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在z市的最南方,有一个名叫清河的小县城,那里是我生活了十多年的故乡。
也许时光会改变,但磨灭不了铭记于骨髓中的清河旧梦。
2003年,恐怕大多数人的记忆中应该只有非典、口罩以及消毒水的味道,疾病从最初的南方一路北上,直至蔓延全国。然而在这种恐慌的氛围中,仍然有一个不怕死的人一直往外闯。
是的,那个人是我。
在我的记忆中,2003年是我一个人独自穿街走巷尾随一个人。那一年,我17岁,高二,就读于清河一中,学校是县里的一所重点高中。
那时候一放学,人人都跟逃离瘟疫似得,一个劲地往家里跑,最后大马路上也没剩几个行人。我跟踪的那个人总是会等到大家都走光之后才慢条斯理地收拾着课本从教室里走出来,仿佛非典这件事与他毫不相干。每次一下课,我就会告别同学,一个人悄悄地尾随着他,他每天都会走同一条道路,从不改变,以至于到后来我自己都把他的回家行径熟记于心。只要他平安地回到家中我大概也就心满意足,就算每次被老妈唠叨个老半天也无所谓,毕竟只要自己心里高兴,管其他人怎么说。可就算这样,我也希望能够一直跟着他走下去,多看一眼也是好的。
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一直以为我高中三年可能就这么平平淡淡地过下去,可是后来发生的一件事却令我终生难忘,如果那天我没出现在那里,结局是不是就不一样?
那是个深秋季节,随着疾病的有效控制,日子渐渐恢复以往的朝气蓬勃。那日中午同学都已经走光了,父母因工作的关系,中午大多也是不回来吃饭的,所以我基本上都是自己在家里准备一些吃的带到学校。
我寻了一处较为安静的地方坐下来吃午饭,背后是学校的百年大树,有些许阳光会从叶间的缝隙照下来。我喜欢在秋天的季节里享受着阵阵秋风从我耳边经过。
可就在我正惬意享受此刻难得的宁静时,背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听不出是有几个人走来,其间夹杂着一个女孩的哭声。
“唐弋,你等等我,我求你听我解释,不要走那么快。”女孩是哭着嗓子喊的,一字一句清晰地传入我的耳中。
“我已经说过了,我们都分手了,你就不要再来找我了!”这是另外一个很有磁性的男声。
我以为这个地方已经算是偏僻了,但还是没有想到今天会这么走运听到传说中八点档的八卦泡沫剧。我想收拾一个饭盒离开这个是非之地,毕竟分手这事是别人所不愿被外人看见的。我刚盖上饭盒,无奈他们已经从大树的后面绕到了我的前面。
我抬头仔细看了一眼那俩个人长啥样,之后不由大吃一惊。
“唐弋?”明明只是很小声的道出了口,可是在这偏僻的地方,任谁都能听见。刚一喊出声我便觉得万分后悔,现在是他们俩在闹分手,自然是不希望外人在场,可我这一出声,势必将俩人的注意力吸引过来,到时候想走便觉得万分尴尬。
说道唐弋,他便是那个我从高一入学开始就默默喜欢的人。我想我有必要对他进行一份详细的介绍。他是本校的风云人物,可以说是公认的校草,男生嫉妒的对象,女生的梦中情人,长相出众,身材高挑。我实在想不出任何词语可以形容这样的完美男子,只能以“出色”,“英俊”等粗俗之词来简单概括。
而在我的印象中,记忆最深刻的还是他的米色长裤。从高一入学仪式他在台上代表学生致辞时的惊鸿一瞥,我就再也忘不掉这个男生。在茫茫人海之中,我会时刻寻找那一抹米色的背影。可是我很少和他以正面相对,就算是路过他也估计不会记住我的长相。而如今我竟然能和他正面相视,这是我所不能预料到的。
因我这么一喊,他们俩都回头看着我。我愣在那里,气氛超级尴尬,脑袋就跟纸糊住了一般,不能很快的运转,我只看见唐弋正略有所思地盯着我,我羞愧地赶紧把头低下,转身想走人。
“沈清宜,原来你在这里呀,害得我好找。”
我身体一僵,站在原地不能动弹。是谁在叫我?唐弋吗?想想也不对,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可是,这里除了他们以外,再无其他人。我转身不解地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