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一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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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坟前,还未燃尽的火堆被风吹过,飞出赤色的点点火星。老者抱起酒坛,微黄清冽的酒水倾泻而下,溅的他浑身湿透。干瘪粗糙的脸颊上分不清是泪还是酒。老者爱怜的望着那光秃秃的坟头,轻声道:“你总说我絮絮叨叨的像个妇人,可是我今天又用那故事,度了一个有缘人,你该怎么谢我?”老者把耳朵贴近碑前,像在听着坟里人的回音。听了一会,老者苦笑道:“你还是不爱搭理我,还是在怨我,好吧,不说了,我该练剑了,你好好看看你教我的华山剑法有没有被我荒废了。”

长剑出鞘,老者轻灵的身姿在月光下迎风飞舞,周身冒着白色的蒸汽,那身法“翩若惊鸿,婉若游龙”,剑术精妙,出神入化,不像俗世该有的武功,倒像是神仙下了凡间。

驿馆。

展昭从白洋淀回来的第二日,包拯的使团也到了。

包拯看着眼前的瘦削黝黑却依然身姿挺拔的爱将眼睛湿润了。他紧紧的抓着展昭的肩,久久没有松手。不怒自威的脸上挂着久违的笑容。

展昭挺身抱拳,毕恭毕敬的道了声:“大人。”目光中又多了些他这个年龄不该有的沧桑。

包大人亲手打开了一个箱子,里面是崭新的红衣,还有一道密旨。包拯道:“皇上命刑部重审了展护卫在丧期饮酒行乐一案,查明此案纯属栽赃陷害,已经处理了相关人员,待你我从辽回京之日,皇上还会亲自下旨昭告天下,还你清白,恢复你所有的官职。”展昭接过箱子道了声:“臣,谢皇上。”随后欣慰的笑了。包拯意味深长的道:“这一年委屈你了。离京之前本府曾托白玉堂去府里看过,公主和孩子们一切都好,你且放心。”展昭淡淡的笑了笑,目光望向远方,停留在摇曳的烛火之上,视线渐渐模糊。

休整了一天的使团,出了雄州城。待辽国的边防战士予以放行之后,包拯一行进入了辽境。前方第一个大城市就是辽国的南京,从辽的南京向北跋涉行走八百里,就进入辽的中京,过了中京继续一路向北再走七百里终于到了此行的最终目的地辽上京临璜府。从出京城开封之日算起,四十六岁的包拯带着使团整整走了一个月。

秦宝月和耶律宝信奴早已在包拯使团即将入住的驿馆附近住下,并且在驿馆里找到了收钱卖命之人。夏竦又发来了密函:在驿馆对包拯使团下毒,还特别交代用鹤顶红。

耶律宝信奴看完密函后气愤不已。他自言自语道:“你夏竦真的当我是傻子么?在上京的驿馆下毒,让我替你除去挡你官路的包拯,到时候大辽怎么给宋交代?父皇必定会严查此事,到时候查到我的头上,我又如何脱身?如今走到这一步,军功是难立了,但是假如是你大宋使团自己的人下毒毒害大宋的使者,再试图嫁祸我大辽,这样的话,大辽就可以借此跟宋谈谈条件,借机敲大宋一笔,事成之后能得到大量的钱财粮草布匹。我再告诉父皇这一切都是我策划的,这可比军功更容易让父皇满意。”

耶律宝信奴露出了极为得意的神色。他最终挑选了一个目标DD展昭。他在梳理他的计划:包拯发现展昭和秦宝月的私情打算向皇上汇报,展昭身为驸马定会受到严厉的惩罚,于是展昭下毒杀包拯灭口,然后嫁祸辽人以洗脱嫌疑。

他自觉他的计划天衣无缝,于是他销毁了与夏竦往来的所有密信。静待时机。不过他并没有准备鹤顶红,他准备了慢性毒@药,还准备了一瓶解药。

临璜府。

天已擦黑包拯一行人才到达驿馆。辽使传来消息,明日辽帝会亲自设宴,给包拯的使团接风。

入住驿馆之后,早已收到同样下毒密函的展昭嘱咐公孙策,对所有的饮水和饭食仔细检测,为了更加保险起见,他不仅加强戒备,还带来几只野猫试用所有的入口之物。

辽宫。

耶律宗真设下了豪华的宴席:玉碟银器,珍馐佳肴,曼舞妙音一应俱全。酒过三旬,菜过五味之后,耶律宗真发话了。他质问包拯道:“大宋此次在雄州开了便门,是想接受我大辽投诚的百姓,还是想派出刺探消息的细作?”包拯知道,此话纯属无理取闹,他没有反驳,只是微微一笑,反问道:“曾经,大辽的涿州也开过便门,是想接受我大宋投诚的百姓,还是想派出刺探消息的细作?”耶律宗真一听,竟无言以对。包拯又笑道:“既然打算派出细作,反而开一便门方便细作进出,这不是多此一举吗?”耶律宗真被驳的哑口无言。整个宴席在深深地尴尬之中不欢而散。

耶律宗真特派了使者替他跟包拯处理后续的出访事物,他本人再也不想见包拯的使团。

刚回到驿馆,展昭就接到守卫报告:有个女人要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