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回家的旅游(1 / 2)

足球狂徒 胤恺清 0 字 2023-02-28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毕夏在回马德里的一路上,脸上挂着偷腥成功的笑,他晕乎乎的把莫妮卡送回到了家门口,被她虎背熊腰的爸爸和三个哥哥逮个正着。大家都是男人,哪有什么看不懂的,都不带商量的,抡起拳头把这个偷自家宝贝的黄皮猴子揍了一顿。

毕夏不乐意了,这你情我愿的快乐事怎么变成他耍流氓!小腿骨被踩了一下,毕夏弹簧似的的跳起来,也不嫌弃眼前的胳膊毛多,张嘴狠狠咬了一口,杀猪一样的嚎叫让毕夏暗爽不到两秒,莫妮卡的尖叫吓得他松了口。

毕夏摸摸肩膀,嘶的倒吸一口凉气,nnd,下手真他妈又狠又黑!莫妮卡察看他大哥流血的伤口,瞪了一眼毕夏。

毕夏非常不满,你男人都快被打死了都没见你急一下。莫妮卡见毕夏跟个木头一样杵在原地,低头安抚爸爸哥哥们几句,抬头冲了他一句还不走!

毕夏霎时被这个变脸的女人伤了一下,焉嗒嗒的打车回到宿舍。当天晚上接到莫妮卡道歉的电话,毕夏以为对方按错了,他往后倒进床里,滚了又滚,听到莫妮卡和他道歉,他仿佛被掏空的心叫嚣着复活。

毕夏一个人呆在卡斯蒂利亚,唯一陪伴他的就是莫妮卡的声音。

“毕夏,也许你觉得很难接受。我们也许永远都不能在一起,我是指正式夫妇什么的那种。但是我爱你,也许会爱得更深。现在我无法站在你身边,但是我希望你清楚,我并不是不需要你。”

莫妮卡听到毕夏在听筒那头笑了一下,“莫妮卡,有时候你的成熟超出我想象。我和你保证,今天的事不会改变我们的生活,毕竟你爸爸和哥哥们的态度对我已经糟糕的不能再糟糕了。”

毕夏的宽容令莫妮卡好受了些,“我爱你。”她柔情蜜语。

毕夏捂住脸,哀嚎,“噢!好吧,为了你这句话,我觉得你做什么事我都会原谅的。”

道了晚安,毕夏继续看剩下的信件,账单、账单、账单。以他这种速度,他的钱会消失的比来的还快。不得不承认,失去了老头子那部分赡养费,他必须降低生活品质才能保证自己不会在寿终正寝之前就把自己饿死。

晕晕乎乎的在数字里打结转不出来,毕夏被一通求助电话叫回了北京。

坐上飞机的时候,毕夏一直在懊恼怎么会把马塔和格拉内罗带回国。莫妮卡如果不是被在马尼加新认识的经纪人费雷拉鼓动去做模特,他也不至于近乡情怯的拉两个人壮胆。

马塔一直在死缠毕夏和莫妮卡的事情,毕夏感觉一口血涌在喉咙里,fu!

莫拉塔:不敢相信。马塔哥哥原来如此娇羞,我错了,错把妹纸当汉纸。

卡列洪:晕!

毕夏留在了祭奠广场,他从来没有进过史料陈列室。犹记得小学二年级那年,学校组织观看南京大屠杀的电影,毕夏整整一个月都睁着眼睛睡不着觉,一闭上眼睛就是血淋淋残像。

果然,他接到两个腿脚打飘,路都走不好的人,格拉内罗脸色发白,双眼呆滞,他打开毕夏伸过来的手,跑到一边干恶。

庆幸:“幸好卡斯蒂利亚没有日本人。”

咬牙切齿:“以后也不能有。”

三个人坐上大巴,马塔和格拉内罗感觉非常不舒服,头晕泛恶,毕夏中途在服务站给两人买了晕车贴。马塔虚弱的半瘫在座位上,夸奖毕夏贤惠,他妈的便宜了莫妮卡那个女人!毕夏忍不住抽了他后脑勺一下,马塔眼冒金星,一下子靠在格拉内罗身上,格拉内罗嘴里呐呐念着圣经。

大巴下了高速,进入一条道,路两边树木的绿影倒映在玻璃上,一边是稻田,远远的有架起的电线杆,一边是长河,挖沙的旧船停在上面,偶尔几只水鸟掠过。

比起北京和南京,工业并不发达的宝应,空气很好,天蓝草绿,生活悠闲,是个非常安逸的南方小城。

毕夏在这里的房子是他老头子净身出户时留给母子俩的,后来妈妈经营生意赚了钱,把老房子彻底翻修成两层小洋楼。快十年过去了,风吹雨刮的痕迹给房子添了点岁月,屋内干净清朗,犄角旮旯都没有一点灰尘,看的出被姥姥姥爷呵护的很好。

