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个声音也是远远传来,传到之时众人耳朵似针刺一般疼痛,只听那声音道:“少林寺武林泰斗,果然不虚!若是其他门派,恐怕早已鸡犬不留了。哈哈……”这声音传将过来,在各人耳中似是四面八方都在呐喊一般,内力深厚一点的耳鸣心跳,内力稍差的,恐怕在给他说得几句,便就此耳聋了,更别说分清楚声音所来的方向。杨煜内力深厚,听那人鼓动内力发声,凝神一辩,心里不觉惊慌起来,情不自禁的往刚刚与林雪儿呆过的那山崖张去。
无相道:“多谢施主谬赞,施主前来少林做客,少林寺合寺上下理当倒履相迎。但施主此番胡乱施为,当是什么道理?还请施主说个明白!”这几句话说得平缓之极,然而内力充沛,声音虽没有山崖上传来的暴戾横肆之气,但在众人听来,另有一番平和冲正之气,亦不输前者。果然,山崖那边厢又哈哈两声,似雷鸣洪泄之声,听他笑道:“少林罗汉堂首座,内力果真好生了得呐!走吧兄弟们,下去料理了,还得赶去开封看热闹。”说完,又哈哈笑了两声。
杨煜听后面这人鼓动内力说话,气息丝毫不乱,恐怕亦不亚于前面说话之人。只听前面那人狂言道:“好的。走吧兄弟们,灭了这武林泰斗少林,看他们正派武林还敢趾高气扬么!”
少林寺众僧之中也不乏好手,武功修为高一点儿的也已听出说话之人躲在后山山崖附近,听他们刚刚扬言竟似是要来灭了少林。要知少林寺领袖武林几百年,自达摩祖师传下七十二绝技,一直称雄武林数百年。平素他人提起少林那是人人崇敬,今听这些人言语,似是不把少林完全当作一回事,好像便是那任它宰刮的砧上之鱼一般,众僧情不自禁的抬头看向山崖,而那些身穿彩色衣衫的众人,却都是整衣垂首,纹丝不动,杨煜混在人群里,从他们神色中看得出来,这些人中大多都表现尊崇和慌惧,也不禁抬头往山崖看去。只见山崖上七个人像七只大鸟一样,往大殿飞来,更妙的是每只大鸟颜色各不相同,杨煜一看,分别是一个黑的、黄的、蓝的、紫的、红的和两个白的。他们来得好快,不时便进了寺庙,轻描淡写的踢翻在钟楼上的两个撞钟僧,落脚在大殿外的钟楼上。杨煜此时看得清楚,两个白衣人,一个被横抱着,仔细一看暗叫:“不好,我忒也大意!”原来被横抱之人便是留在山崖重伤的林雪儿。
杨煜见他们方才显露的身手,料定所来六人个个武艺非凡,而且林雪儿在他们手中,心下不禁暗自计量着下一步该当如何!
少林僧众见所来之人太过无礼,既然到得近前,竟不前来拜见无相,依然傲慢自大,少林罗汉堂首座在少林寺位高尊崇,岂能任他们这样无礼,一个小和尚道:“大胆贼人,枉杀我少林子弟在先,如今在我诸位首座面前仍不前来拜见,澄清事情原委,藐视众位首座,你们究竟是何人?竟敢如此张狂嚣张!”
钟楼上的那红衣人笑道:“少林寺的诸位首座!要我凌耀拜见,好大的官位啊!哈哈……”其余五个身着彩色外衫的也跟着笑起来。那出身喝骂之人是无相的弟子――戒嗔,见他们如此藐视少林,本就难抑心中怒火,又一眼看得分明,其中一个白衣人,长发及腰,肌肤如雪,确是一个女人,不禁更为恼怒道:“大胆贼人,少林向来从不接待女客,你这是做甚?”
那抱着林雪儿的白衣人哈哈一笑,将林雪儿轻轻放下靠着栏杆,笑问道:“真有这规矩?这是为何?”少林寺不接待女客,那是自古以来的规矩,但别说江湖人士,就是寻常百姓家,也知道这个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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