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莫婉言带着杨煜一路往北而走,走走停停,不觉已是九月十四。杨煜腿脚已经养了一月,已恢复如初。这一日,他被莫婉言逼着走在一条山道上,两边山崖嵯峨,道中一股凉风轻轻徐来。杨煜本来一路上绝不和莫婉言说一句话,可越走越迷茫,问道:“魔头,你究竟要带我到哪?”
莫婉言道:“别废话!与你无关!”
杨煜不禁心下大气,既然此事与他无关,为何非要拉他日夜赶路,饱受风霜。但也不愿与魔头争执,就此无言,跟在后面慢悠悠的走。
两人又走了大半个时辰,眼见前面山坳处有一间农舍,鸡鸣狗吠,炊烟袅袅,围着菜畦缓缓消散。一个佝偻老农夫正拿着锄头耕作。突然莫婉言冷冷道:“走,过去看看。”
杨煜冷眼以对,哼了一声,走在前面。看着老农夫衣衫陈旧,半挽裤腿,一张麻子脸也难遮住脸上皱纹,想是生活贫苦,不禁心有怜悯之意,正想客气的上前寒暄。突然莫婉言纵身上前,一把揪住老汉的胳膊,咔嚓一声,扭断了。直痛得老汉哎哟的大叫了出来。
杨煜平素喜欢抱打不平,最恨之事莫过于欺负老幼。不禁大怒,也顾不得是不是莫婉言的对手,握紧拳头,便打过去。莫婉言右手抓着老汉,竟不回头,飞腿一脚,正中杨煜下颚。杨煜被她踢得翻倒在地,但一个嘟噜翻起身来,又打将过去。莫婉言不愿与他纠缠,左手一探,从他拳头下蹿了过去,五指连颤,点了他穴道,令他动弹不得,做声不能。
莫婉言狡狯的看了他一眼,回头逼问那老汉:“这里可已是山东境地?”
那老汉敦厚老实,好端端的在地里干活,哪能知道忽然被人扭断了一条胳膊。早吓坏了,结巴道:“是,是……这里已是……哎哟……山东境地。”
莫婉言又问道:“那这离断情崖还有多远?”
老汉哎哟哎哟的直叫,忙答道:“不远,再过前面两个山头就是断情崖了。”
莫婉言微笑道:“很好,很好。”突然扬起手掌,啪的打在老汉头完,手一送,将他推开,走出去,抓了一只鸡杀了,在灶上烤熟,自个儿吃了。
杨煜哪有心思吃东西,将二老抬出去,找了个隐秘的地方埋了。手中一把把泥土掩上之时,内心心乱如麻,想到这两位老人可说是枉死,但尚有自己将他们尸体掩埋,然而,父母的尸身不知可有人善后。想着想着,情不自禁的哭了起来。
杨煜忙活了这大半天,眼看夕阳西下,半边天被染得如血一样鲜红,秋意萧瑟,更增彷徨、怅惘之感。老农夫家的几只小鸡,叽叽喳喳的在院里嬉戏。杨煜想到:“小鸡啊小鸡,你们不知母亲已亡,尚能群游嬉戏。想我一个堂堂男儿,弑父杀母的仇人就在眼前,却不能动她分毫。你们也算得幸运了!”
夜幕很快落了下来,凉风渐盛。杨煜不愿与莫婉言同屋,就躺在老农夫妇的坟头休息。虫声唧唧,鸟声呜咽,看着星石流动,残月苍白,内心一片茫然。
突然,莫婉言走了出来,冷冷道:“臭小子,算时日,你的寒毒应该也快发作了吧!”
杨煜闭着双眼,恍如不闻。
莫婉言又道:“留着你还有用处,可别提前死了,误我的事,且将这药丸服下。”
杨煜仍是充耳不闻,静静躺着。
莫婉言道:“好啊!看来苦头还挺硬朗!”说完,双手一张,把杨煜拎了起来,问道:“你吃还是不吃?”
杨煜仍是大眼不睁,小口不张。
莫婉言冷笑道:“别以为我拿你没办法!”双手托着杨煜双颚一捏,喳一响,将他双颚硬生生扭脱臼了。右手一弹,一枚药丸直入杨煜喉中,接着,啪的一耳光脆响,顺势又将他双颚接好。脱骨、送药、接骨,只是一瞬间,手脚确实快得难以置信。
杨煜气得脸色惨白,可也无可奈何,唯有怒目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