毕夏转身,看着自进门就显得拘谨的两个老人,他想上前抱抱他们,但是迈不开腿,“谢谢。”

毕姥姥连连摆手,皱巴巴的脸舒展开来,就怕毕夏不满意。这两个老实巴交的农民对戴志军很不满,这种不满隐隐被迁怒到毕夏身上,如果不是这个孩子不争气,人家会不要儿子去把个闺女当成宝?直至毕夏去了西班牙,两个老人都没对他好点。

一天还成,这一年两年的,老人就开始想这个孩子,想他过的怎么样了?吃的好么?长高了没?长啥样了?有没有受欺负?除了节假日能收到从西班牙寄来的明信片,那死孩子平日竟连个电话都没有。两个老人悔啊,要是对孩子好点,没有在闺女的葬礼上不肯认这个外孙子,哪会吓得孩子屁都不放一个就悄悄去了西班牙。

院子里的葡萄架下有个圆石桌,围着四个椭圆形的石凳。马塔和格拉内罗抢了一个位置,一手抓西瓜,一手摇起老人喜欢用的大蒲扇,就像被顺毛摸舒服的猫,就差喵咪的叫出声。

毕夏一回来,左邻右舍全屁颠颠的跑过来,看到院子坐着的洋鬼子,啧啧个不停,直说毕夏出息了。提到毕夏的妈妈毕雪,众口一词认为她可怜,没那个享福的命。

马塔误以为毕夏在家乡很有名气,可毕夏看上去被人打了一个闷棍。毕夏说他就是当地的帕丽斯・希尔顿,新闻缠身,从小就是生活在闲言碎语里。

格拉内罗随着他的话,想象了一下那些可怕的景象,他觉得他得安慰安慰毕夏,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

“听我说,毕,只有不怕死的才敢惹你。”

马塔摸出手机准备记录下格拉内罗感人肺腑的发言,他听完了眨了眨眼睛,把手机放回石桌。

突然忍不住发出一阵剧烈的爆笑声,毕夏和格拉内罗频率一致的转头,摆出两张臭脸,马塔用纯真无辜的目光说,“我在笑我自己,果然无知者无畏。”说完指指鼻尖,显然他当初也是不长眼的一个。

能进皇马青训营哪个不错话,会被群殴的!

随着毕夏在西班牙低级联赛初露锋芒,他睚眦必报的性格为球迷熟识。很多敌对球迷都了解,毕夏不在乎你对他满口喷粪,一旦涉及到种族歧视,他会拼命让你支持的球队输得连短裤衩都留不住,就差在屁股上刺上耻辱两个字。连拉玛西亚都没躲过被屠杀的命运。有次他们的球迷打出横幅“中国婊/子养的,滚出西班牙”。毕夏面无表情,没有立即发作,他跑到场边和教练打了申请。他求胜的欲望感染了全队,他们采取破坏性战术搅乱了拉玛西亚的进攻节奏。压迫式防守,毕夏全场逼抢梅西,阿丹零封拉玛西亚,和马塔二人小范围配合,晃过皮壳,灌穿了对方球门6次,血淋淋的屠城让拉玛西亚的支持者们收起了横幅。他们内心狠狠的诅咒球场中央那个叉腰而立的魔鬼。

被毕姥姥毕姥爷保姆似的照顾了几天,格拉内罗让毕夏对两个老人亲热点,尼玛他们眼巴巴瞅着毕夏的样子戳中了他敏感的泪点。稍后,毕夏的脑子里清晰起来,开会回忆起这些天生活细节。

早上挤好的牙膏和放好水的杯子,餐桌上有各种菜肴,姥姥和姥爷把能买到的全部搬上了餐桌,随手可及的是新鲜水果和小零嘴,院子里停放着充足电的电动车方便他们出行。

十指不沾阳春水,两位老人娇惯起他来简直有过之无不及。

但是,汤圆、粽子不再合口,也不爱吃西瓜、黄梨了,每次他吃到小时候喜欢得不得了的食品,味道还是那个味道,但是不再那么喜欢,非要吃圆了肚子才肯撒手。

毕夏内心想要亲近两位老人,他跟妈妈保证过一定会好好照顾姥姥姥爷。但事到临头他总是踌躇不前,那么多的隔阂不是说散就散的,这种双方刻意维持的关系无法给毕夏足够的安全感。

在这个城市,毕夏有很多感激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