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这才近前了细细明说,将发现一五一十地禀了出来。
老夫人脸色越发青紫,随手取过几上的茶盏就朝地上砸了下去,“你这说的都是真的?”
“奴婢不敢造谣,这等事事关严重,若非亲耳所闻,怎么敢在您跟前胡编乱造?”
“简直是混账!”重拍着桌面,老夫人缓缓直起身,不停喘息平怒,“她居然敢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来,可有将浠儿放在心上?她们楚家里应外合,居然纵着这等事发生。如若没有她那两贪婪的双亲纵容,又怎么敢不将你们放在眼里,光天化日就、就……唉!”
丘妈妈听得主子对大奶奶连连指责,顿在原地不敢说任何。
她的本分,就是将所查到听到的事回禀,其他的自容不得她来干涉。
“这个事,还有谁知晓?”
老夫人关心自家名声,心道着贪财歹心还不是罪无可恕的,然现今发生了这种有辱门风的事,那甭管她平日再如何能干,得自己欢心,怕是亦留不得了。君家这么多年还尚未出现过休妻的例子,转念间,内心里亦有了主意。
“是喜鹊最新发现的,老奴知道事态严重,不敢惊动奶奶,便忙赶回来禀告给了您。现儿喜鹊在外面守着,奴婢吩咐了不准人近前,知道的人还不多。”
“怪不得去了娘家就舍不得回来了,原来是这样?楚家如此不将咱们放在眼里,说不准背后还在看我们笑话,这事绝对不能姑息!”老夫人气愤难平,琢磨着就吩咐道:“你赶紧回去,这事不准对外人道,吩咐喜鹊亦不能多话。要是走漏了风声,小心你们的身家!”
“奴婢知道,奴婢知道。”
丘妈妈忙跪下磕头,其实这种事她又怎么敢多嘴?若非凑巧撞见,她亦不想做这个知情人的,战战兢兢地立起身,“您若是没其他吩咐,奴婢就先回楚府了?”
“下去吧,好生盯着!”
老夫人心底思量着,长孙离府前对楚氏倒颇有情分,若是回来见不得她了,可是会难过?不过即便如此,失贞的妇人哪还能留下?只要想起这事便怒火中烧,她怎么敢,居然做出这等事,还大家闺秀呢!
真是枉费了自己疼她这么久……
表情哀容,她真想立即将楚氏揪到跟前,好好训斥审问一番,自家到底是哪里对不住她,竟然能做出这等事?可楚家不要颜面,自家还顾着在外名声呢,对孙媳是种种气愤。
等、等过上几日,自己就请人将她接回来,然后……
这事情不能声张,现在就必须佯装若无其事。可心口的那口怒气如何都消不下去,便不停捶打着桌面。
与此同时,身在临渊镇的景晨根本不知道方回去的楚景涟就捅出了那么大的篓子,将她经营多年的形象与挣得的好名声统统推翻,留给底下人那等印象。她乔装着在街道处东躲西藏,就生怕遇着熟人,哪怕她自来这个时空所接触的人脉很小,亦怕被人深刻记住,最后造成不必要呃麻烦。
她原是在镇道口徘徊,盼着阿图能带德馨回来。然时近午时,亦不见人影,担心自己的举止落在旁人眼中想成是可疑,便转身到了原先所居的客栈附近。这不回去还好,人还尚且在旁边的摊位上吃着凉茶,便见着几个熟悉的人影进了客栈,不久后带着那几个被阿图囚住起的小厮先后出来,而后分散了在私下寻找。
亏得她早就换下了绫罗,身着布衣,俨然是普通村里姑娘的装束,倒是没惹得旁人注意。只是深切体会到这不再是久留之地,意识到该早早离开,却又放不下德馨两人,不愿彼此错过,最后竟是感情胜过狼,决定再等上片刻。
如若天黑之前不见来人,她便亦死了心,只好暂且离开,等待今后想法子团聚。
毕竟,她是真不能再回平城去,且那个地方亦再容不得自己。
一旦落在汪氏手里,不说折磨刁难,怕就要过从前原主的生活。
百无聊赖的等在周边,倒是没见着楚家的人再回来,时近西山时,正丧气失落之际,却凑见着了两个神秘谨慎的人影钻进了客栈。景晨认出对方,欣喜过万,忙起身走到了客栈门前,想着不方便进去,便就在这儿等着他们出来。
她从未觉得是如此幸运,居然给等到了。
真好。
想着今后的生活,便笑容满面。探头进去,瞧见阿图和德馨便不停询问着掌柜,似乎不信对方所言,还张罗着要进去寻找。景晨就担心楚家人交代关照了掌柜的什么,恨不得立即冲进去将他们拉出来。(未完待续)rq<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