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如此真相[卷三完](1 / 2)

与狼共舞 可爱桃子 0 字 2023-02-2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睡梦中,总是不太安稳,胸口处的疼痛渐渐消散,却总觉有什么东西在拉扯着神经,难受。梦里,忽然出现了从未见过的兵戈铁马,及杀气腾腾。

锋利的刀鞘,一双双如狼似虎的眸子,带着切骨的恨意,在凌迟着她的神经。

一个绣有蓝天白云五彩四爪蟒纹的袍据出现在眼前,那么的威风,那金色蟒蛇,张牙舞爪地,睁着阴森森的眸子,虎视眈眈地,仿佛随时会飞扑在身上,把她撕裂吞噬。

迷蒙中,她听到一个阴冷的声音响起:“宋休,对付鞑靼的良策,真是从这贱人口中所说?”

“是的,主子,卑职听的清清楚楚。”叫宋休的人毕恭毕敬地回答:“太――楼玉儿对卑职说,想要对付凶猛的鞑靼,以东离国的战力,实不利于正面交锋。应当结盟于鞑靼的死对头女真部落,然后再行分化他们的势力。鞑靼示掠夺为天经地义,我们可以以牙还牙,以其人之道还自其人之身。派出奇兵,偷袭他们毫无防备的后方,烧掉他们的草料,吃掉他们的牛羊马匹,放过他们的老幼妇孺,增加他的负担,让他们穷于应对。主子,卑职认为,太――这楼玉儿的法子非常棒,数十年来,我们一直守多于攻,疲于应对,如若采取她所建意的法子,应该有所作为。”

“是吗?”一个喃喃自语的声音响起,“真想不到,这贱人在边防上还有这么独特的见解。”

许久未发作过的盅毒,这回夹着猛烈的姿态,狠狠地入袭楚怜儿的胸口,痛的死去活来,喉间总有一大把一大把的液体从胸口涌入嘴里,再从嘴里涌出,一股血腥味蔓延所有能呼吸的空间。

一个焦急的声音总在耳边怒吼,可惜,疼痛吸去了她所有的记忆,她一个字也没听的出。

半梦半睡中,她看到了自己,那个被丢垃圾一样,被丢进阴湿的地牢,她依希能感觉,地牢里的阴风阵阵,及四处横行的老鼠蟑螂,还有一个个凶神恶煞的嘴脸及一双双鄙薄的眼神。

蓦地,胸口又是一痛,钻心的痛楚,钝刀子在缓而慢地割着肌肤,然后刺进骨髓。

“怜儿,不要再去想了,不要起去想了,听到没有――”耳边响着一阵焦急的呼唤,胸口的疼痛的地方,被一只手指使劲地揉捏着,疼痛稍稍减轻了。

嘴角一抹腥甜,刺鼻的很,有气无力地耷拉着脑袋,楚怜儿想,这回吐了那么多的血,真的是大罗神仙也救不了了。

半睡半醒间,总觉有只手指头抚摸了她的前胸,胸口的痛楚就会渐渐消失,剧烈的疼痛和大量的失血,让她再也睁不开眼,只能任黑暗吞噬掉自己――

“主子,她在边防上的见解真是闻所未闻,依卑职之见,这个法子是再好不过了。”

“就单凭这点,宋休,你认为就该免去她的死罪吗?”阴恻恻的声音,冷酷而无情。

“就是,宋统领,你的意思是,这女人替主子出了一个好的主意,就能免去她曾犯过的死罪了?”一个哼声响起,这个声音也很熟悉,可就是记不起来。

宋休粗声反驳:“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的意思,这女人虽然狠毒,时常与主子作对,但她的机智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所以,卑职希望主子能暂且饶她一命,”

一阵嗤笑声响起,宋休声音急切:“主子,这女人确实可恨,让您恨不得杀之而后快,可是,她不但有对付鞑靼的良策,还解决了东离国的粮食短缺的问题――”

“你口中所说的玉米,我倒听说过,可是红薯,那是什么玩意,空口无凭的一句话,你就当真了?宋休,你该不会被这妖女迷住了,舍不得让她死?”

“姓柳的,你不要血口喷人!”

“我血口喷人?哼,今天就是这贱人的死期,可你偏要拦住主子,不让主子杀她,说什么她还有用处,死了可惜。宋休啊宋休,你是舍不得她死,还是真心替主子着想,只有你自己心里清楚。”

“姓柳的,你这个小人――”

“够了,都不要再争了。”冰冷的声音又响起,威严不容置疑:“宋休,你说,这贱人亲口对你说了红薯玉米就解解决我东离的粮食短缺的问题?”

“是的,主子。”

“那,这红薯,哪里有种?”

“这,她没说。”

“哼,她还说在兵器上作手脚就可以打败华国的精锐铁骑?”

“是,是的。”

“那要怎么做法?她说了没?”

“没,没有。”

一阵沉默过后,一个冰冷果断的声音响来:“文重,你对外宣称太子妃楼氏已伏诛。允风,你派心腹把她秘密带进皇子府的地牢里。”

“主子――”一阵惊呼声响起。

“主子,您真要留下她?”

“暂时留下她吧,宋休说的好,她还有利用价值。”――

一片黑暗,不见五指,在浪海里浮沉,感觉胸口被狠狠一撞,剧烈的疼痛,一股腥甜又自喉间涌了出来。

“呕――”实在没有力气起身,她就在半昏半醒间,任那抹腥甜从嘴角淌下,顺着下巴,沾湿了衣服和被子。

“糟了,又吐血了,怎么办――”一个惊惶的声音,一条毛巾拭着下巴的血迹。

另一个声音响起:“我去叫大夫来。”

“没用的,大夫说这是盅毒引起的,连主子都快控制不住了,更别说丈夫了。”

没有办法了吗?

连东离淳都探制不住盅毒的肆虐,看来她真的大限将到了吧。

睡梦中,一直不太安稳,总是有太多太多的情绪影响着她,终于睁开了眸子,发现四处黑漆漆的,只有不远处的圆桌上那一盏昏黄的烛火在孤狐的燃烧。蜡烛已燃烧了大半,烛台里,堆积了一层又一层的烛泪。

不知为何,这让楚怜儿想到了生命的终点。当蜡烛燃烧着自己,只余下点点斑驳的烛泪时,它的主人们,曾对它有过怜惜或是感激没?

恐怕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