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唔!”
一种突如其来的恐慌之感,瞬间便从我的内心之中浮显了出来,并且将我的内心充满了。
双瞳中的火热而滚烫之感,忽地被收了回去。我的眼睛又恢复成为了正常的温度。
闷哼了一声,我的神智被迫重新唤回到了现实的世界里。
双眼前的景象,飞快地反馈到了我刚刚才清醒过来的大脑中。
而在看清楚眼前之景象的同时,我的双瞳、无法遏止地开始放大了起来。
耳边,一片寂静。我听不到有任何的声音——当然,是除了那不断扫荡过我所立之处的萧索的寒风之外。
一点……一点动静都没有了。
我简直不能找到一个恰当的词汇来形容此时此刻、自身所处在的环境。
毫无疑问,这里还是在街路的场景。粗粗看来与先前不同的,大概也只有那一条位于正前方的、某一条被覆盖上了漆黑色的沥青的道路罢了。
道路是横向的,将我脚下所踩着的这一条原本理论上应该无限延伸往远处的街路给强硬地截断了。
现在看来,前面就是这条街路的尽头——一个被横着截断的丁字路口了。
可惜,一切的事物都毕竟不是那么容易能够阐述的。
“嗒,”我的脚步,僵硬地迈向前了一步。
鞋跟与金属相撞产生的声音,从我的脚下传出;同时,我也感觉到了自己脚下的那种不正常的、好像踩在了某一支扁平金属物件上的不适感。
冰冷的寒意,正在逐渐透过我的白色球鞋的鞋底传达入我的感觉神经里。
差不多几乎已经意识到怎么一回事的我,倏地停止住了脚下的步伐。
机械式地,低下头去,使我自己的视线与地面上的某件金属物品交错到一起。
……银亮的色彩,没有一点瑕疵、仿佛工艺品一样精巧。
只不过,这种原本应该十分精巧的、工艺品一样的东西,早就被毁坏得一塌糊涂了。
刀身、连带着刀柄,只有一半被完好地保留下来了——或许说成是被切下来了一半也不为过。
究竟还是因为剖面的切口实在是太平滑、太过整齐了,才依然会在错觉中被当成了一件完整的艺术品吧?
可是实际上,真正的事实还要恐怖。
我的呼吸不由地加快了起来,双瞳僵硬地抬起,扫向了四周。
狼藉一片。
街路上,早就不再是连一块叶片都没有都、空无一物的整洁模样了。
残损的银色光芒,无处不在,到处都是。
一块块的、被切分成两半的银色刀刃,在四处闪烁着银光,一动不动。它们直接便覆盖在了那街道的铺路石砖之上。
现在的我,也仅仅能够从那些残缺不全的、层层叠叠的刀片缝隙中,寻找到几丝露出来的铺路石砖的痕迹,能够证明这里依旧是在我所了解的街路上。
……而不是莫名其妙地转变成了什么刀片平原,刀片之路什么乱七八糟的地方。
真是可怕,连干净的大理石墙面上都被钉上了一把把的刀刃。
无一例外,不管是被钉在墙面上的、还是堆积在地面上的,都只有一个特征而已。
——被从中间的位置,绝对完美地切开来了,没有一点偏差。其精准度绝对会令世上精通于刀技之人为之咋舌。
同样的,连我自己也被惊吓得呆滞住了。
“这……这是谁干的?”
不由自主地,我开口了,也不知道在这种连一个人影都无法看见的地方会有谁来回答我的问题。
忽地,我注意到了自己的右手手上好像在拿握着什么东西……
大概由于我的右臂已经几乎完全麻木掉了的原因,这种拿握着什么东西感觉并不是十分清晰。
余光,在那里瞥见了一点银色的光芒。我心下一个好奇,便尝试着要抬起右手,将自己右手中持握着的物品展现到我的视野中来,好让我获悉那是个什么东西。
然而,还没有等到我真正地将手臂抬升起来,一股剧痛之感却是突兀地袭击了我的右臂。
闪电般的、痛彻心扉,直刺入骨的苦痛之感。
“呃啊!”我不得不迅速打消了这个念头,任由手臂继续无力地垂于身侧。
痛呼出来的声音,在我自己听起来、显得压抑而沉重。
呼吸的速率不断地增快,我的瞳孔剧烈地一张一合着,心下的茫然、惊慌无措也愈发地加深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