚的脚印往远处延伸,终究不见了身影。
连天厚一心追赶连正麟的踪迹,连天厚不分日夜,沿路却未得知有人以符节调兵的情况发生。
日落之前,连天厚路遇出行的退休地方官员,得知连正麟早上经过此城,但身边,只带了一个随行的亲信而已。
连天厚越想此事不对劲,彻夜急起赶路,天明之前,随行下属发现火光烟气,一行人便朝暗处火光寻去。
天将明,连天厚为首找到在官道偏处溪滩,一缕光亮从山棱泛起,连正麟站在涓涓细流之前,平心静气地凝望远方。
“王爷,有人靠近。”
“我知道。”
连天厚带领一队兵将靠近溪滩,连正麟不动声色,直等连天厚到来,天已亮。
连天厚独自一人与连正麟在溪边相谈,对于连天厚的来意,连正麟了然于心,却不予认同。
“五弟认为,我这一行,是为何事?”连正麟明知故问。
“兵部的符节遗失,是否与四哥有关?”连天厚开门见山。
“无关。”连正麟否认决绝,又转向连天厚,展开手臂,“五弟若是不信,可以搜身。”
“当真不是四哥你?”
连天厚必须谨慎,却无需搜身,他直面连正麟的眼睛,仿佛曾经隐藏过的野心,尽都消失。
“那四哥此行将去何方,所为何事?”连天厚再问。
“去西厥,去看看姐姐最后活着的地方。”
连正麟刹那哀思的目光,让连天厚彻底信任,他从为亲口提起他的姐姐,那是他心中最深最重的痛。
“若你还不信的话……”
连正麟让随性仆人取出通关文书,连正麟以个人名义办理,任何人包括连正麟都不会,意图对自觉不利还这般明目张胆。
连正麟收起文书,却微叹说道:“符节不知所踪一事,不会惹出太大的麻烦,但五弟回去之后却又要劳心费神了,不过有些人,根本不值得五弟为其徇私。此外若是五弟不放心于我,便可以差人随行甚至跟踪于我,以免我做出不利邦国友好之事。”
连正麟若有所指地说了一番话,也给连天厚谨慎选择的权力。
连正麟骑马而去,连天厚没有追赶,也没有派人继续追踪,连正麟的话,让他诸多思考,恍然大悟。
“王爷。”
“启程,回莲都。”
连天厚赶路回程,思虑除公事外,总有一股莫名的心头悸动不安,干扰着他。
莲都已经积满了雪,王府也被白雪覆盖。
洛梓遇近几日觉得身体稍有不适,饮食无味,寝食不安,她只知自己是思念连天厚,便没有太多在意。
清早洛梓遇又做了先前同一个死在连天厚怀里的噩梦,她从梦中惊醒过来,连天厚不在这段时间,她越发频繁地梦到这一幕幕生死离别,似是在给她一遍又一遍地预告。
房中温暖,可没有连天厚的床,洛梓遇无论如何都睡不暖。
“王妃醒了。”梦槐上前伺候,“王妃,早膳想吃什么?”
“随便什么吧,我好像没太大胃口。”洛梓遇回道。
梳洗完毕,梦槐去准备早膳,洛梓遇在房中闲也不是,动也不是,她起身打开窗户,风雪吹来,果然是冷。
梦槐备好早膳回来,入房赶紧将门关上。
“这天是越发冷了,王妃可还受得住?”梦槐关切一问。
“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