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呆了一下:“为什么……那样的熟悉感?”愣愣的看着我,那表情深刻得让我几乎承受不住。
“看掌!”急切的,我人如离弦之箭,迅速从屋顶俯冲下来,一掌运上十成功力,照着他的心脏位置狠狠的印上。
没有躲、没有藏,也没有运功抵抗,生生的受了我的第一掌。
“你为会么不抵抗?”我大奇,看着他生生退后了十余步,才勉强站定的身子呕出一大口血来,脸色瞬间变得苍白。
一掌,十成功力,打在他的心口上。没有死已是奇迹。
他的脸上浮现了笑容,俊逸的、飘乎的,让我的心泛起一丝一丝的血:“果然,姑娘恨我入骨。这一掌用了十足的功力。只是不知姑娘师承何处,缘何小小年纪便练就如此神功?”
“你怎么这么多话?”我恼羞成怒,气他不运功抵挡、气他此时还在谈些其它,丝毫没把自身的伤放在心上:“有说废话的时间,还不如早早的运功疗伤,还有一掌等着你!”
“也不知为何,见到了你,我感觉亲切。”他听话的盘膝坐下,嘴角的血迹顺着流下,在他藏青色的长衫上留下痕迹:“既然打了便要接着打下去。我不是个值得可怜的人。”
他闭上眼,眉目间的毅然与尊严让我冷静了一些。
“不错。若算起你欠我的,这两掌即使真要了你的命,也算不得什么。”抬起手掌,掌中气息逼人,我望了望他、又望了望天,喃喃的道:“你不希望他受伤的吧?”
收敛了功力,轻轻一掌依旧拍在他的心口上:“这一掌是替她打的,不要用力也是她吩咐过的。”
回身就走,不想看他那双眼睛。那种孤独、那种寂寞深深的刺痛了我的眼。
“她在哪儿?”不知何时,当我睁开泪眼朦胧,他已闪身挡在我前面。
“你知道我是谁?”眯起了眼睛,这个男人或许比我想象的还要狠心。
“江湖中大名鼎鼎的庄生梦酒果儿,宁某失眼了。”语气一顿:“只是没想到,你竟然是我的女儿,月清为我生的女儿!”
神情中大有开怀的意味,幽黑的眼眸里全是嘲弄:“想不到,我宁峰弈一生孤寂,所爱之人不能陪在身边,却也还可以得到这样一双儿女。”
“你错了,我与宁杨伦不同。”他眼里的欣慰让我受伤:“我与我娘是连成一体的,情感上不能被接受的母亲,那么,我便同样是情感上不能被接受的女儿。”看着他的眼睛:“或许,血脉相连,骨肉相牵,但是,你我并无其它关系。”轻启红唇,望着那双相似的眼:“两掌,断了生而不养的最后关联。”
“哈哈哈哈……”愣了许久,他才仰天大笑:“想不到、想不到,最合我意的人却是你!罢了罢了!”
没想到他内力竟如此充沛!才片刻功夫,竟然恢复了七八成,要知道我那一掌可是用足了十成功力!这个男人,太深不可测了!
“酒姑娘,可愿结下宁某这个忘年之交?”精神恢复,精光乍现,似乎拨开了乌云见明月,他身上那种寂寞终于消失不见,取尔代之的,是一种神清气爽。
我飞身上了屋顶,望向来时之路,那里,不知何时,一大一小两个身影正埋在大树里补睡,顿了顿身子:“生有欢、死无愁。宁庄主,小妇人楚氏酒果儿,能与你结忘年之交,是小妇人的荣幸。今日不太方便,待得一月之后,携我夫君幼子,前来正式拜访!”
原来这冠冕堂皇的话说来,也是这般的容易啊!
回过头向来时路飞奔的我,嘴角竟牵起了笑意。父亲,这个词,曾经离我那么遥远,可今天,我才发现,它是那么贴心。
他,是我爹。一代骄傲凛人的男人,为了我这个要杀他的女儿,可以委屈至此。他愿意从朋友开始,慢慢的打开我的心扉,这样的男人,难怪当年我娘是那样的沉迷。
从阎手里接过金儿,替换进他怀里的,是抱着金儿的我:“我们回去吧!”
亲亲我的额头,低应一声,才轻轻咕噜道:“下次再偷跑出来,我就打你屁股。”这才抱着我们,远离净月山庄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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