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原以为游戏上市时期将近,宋域会忙到脚不沾地,没想到他挺闲的,周末在家睡到了中午,起床后随便吃了一碗速食面,悠闲地持壶给窗台上的小绿苗浇水。
穆飒疑惑:“你不用去公司看看吗?”
“看什么?”
“上市前不是要开很多会,内测公测,广告营销,很多要忙的吗?”
“那些都分给各部门的负责人了,大家各司其职,我的工作时间已经结束,今天是周末,是放松的日子。”宋域放下水壶,拿起塑料小铲为盆栽松了松土,“下午陪你出去玩。”
“天,你不会真的这么闲吧。”
“闲在家里不好吗?有更多时间可以陪你。”宋域转过身来,拍了拍双手。
穆飒走过来,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那让我想想,去哪儿玩呢?看电影,打网球,环湖骑车,逛街……好像都没多大意思,嗯,对了,我们去逛书店吧,我好久没去书店买书了。”
到了城东最大的书店,两人各逛各的,宋域在一楼挑选工具书,穆飒直上二楼买畅销小说。
她捧着一本热门小说在角落里看了很久,直到耳畔传来一个熟悉的声音,思绪短暂的停顿,等回神过来,她合上书,往前走了两步,透过书架和书架之间的缝隙,看见了景至琛的身影。
n惜他意识到这点已经迟了。
坐电梯下去的时候,穆飒观察宋域的神情,发现他神情高深莫测,好像在不高兴,好像又没什么,忍不住伸手戳了戳他手臂:“你在想什么呢?”
宋域没说话。
“没在生气吧?”
“为什么要生气?”宋域的声音波澜不惊,抬了抬眼皮,“因为老婆和旧情人聊了几句?这有什么。”
“……”穆飒意识到他还真为这点事情闹了情绪。
直到走出书店,宋域的表情都没有变化,额头上却贴着“心情不好请勿靠近”的标签。
穆飒突然指了指远处的天空:“咦?你看看,那是什么东西?”
趁宋域转移注意力的时候,她踮起脚尖凑过去,在他右脸上亲了一下。
等宋域侧过脸来,穆飒松开他,一副没事人的样子。
“宋太太。”他的声音有点严肃。
“有什么事吗?”
“有纸巾吗?刚才被一只母蚊子叮了一口,不知道有毒没毒。”
“宋域,你太毒舌了。”她抗议。
他终于笑了,捏了捏她的脸:“你胆子不小啊。”
“是指偷亲你,还是和旧情人叙旧?”她反问。
“自己去想。”他拿出车钥匙,在手指上轻轻一勾,“现在肚子饿了,陪我去吃饭。”
他们在一家粤菜厅用了餐,穆飒点了一个和小山坡高的榴莲冰沙,一勺一勺地挖着吃,眼睛亮亮的,显得认真执着,在宋域眼里,她简直就是个小孩子。
大冬天吃沙冰的后果是,穆飒中招了,回到家就头痛鼻塞流涕,躺在床上病怏怏的。宋域亲自端水喂她吃药丸,用额头抵了抵她的额头:“嗯,有点烫。”
穆飒红着鼻子咳了咳,宋域无奈道:“谁让你不听话,大冬天非要吃冰的。”
这颗小小白白的药丸很苦,从舌根吞咽下去的那一刻,她成功地皱起眉头,宋域则悠悠地剥开一颗花生酥,递到她唇边。
见她发冷,他调高了室内的温度,她滑进被窝,他帮她盖好被子,嘱咐她先睡觉,她伸出手拉了拉他的衣服:“你不陪我睡?”
“还有一份报告要看。”他拉开她的手,将她的胳膊放进被窝里。
穆飒被感冒折腾得不行,反复咳嗽甚至咳出了泪水,轻声说:“都这么晚了,别看了,有什么工作明天做不行吗?”
她的模样映在宋域瞳孔显得特别孱弱,他迟疑片刻,揉了揉太阳穴,径直去卫浴间洗漱,回来后掀开被子上了床,躺在她边上。她心满意足侧过身,刚想开口说话鼻涕又流了出来,他从床柜上的纸巾盒里抽了一张纸巾帮她擤鼻涕。
她用力一呼,感觉整个人轻松多了。
“以后还敢不敢在大冬天吃冰的了?”
