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树银花啊?”奴柒怔了怔,火树银花这倒不陌生了,很开心的点头,“若是做好了,夫子可别罚我和贡渠回家了。”
“好说好说。”徐福智摸着三寸许的白胡子,笑眯眯的点着智慧的头颅。
四周的学子也皆侧脸、转身望向奴柒,又发现:“呵,这南宫学子竟生得如此娇小可人!?”
许文墨虽然不明白奴柒为何为贡渠求情,可自然是不想奴柒回家,便坐到贡渠身旁,希望能帮上奴柒,哪只奴柒语出惊人。
院内的秋蝉又开始了“知知——”鸣叫,小小的身材里蕴藏着惊天雷的力量。
奴柒停顿了半响,回想起除夕夜的火树银花以及看花灯时像下雨的火树银花,开始吟诗,“自怜结束小身材……”
虽然开篇直白,徐福智还是点头以示鼓励,许文墨轻声轻语着,“一点芳习未肯灰。”
奴柒也实在想不出来,索性鹦鹉学舌道,“一点芳习未肯灰。”
“时节到来寒焰发……”不假思索的,许文墨便道出了第三句。
“时节到来寒焰发,”想着灯会那日不要银两的火树银花“砰砰砰”的,奴柒很是欢喜的大声说出,“万人头上一声雷。”
“哈哈,”在场的学员再度欢笑,这几月来,因为奴柒和贡渠,学堂里欢笑声络绎不绝。
许文墨无奈的低下头,同情的看了贡渠一眼。
徐福智却摸着胡须重复着,“自怜结束小身材,一点芳习未肯灰。时节到来寒焰发,万人头上一声雷。好好好,白描用得巧,托物言志更是妙,“万人头上一声雷”,可见我们南宫玺煜同学是想一鸣惊人的,虽然“小身材”,可却能一朝看尽长安花,好好好。”
随着徐福智的一句“小身材”,众人更是发觉奴柒竟然只有五尺左右的身形,离堂堂八尺男儿相差甚远啊,揉揉眼儿,众人上下打量着奴柒——的确是“小身材”。
奴柒却急了,南宫玺煜在她心目中是何其威猛高大的形象,当下奴柒便连连摆手,“不不不,不是的,二公子才是南宫玺煜,比奴柒高好高好高,”奴柒急得站在贡渠的书桌上,生怕众人抹黑了南宫玺煜,“二公子有这么高,比贡渠还高,才不是小身材。”
“柒柒……”贡渠无奈的低唤一声,奴柒的一席话,让在场的人都尴尬不已。
徐福智看了奴柒和贡渠好几眼,“哼”了一声,鼻音十足,负手离开了。
“女子无才便是德,她夫君是怎想的,怎让区区一届小女子冒名上学堂。”有学生率先质问,对于现今的时代,和女子同堂求学,可是旷古求问啊。
“是啊,和女子同堂,嘁。”
四周的学子再怎么议论,也终归不过是无法接受和女子同堂求学,许文墨看着奴柒,又看向贡渠,指着奴柒咽了咽唾沫,“南……南……你真是女子。”
“对不起,一直以来,奴柒欺骗了大家。”奴柒很是真诚的弯腰点头致歉。
教室内安静了下来,奴柒致歉的声音脆脆的在教室里回荡,门外的徐福智却红了鼻。
“如今世风不同了,也有女子想进学堂了,可却得顾及世俗的偏见——女子无才便是德啊,这话他一个夫子可真不敢妄加赞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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