鸳鸯哼了哼“马后炮,这笔帐要先记着,我没降服妖兽之前,早干嘛去了,现在死乞白赖跟我玩这招,门儿都没有,姑娘我可记着你冷嘲热讽了一连几天,怎么着也要以眼还眼以牙还牙吧……”
明天就是寂木仙府大致半年一次的场会,鸳鸯持着剑刚和风铃练了武,两人相看两相厌几番唇枪舌战后,上演着无数次的不欢而散。
天色已然不是很早,夕阳早沉入青山下,天空上金云朵朵,三两处随意铺洒几块,衬得大地无甚晚暮之感,这是个难得的好天色。
鸳鸯拿着剑回去,一路上也偶尔听到刀剑相撞的声音,琢磨着,应该是有人在练剑,寂木仙府在半年前的武林大会上也招了五六位江湖人士。
明天的场会,简单来说,就是他们几个资历最浅的小辈一起斗武,赢的就继续在寂木仙府逍遥,输的卷铺盖哪来回哪去。
百无聊赖的拿剑抡了抡身旁的廊柱,好端端突觉心中烦燥,脚下的步子急了起来,她现在想到处走走,不想回房睡觉了。
离红月之日大抵不到半年,而关于聚魂灯,她探到的消息都无关大体,寂木仙府平素管理严谨,跟无缝的鸡蛋似的,她千方百计问雀儿,问风铃,外还拐弯抹角的问千浔,都一无所获。
不过她闲来无事都喜欢到处走走,走了半年,对于寂木仙府的地势,已经是烂熟于心。
算得上宽大的寂木仙府,鸳鸯不管是走到哪个地方,她都能转出回自家的道儿来。
做这些目的就是为以后偷聚魂灯而打下的基础,毕竟,聚魂灯那种逆天神物,一旦消失不见,千浔世尊肯定要彻查的,而第一轮嫌疑人物就是寂木仙府所有人,到那时,寂木仙府的所有地方势必要翻个底巢天,而她是必须要溜走的……
她正想的出神,完全没注意到周遭的环境。
冷不防就差点撞到一个人,却被那个人轻轻一闪,两人倒是恰如其分的没有碰上,鸳鸯的胳膊却被人拉住。
鸳鸯看了看锢住自己胳膊的那只手,心中赞赏一句,唔,还蛮好看的的手,骨节匀称,干净白皙……
悠悠然在看向来人,心跳一滞,身子僵了僵后,触电般后退一步,眼飞快的将四周打量个遍,心中叫苦“寂木仙府这么大,去哪里不好,偏巧来了温尧在的地方。”
温尧沉着眼脸,放下手,眼没有看鸳鸯,语气随意“你心事重重的样子,是为明天寂木仙府的场会担心?”
鸳鸯故作轻松,摊摊手,不答反问“你也有饭后散步的习惯?”
温尧异常的浅浅笑,在她看来,却比漫天灿若霓虹华若织绵的金色游云还要刺眼。
她早该清楚,他这样的人,天性冷淡,素来独来独往的人,怎会被人轻易牵绊住,不知道有没有哪一天,有没有哪一个人能吸引到他,有没有什么人能走到他心里,被他全心全意的对待。
她真的很想看到,温尧有一天,也会因为某个人,某件事能有情有喜有怒。
在碧泉森林时,鸳鸯从来没有看到温尧吃过东西,只不过,最后一天,温尧吃了她做的野菜,却没有饭后散步的习惯。
想了这么多,她只不过希望这不是一场偶遇。
如果这不是上天安排的,只是他单纯的想和她一起待待,那该多好,至少证明,她在他心里不是个可无可不无的人。
温尧抿唇不语,长身玉立,两人片刻的静默,他反过身,离去。
她心一酸,到底是个奢望,分明是他欺骗了自己,可到头来,她才是那个最卑微的乞求者,可怜人。
为什么,要这么不公平,缘何他说走就走,从容自如,不染尘埃……
而她,自取其咎,心有忿恨,狼狈不堪……
好吧,最坏也不过如此,即什么也没有了,那她主动去争取罢了。
鸳鸯眼中邪魅的光芒霍闪,似有什么在此发生改变,很久很久的以后,鸳鸯才明白,求之不得就是世间最刻苦铭心的心结。
在绝境挣扎的人离死神最近,而命运的逆顺轨迹,在悄悄运转……
“温尧。”鸳鸯喊了一声,声音有些轻快,还未走远的温尧闻声停下步伐,斟酌一二,回过头来。
――――――作者文外话――――――
不夭:要是有都几个人来看我的书,说不定我命运的逆顺轨迹也改变了(幽怨)。
众……<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