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这才是真相(三)(1 / 2)

与狼共舞 可爱桃子 0 字 2023-02-2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整个宫殿没有一丝声息,静谧,沉清。

寝宫里,诺大的卧室,只点燃一盏龙凤烛火,光亮很炽,但在宽大的寝宫里,只映照出一份昏黄寂谧的光晕。

楚怜儿望着东离淳,他背对着烛火,看不清脸上的神情,只有嵌在剑眉下那双黯淡如漆的眸子微微闪动。

他望着她,淡淡一笑:“这诺大的清音殿还不够处置你么?”

她不解。

他唇角微勾,深深地疑视着她:“我母妃曾对我说过,这皇宫就如牢笼,虽华丽,却不得自由。我唯一要做的就是把你禁锢在这里,禁锢在我身边,让你哪里也不能去,这不是对你最好的惩罚么?”

她怔住,目光幽幽,心里复杂极了,不过,唇角却弯了起来,“东离淳。”她叫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他道:“怜儿,你还不明白么?我不会放开你,就算你恨我也好,怨我也罢,今生今世,我已不会再放开你了。”

她淡笑,想说什么,却又张不开嘴,她紧紧咬着唇,道:“东离淳,我们的孩子呢?”

他身子一僵,眸光闪动,很快又恢复过来,道:“怜儿,对不起。”

她轻笑,目光凄迷:“何必说这些呢?你心里一定很痛苦吗?”她怀了孕,成天活在喜悦当中,可他却一直活在恐惧与悲伤中,明知孩子不会活下来,却还在她面前强颜欢笑。

现在她总算明白过来,他得知她怀上孩子时,那僵直的身子不是因为作父亲的喜悦,他时常愧疚的神情,及他眸子里的黯淡从何而来,因为得知孩子尽早也会丢去的恐惧与悲苦――想来,他承认的压力比她大很多呵!

她怎能怪他呢?

“为什么不早些告诉我,让我空欢心一场。”她唯一怨的就是这点,她对孩子是抱了多大的期望与满足,可现在,希望没了,梦,也清醒了。残酷的真相让她差点承受不住而崩溃。

东离淳静静地坐着,他轻道:“对不起,让你对我失望了。”

她看着他的脸,“对,你真的让我好失望。”

他身子一僵,看着她的眸子更加车黯淡。

她又道:“我晕迷了多久?”

“三天,你晕迷了有三天。”他回答。

“才不过三天,瞧你又瘦成这样了。”她看他,伸手轻轻抚着他的脸,语气埋怨:“为什么不照顾好自己,你肩上的担子可重着呢,不能有丝毫损的,难道你不知道吗?”

他愣住,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她,目光错愕,却又带着心翼翼的惊喜。

她轻笑,目光氲氤,“瘦成这么样,你要我怎么抱?都是骨头,硌着我好痛。”

他目光眨也不眨地瞅着她,细细盯着她苍白的脸,轻叫:“怜儿?”

她望着他,“什么时候了?”

他抬头,看着窗外,黑漆漆的,只有无尽的狂风肆虐着窗棂,吹动未拉好的云锦沙帘随风起舞,他赫然起身,来到窗口,把窗棂关好,然后拉好帘子,这才走向她,“可能已经二更天了,你好好休息。”

她点头。

他深深望她一眼,转身,蓦地,他又回头,替她掖好被子,团丝绣龙凤双纹的明黄锦被把她包裹的严严实实,只露出一张苍白清瘦的脸,他多看了几眼,道:“好好睡,明早我再来。”

我起身,袍子却被拉住,他低头,看着一双雪白的小手正紧紧拽住他的袍摆不放。

楚怜儿望着他:“要去哪?”

他低头,看着她雪白的手指紧紧捉住自己的白色袍摆,指节白的几乎与衣服溶为一体。

“有新欢了?所以要赶着去?”她望着他,“还是你堂堂东离国皇帝的承诺只有五个月的保质期?”

他的身子僵住。

她又道:“当初你立我为后承诺过什么,你都忘了?”

他盯着她,目光渐渐开始晶亮,“你不是全都想起来了吗?”

她笑,有湿意在眼里闪过,“都想起来了,可那又怎样?你以为我会离开你么?不,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会天天跟在你身边,每天折磨你,我的身子好脏好脏,你一个大男人的,成天只能搂抱我这具被乞丐沾污过的身子,心里肯定不舒坦,可又没办法,谁叫你当初要召告天下说只立我一人为后,终生只娶我一人为妻呢――”

“怜儿。”身子被紧紧搂住,她眨眨眼,看着趴在身上的他,推他:“后悔了吗?后悔也不行,今晚,你必须睡我这儿,有了新欢也不行,东离淳,这是你自找的――”发狠的话还未说完,双唇已被堵住,她睁着双眸,瞪着眼看着眼前放大的俊脸,他的睫毛长长,翘翘,她看着入迷,双唇被他攻陷,他的唇好柔软,却冰冷,她忍不住回应他,想给他温暖,却被他紧紧攫住了呼吸,他的舌头伸进嘴里,与她的舌尖纠缠――

她缓缓闭上眼,双手环着他的背,他身子一震,动作停止,只是定定看着她,看进她乌黑眸子里,“怜儿。”他轻唤,“你不要后悔。”

她扬眉,轻笑:“我想,后悔的应该是你。”

“不。”他摇头,笑,细长的眸子流光溢彩,如七彩的水晶石,散发出耀眼的光茫,灼灼其华,闪烁生辉。

“你可要想清楚,今晚留我下来,从今以后,你就没有后悔的余地了。”他低头,吻着她娇软的红唇,原本苍白的脸颊因刚才的亲吻变的红润起来,而先一刻还死沉如古潭幽水的眸子也开始灵动起来,如朝阳刹那间令其光华,令人不忍移开眼。

她抿唇,微微一笑:“我也想后悔的,可是,我已纪没有后退的余地了,怎么办?”

他身子僵住,歧毛乱颤。她笑了,捏捏他的脸:“这么俊的脸,我怎么舍得呢?住在皇宫里,除了你之外,就我最大,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在宫中横着走也没人敢拦我。这么威风的日子正是适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