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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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绮瑶从大王庄回京,白玉堂特地带她来展府拜见展母。展母看见这个脚有点跛的姑娘,心里一阵唏嘘。

罗绮瑶见了婉儿总有说不完的话,她看着婉儿微微隆起的肚子笑道:“再过几个月,我就可以做干娘了。”婉儿故意问道:“怎么会是干娘?明明就是舅母呀!”罗绮瑶顿时羞红了脸。婉儿问道:“罗妹妹打算什么时候跟五哥成亲呢?”罗绮瑶摇了摇头,无奈道:“我曾立过誓,家仇未雪终身不嫁。”婉儿劝道:“等丧期一过就跟五哥商量婚期吧,你们的年纪都不小了,别耽误了自己,也别耽误了五哥。”罗绮瑶点了点头道:“到时候看他是什么打算吧。”婉儿放心的笑了。

大夏使臣这几日在京里东奔西走,展昭总是跟前跟后的保护着,一刻也不敢怠慢,只有在夜里使臣歇下之后才能回府。

这一日下午,罗绮瑶正陪婉儿在院子里乘凉,忆儿坐在婉儿身边安静的摆弄着手里的木剑,白玉堂在厅里与展昀闲聊,展母带着容儿和骥儿在亭子里喂小鱼。

赵妙元盛气凌人的来到展府,一进门就冲着婉儿过来。婉儿赶紧行了礼道了声:“姑母好。”展昀展母等人也赶紧上前行了礼。

赵妙元看着婉儿问道:“你这个大夏的太子妃今天怎么没有去陪你的使臣?”婉儿瞬间就知道了她的来意。婉儿一脸怒气,对着赵妙元小声道:“请姑母自重!”赵妙元用目光巡视了一圈,嗓门放的更大了,她指着白玉堂对婉儿笑道:“我自重?倒是你该自重吧,展昭不在这个小白脸就又跑的勤了。”白玉堂怒不可遏,他一把拉过罗绮瑶指着赵妙元道:“你给我放尊重点,这是我的未婚妻,她是公主的好朋友,展昭也是我的好朋友,你休得在这里挑拨离间。”赵妙元看见婉儿身边的忆儿笑道:“这就是你跟大夏太子生的那个野孩子?长的不错啊,不过怎么不像党项人,倒像个汉人,是不是你跟你师兄背着太子偷偷生的呀!”婉儿怒视着她,眼里全是泪水。白玉堂一把抽出大夏龙雀怒喝道:“你胆敢再大放厥词,休得怪我手里的刀对你不客气!”赵妙元扬了扬脖子道:“我看你展府的人有这个胆子!”白玉堂刚要动手,婉儿一把拉住他,无奈的对他摇了摇头。

张龙赵虎接到管家的消息匆匆赶来,请赵妙元出去,赵妙元笑道:“就凭你们这两个蝼蚁能管的了我?”张龙毕恭毕敬行了礼,认真答道:“我开封府负责京城治安,这展府就在京城,请大长公主说说展府的治安我开封府管不管得了?”赵妙元狠狠地瞪了张龙一眼,又看了看婉儿笑道:“走着瞧。”随后悻悻的离开。

婉儿站在院里,闭上眼睛,眼泪止不住的流淌,一旁的忆儿紧紧的拉着她的衣袖。

展母一脸愤怒,带着展昀和两个孩子坐在厅里,等候展昭回来。张氏赶紧奉上热茶,劝慰展母。

展昭刚回到开封府就得知了赵妙元去找婉儿的事情,他加快脚步往家里赶。他刚到家门口就被白玉堂和罗绮瑶堵住了。白玉堂告诉了他所有的事实经过,展昭气的浑身发抖。

婉儿带着忆儿已经回房休息。展母和展昀依然在厅里等候展昭。

展母一脸严肃的问道:“今天那个大长公主说的那些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展昭心烦意乱,只告诉展母别听赵妙元挑拨离间。展昀气的拍了桌子,指着展昭道:“今天你不说清楚来龙去脉,你就别想走出这间屋子。”展母红着眼眶道:“熊飞啊,虽然你也成过一次亲,可是娘不想叫你因为这些事情遭人耻笑啊。”展昭看着母亲一脸无奈的道:“娘,儿子说过那个赵妙元是在无中生有,儿子曾经数次因公得罪过她,她此次前来就是为了挑拨离间,你们可不能正中她下怀啊!”展母还是一脸的不相信,展昭强忍心中怒火,认真的道:“婉儿是我的妻子,她是不是清白之身难道我会不知道?”随后甩手离去。

展昭回到房里,看着依然满脸泪水的婉儿十分心痛,他抬起她的脸,盯着她的双眸,无奈的问道:“你为什么不让泽琰轰赵妙元走?”婉儿哽咽道:“我害怕哥哥会因冲动而做错事。”展昭失望的道:“那你就任由她当着娘和哥哥的面对你百般羞辱?”婉儿泣不成声,望着展昭幽幽的道:“对不起,我丢了你展家的脸面。”展昭急切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婉儿苦笑了一下道:“我困了,我想休息了。”随后抱起熟睡的忆儿放在床上,她在忆儿身边睡下。展昭看了她一眼,失望的离开。

蒹葭苍苍35.2

展昭在外间睡了一夜,早起后仍然心烦意乱。展母路过展昭的卧房,无意间瞧见榻上有被褥,心下已了然,她的心里越发的不高兴。

展府的所有人一天都沉浸在烦躁的情绪里。展昭回来前特意买了些点心想带给孩子们吃,孩子们一热闹起来,家里的气氛自然会好起来。

一看到好吃的,三个孩子都开心的拍着小手跑了过来,忆儿跑在骥儿的前面,骥儿不乐意一把就推倒了刚刚站稳的忆儿,忆儿赶紧大哭起来,展昭急忙扶起忆儿,问他有没有把哪里摔着,婉儿也匆匆跑了过来。容儿见展昭对忆儿呵护有加,心里十分不满,她指着忆儿大声道:“你这个野孩子跑到我们展家干嘛来了?还不快快滚蛋!”展昭怒视着容儿随后轻轻的给了她一耳光,容儿吓的大哭起来。

忆儿看着婉儿小声哭到:“娘,我乖乖听话,不要送我走。”婉儿泣不成声,抱起忆儿回了房。忆儿依然抽泣不止,婉儿边给他擦去眼泪边哄道:“忆儿别怕,娘不会送忆儿走,这里就是忆儿的家。”

展母怒斥展昭道:“你竟然打你的亲生女儿?这五年来你疼过她一天没有?你尽过一天父亲的责任没有?孩子之间的玩笑话,你竟然还能当真,还能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孩子,对自己的亲生女儿下此狠手?”展昭自觉理亏小声道:“我也是一时气急,况且我只是轻轻的打了她一下……”展母怒道:“够了,有一次就会有第二次,我明天就带容儿走,不能让她留在这里受委屈。”展昭急忙道:“娘,千万别走,你这一走婉儿该怎么办?”展母冷冷的道:“这府里丫鬟婆子这么多,她还愁没人伺候?”展昭辩解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你这一走她该有多难过?”展母冷笑道:“恐怕我们在这不走她会更难过。”展昭头都要炸了,他用恳求的眼神对母亲说:“如果真要走,等过几日大夏使臣离京之后,你们再走。”

展昭回到房里,看着熟睡的婉儿脸上还挂着泪痕,心里一阵内疚。他自言自语道:“这府里全是展家的人,你和忆儿反而成了外人,真是委屈了你们。”

这几日展府依然在沉寂和烦躁不安中渡过。展昭也依然每晚都睡在外间的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