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世8(1 / 2)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年玉暖跟着叶白去茶水间给叶父倒水,叶白很沉默,看起来像是有心事的模样。

“然然,我,也有一件事要告诉你。”终于,快回到病房的时候,叶白开了口,有些吞吐,像是下了很大决心似的说,“我被军校退学了,但是我也终于知道了我爸妈为什么要那么突然地叫我考军校了。”

他将他如何被退学以及父亲告诉他的那些过往完完整整地告诉了年玉暖,年玉暖垂下眼睑,她可以确定退学这件事的手段像是莫易铭做的,他只喜欢制造契机煽动情绪,达到目的时就能充分满足他的掌控欲。那么车祸就一定是吴潼做的手脚。她回想了一遍叶白刚刚说的话,想找找有没有哪里可以寻到一个缺口找到证据,心里却打了个突,阿白话里的意思,似乎在说他的外祖父是个高级军官?不对,如果,阿白真的是b市某个高级军官的外孙,上辈子他已然快要晋升少校,足够去取得他外祖父的原谅,可是为什么还会落得最后那样的结局?还是说这期间有些什么事情她又一次忽略了?她被那个自称司命的老神仙送来这一世的时候,脑海中多的只是吴安然的记忆、叶白从军校毕业之后如何报复失败被送入监狱的过程,以及怎么利用胸前那枚花苞状的玉坠收集神魂的方法,其他的事情就再也无从得知。她又翻阅了一遍她现有的所有记忆,只有3个月之后的那次换届选举是与b市靠得上边的。难道说是叶白的外公站错了队?她没有什么头绪,右手不停地转着左手的手表。

“然然,你在烦心什么?”叶白眼尖地看见她的小动作,忍不住笑了一下:“是在忧心我被退学的事情吗?本来,被退学之后我也是想接着去参军,做出一番事业完成我母亲的心愿,但是现在,我不能让你再继续孤独无助、孤军奋战,哪怕是借势,我也要更快地获得势力来保护你。”年玉暖惊了一下,她很清楚自己在忧心焦虑的时候,右手会不由自主地转戒指、手链或者任何一样自己带着的首饰。难道说自己的前世不仅长相相似,连忧心时候的小动作都一样吗?她开始胡思乱想起来。直到听见叶白说,他准备去求得外祖父的原谅。

年玉暖回过神看着眼前的叶白,他眼睛里充溢着坚定。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叶白也是固执的人,他认定的事情,一定会去做,最好的例子就是对自己的那份感情。年玉暖顿时觉得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如果叶白能够得到她祖父的原谅,那么近期她不用担心吴潼再耍什么阴招来伤害叶白。毕竟吴潼也只敢借着童家的势力来胡作非为,但是就凭一个区区童家是奈何不了一个军区的高官的子孙的,吴潼也应该是很清楚这件事的。可是,叶白的外祖父若是在即将到来的换届中站错了队,回归外祖家的叶白也极有可能被牵连。并非她自私,只是相较于叶白的外祖家,她更关心的还是叶白的安危。她勉强对叶白笑了一笑,内心的忧虑并没有随着叶白暂时的平安无事而有所缓解,反而愈发地严重。

“对了,然然,你是逃课出来的吗?”叶白像是突然想起来一样,摸了摸年玉暖的脑袋,“我已经没什么事情了,你等一下,我跟父亲说一声,送你回去上课。”说着,他拎着水壶进了病房,低下头对躺在病床上的父亲说了句什么。叶父把视线转向病房门口年玉暖的方向,对着她笑了一下,随即把叶白赶出了房间。年玉暖鼻头有些酸楚,叶父叶母对她,或者说对吴安然那么照顾,比起她的亲生父母或是养父母,这对夫妻才是在吴安然年幼时候给了她父爱母爱的人。在她的记忆里,叶白从军校毕业之前叶母就去世了,而叶白又是在办完父亲的葬礼后才了无牵挂地一心给吴安然报仇。按照上一世的样子,叶母大约也是没有多少时日了,她真的忍心为了还没能发生的事情,阻拦叶白去向外祖父道歉,阻拦叶母想要挽回家人的愿望吗?

她迷茫了,她开始不知道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东西是对的还是错的。她原本只想安稳平静地补回欠他的这一生,可是事情突然发展到一个她完全没有预料到的地步。她慌了,连忙去寻找叶白的身影。

叶白在她左前方一步之隔,一只手拨开前方的人群,另一只手护着她往前走,视线再往上,转移到他那因为训练而稍稍阔的肩膀,她似乎有些安慰,可再继续凝视着他还并不成熟却努力保护着自己的姿态,内疚,不安,害怕,各种负面情绪却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了上来,快将她逼疯了。她不禁责问起自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