“不敢了。”穆飒哑声,“但我觉得很奇怪,身体怎么越来越弱了,前两年大冬天穿迷你裙,在户外喝冰汽水都没事。”
宋域客观地说:“你也说了那是前两年的事情了,前两年你是二十七……”
“什么二十七,是二十四点五的时候。”穆飒及时截断他的话。
“唔,人过了二十五,体质会变差。”他继续客观地分析,“加上你没有锻炼的习惯,越来越弱也是合理的,以后不能在大冬天吃冰激凌,不能穿迷你裙,不能不戴帽子出门。”
简直是教育六岁宝宝的语气。
她点了点头,再不敢放肆了。
“睡吧。”他搂过她的身体,轻轻拍了拍她的背,“睡一觉就舒服了。”
“我没有睡意,要不你给我讲个故事吧,小时候我睡不着,妈妈都会讲故事给我听。”
“妈妈都给你讲什么故事?”
“伊索寓言,希腊神话,中国神话故事,格林童话。”
他低下头,挨近了她一点,用手指拨了拨她有些凌乱的头发,微微挑眉:“那我给你讲宋域童话集。”
“听起来还挺有意思的。”
“小时候我和哥在乡下河塘里抓泥鳅,在草丛里拿树杈扎蛇。”他说,“要听吗?”
“我要从头开始听。”
“以前有个很聪明,能干,气质很好的男孩,他和他哥……”宋域娓娓道来。
他低沉和缓的声音如同最好的催眠曲,成功地安抚了穆飒疲惫的神经,她贴在他怀里,蜷起来的脚尖抵在他的腿上,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轻轻握成拳贴在他胸口,困意袭来,她缓缓闭上眼睛,睡了过去。
听到她匀长,低低的呼吸声,宋域随手捻下了最后一盏壁灯,按在她后背上的手臂下滑,来到她的腰处,闭上眼睛,陪她一起入睡。黑暗中,她似乎动了动,发出有些怪异的声音,他及时睁开眼睛,轻轻地拍了拍她的腰,幸好她就是那么一动,很快眉头舒展开来,呼吸越来越沉,完全进入熟睡。
清晨睁开眼睛的时候,穆飒感觉整个人好了很多,就是头还有些晕乎乎的,喝下宋域泡好的感冒冲剂后整个鼻腔通畅了,前额和脖颈处有一层薄汗,宋域拿了热毛巾帮她擦汗。
“我肚子好饿。”
“我将煮好的粥拿上来。”宋域说着拿起空杯子,转过身。
“宋域。”她喊住了他。
“嗯?”
穆飒双手按在屈起的双膝上,两只热乎乎的脚丫子并在一块,清亮的眼眸映着窗外明媚的春光,白皙的脸颊上泛着微红,慢慢地说:“你真好。”
宋域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笑了:“那我算是过了观察期?”
“这个问题,等我喝了粥再讨论。”
“我等你。”他说完离开房间。
她微笑地坐在床上,轻轻拨了拨自己的头发,只觉得发生在自己周围的这一切似真非真。有时候幸福来得太快,总给人错觉,好像是一场梦,但她昨天做过梦了,醒来竟然还是一个如此美好的清晨,有心爱的人在身边,喂她吃药,帮她煮粥喝,如果这一切依旧是梦,她愿长醉不复醒。
过了一周,开春了。在美好的季节里,陆西瑶堂姐陆东哲在城西的饰品分店隆重开张,陆西瑶带穆飒前去捧场。
这一回,穆飒看中了一串男士佛珠手串,经陆东哲的同意,拿起来摸了摸,佛珠上淡淡的香草味传入鼻尖,细腻婉转,甘凉钻透。
“这个佛珠真漂亮。”穆飒说,“味道闻着也让人舒服。”
陆东哲耐心解释:“这个珠子是印尼加里曼丹岛原产的野生沉香,油线漂亮,油脂厚重,味道也好闻,是极品老料。每颗直径5,一共108颗。”
穆飒一边观赏,一边想着这手串戴在宋域手上会是什么样子。
“沉香有行气止痛,温中止呕的作用,还能活血,降气。”陆东哲微笑,声音不急不躁,“佛珠可以保平安,避灾消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