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丑名远扬(1 / 2)

与狼共舞 可爱桃子 0 字 2023-02-24

 <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可惜什么?”楚怜儿冷冷反问。

丝毫没有注意到楚怜儿神情的成云回答:“如若你是男人,那有该多好。”

楚怜儿冷哼:“就知道你会说这句话。”她理理耳边的秀发,这一个多月来,原本因烧毁而剪短的头发长了不少,秋月每天给她辩许多新花样儿,娇俏又不失美丽大方,她喜欢极了。

“当女人有什么不好?你们男人就只知道看轻女人,认为女人无才便是德,哼,真是自大的沙猪男人。你们可能忘记了女人为男人和这个社会的付出与辛劳,她们替男人生儿育女,侍奉公婆,操持家务,累的像条狗似的。可她们却得不到一句安慰的话,反而还要忍气吞生让丈夫纳妾进门。女人不能生病,生病也犯了七出之罪。不能嫉妒,不能没有姿色,不能生不出孩子,不然,就犯了七出之罪。可是男人想过没有,生孩子是两个人的事,怎能把责任全推在女人身上呢?就算有姿色又如何,等着年老色衰时,被男人一脚踢掉,美其名曰,正当休妻。切,这些男人真不是东西。还有,有能力养家的男人倒还说的过去,尤其是那种又养不成家,又要自命清高,五谷不分,还要女人来养,倒把女人说的一无是处的书生。”说起封建时代的男人,尤其是那种自恃甚高的文人,楚怜儿真没一点好感。

就算鼎鼎大名在中国文坛史上响有盛誉的孟子,唐朝享有诗圣的杜甫,宋代大词人苏东坡,著名理学家朱禧等,她都无比讨厌。这些人在礼义道德方面说的冠冕堂皇,但对待女人比对待牲畜还不如。孟子休妻只不过是在窗外看到妻子在屋里踞着屁股就要休妻,理由是,妻子姿势不雅观。这样一个满口仁义道德的大圣人,也有这种迂腐的观念,还敢在教育界横行?

杜甫的诗章全是对低层老百姓的苦难与同情,他有对贫穷老百姓的怜悯之心,但对女人却无丁点呵护之意。只不过母亲不喜媳妇,就休掉深爱的妻子改娶新妻。这种软弱无主见的男人,在官场上有多大作为,可想而知。

苏东坡就更不用说了,娶十三四岁的雏妓回家做妾,等把人家玩腻了就把人家无情休了,又去找个小妾回来。并还连续休了三个小妾,还无耻地写下篇“十载春啼变莺舌,三嫌老丑换蛾眉”的诗来,连私德都没修好的人,怪不得在官场上不得意。

理学家朱禧就更不用说了,完全可以纳为道德败坏的典范。

勾引尼姑纳为小妾还不够,还强占了自己的儿媳为已有,这种开口天理,闭口道学的人,居然还在当时被供奉成读书人的典范,楷模。可是想像,宋朝时的文人品性扭曲成什么样了。

看着楚怜儿忿忿不平的样子,成云失笑:“看来你对文人有许多偏见!”

楚怜儿承认自己是有偏见,可成云刚才所说的话不也正是文人中的典范么?

“那你呢,你刚才所说的不也对女人存有偏见吗?”楚怜儿反唇相讥。

看着一脸不服气的她,成云轻轻地笑了,他温言道:“我承认,我对女人是有偏见,不过,自从见到你后,我却是真正欣喜你是女人的身份了。”说着,他用无比深遂的眸子看着楚怜儿。如一汪碧波荡漾的湖水,春风一拂,就会激起无数涟漪。

被他的目光盯的浑身不自在,他是什么意思?

楚怜儿低下头去,不敢看他的神情,原本宽敞的饭厅,不知为何,变的狭小起来。连空气都变的好稀薄。

怎么会这样?

楚怜儿驼鸟地认为成云只不过是在安慰她而已,虽然她对成云有非分之想,并且她也爱死他那俊美无滔的面容,及不管何时何地就优雅如春风的气质,可惜,他的身份,及他身后的那个特大妖孽东离淳,都让她举足不前。

他是人妖男东离淳的属下啊。

而她呢,是嫁过一次人,还被皇帝赐死有前案在身的前太子妃。

还有,东离淳对她恨之入骨,连她为他立了那么大的功劳,都不能抵偿他对她的憎恨,看来,这辈子,如果没遇上解盅高手,她就要一直活在盅毒的痛苦当中。

一想到体内的毒盅,时不是就来让她痛苦一下,楚怜儿就忍不住想把东离淳撕成碎片。

再以成云对东离淳的重要性,成云以后娶的妻子肯定要经过死人妖那一关,说不定,那一脸强势的人妖,运气大好登基做了皇帝后,还会强迫性地替他指婚呢。

而她算什么?

一个人人痛恨的妖女,又是势力大如天的东离淳的切齿仇人,她的情路,还未展开,也只能夭折。

“该死的死人妖,去死吧。”越想越气,楚怜儿忍不住恨恨骂道。

“小姐,那位可恶的阉人又欺负了你吗?”恰巧从外边进来的秋月,在听到楚怜儿咬牙切齿的骂声后,立即问道。

楚怜儿恨恨地瞪了成云一眼:“对啊,那死人妖真不是男人。”东离淳是他的主子,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狗。看来,她对成云真得死心才是。

秋月发现了楚怜儿的目光,惊异地看了成云一眼,发现成云紧抿着唇,似是不悦的样子,不由胡想连篇,最后,她可惜地看着成云,又一脸惊恐地对楚怜儿道:“小姐,您还是不要说了,当心,又要惹――云公子生气。”

秋月是土生土长的南凌,南凌也有一位当朝皇亲,并且还是个王爷,王府里也有净了身的内侍,这些内侍大多生的唇红齿白,俊俏可人,她见成云长的如此俊美,又见楚怜儿对着他恨声骂着,还道是这位被自己家主子供为上宾的云公子是被皇帝派来的宦官呢。

楚怜儿不知道秋月肚子的想入非非,不过,她想想也是,她在人家面前,大骂人家主子的不是,凭成云对东离淳的忠心程度,说不定会偷偷向人妖男打小报告也说不定。于是,她乖乖地闭上嘴巴,对秋月道:“银针和木头都准备好了吗?”

秋月扬扬手中的银针,道:“都准备好了,小姐,您要这些做什么?”

楚怜儿赶紧接过,一把揣在怀里,见成云也一脸迷惑的神情,忙道:“没什么,我发现有件衣服损坏了,我想自己补补。”她哪里敢说,她拿这些玩意是另有用徒,除非不想活了。

南凌的春天来的特别迟,都三月份了,天气依然寒冷,听说关外的草原,更是雪灾不断,整座大草原上的蛮族人,已面临极至的困镜。

“其实,避开这些蛮人的冷酷嗜血与血腥,他们确实可怜,整年为了生存,与老天斗,与人斗,与命运相斗。为了生存,他们不得不骑上战马,披上战袍,背起弓箭,提着大刀,不远千里,奔袭他国。他们攻守略地,杀人如麻,付出一半壮男的生命,只不过为了家中父母妻小的温饱而已。”

宽大的议事厅内,坐在成云下首,与三兵总制的胡永平起平坐的楚怜儿,对着上百将士倪倪而谈。

经过先前楚怜儿独特的战略方针与她向成云提出的改农作计划已让这些骁勇将官们对她刮目相看。

这半个月来,从草原后方不断传来孤军深入的五千精兵已快顺利完成任务的消息,让整座南凌军营都沸腾起来。

成云当机立断,立即召集众将,商讨接下来的战略。众将皆认为,即然我方军队已成功破坏了他们的后方,让克猛哈尔的部队陷入绝镜与恐惶当中,军心肯定涣散,就应该当机立断,立即出兵,与之一战,杀他们片甲不留,把他们打回大漠,克猛哈尔打了败仗,没从东离人身上讨到便宜,反而丢掉万千壮男性命,回去又要面临各大部落的拮难与鞑靼子民们的生存困镜。想要平复这内外交困的窘镜,他势必在手忙脚乱一阵子。

而东离,而可以趁此机会,好好的修生养息一阵子。因为,边关将士,已有整整十年未回家了。

再来,经过长达十年的守卫战,东离国国库耗损严重,已托不起这庞大的军需供给了。

成云也深知东离国的处境,心里也认为,这个主意甚好。但他却把寻问的目光看向楚怜儿,想听听她的意见。

在南凌呆了那么久,对于东离国目前的窘境也是清楚的楚怜儿当然明白,趁我方袭扰敌人后方成功后,我方大军,就可以抛下心理包袱,与对方正面一战了。

可是,这只是治标不治本啊。

众人见她替敌人说话,也心有戚戚嫣,蛮人的生活确实凄惨,但,他们为了生存就把痛苦建立在无辜的东离国老百姓身上,这公平吗?

于是,楚怜儿又道:“这些长年处于大漠里的人,确实比关内更加辛苦。他们不会农作,不会造锅做饭,更不会制衣御寒。只能靠天吃饭。为了生存,他们一方面,在东离国边界强取豪夺,一方面,他们又与东离国的商人互市通商,用战马和牛羊,换取东离国眼里根本不值钱的铁锅,粗存衣裳。而在大漠,能有一口铁锅,几套麻布衣料,也算是富有人家了。”

一位将士见楚怜儿尽说些与战略无关的废话,忍不住大声驳责:“楚姑娘,我们现在讨论的是与对方的战事,而不是听你对敌人的同情和怜悯。你对这些蛮人存人妇人之仁,但他们杀了我们那么多百姓是事实,你不要因他们可怜就要我们同情他们,可怜他们。”

众人纷纷点头。

楚怜儿皱眉,“这位将军,你仔细听我把话说完嘛。”

她朝面无表情的成云轻轻一笑,继续说着:“我说了那么多的目的,难道众位将军还没有明白过来吗?蛮人为何要不惜奔袭千里,来我东离抢城老百姓的粮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