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你说是不是,飒飒。”他的手不轻不重地按在她的肩膀上,视线平静地落在她的脸上,像是在陈述一个再自然不过的事实。
“景至琛,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你何必再和我粉饰太平?”穆飒认真地说,“你早知道这四年我做的一切是为了什么,我的动力,目标是什么。你智商,情商兼备,怎么会看不出来我喜欢你呢?每当我觉得自己没希望了,你就会略施感情,再次点燃我的斗志,一次又一次,我被你耍得团团转。我承认你是这方面的高手,自己玩不过你,我认输。现在你和娇娇的关系已经定下了,我们之间绝没可能再保持以前的那点暧昧。”
以前,他是单身,她也是单身,两人之间玩暧昧游戏,虽然对她而言患得患失,但至少也能感受到丝丝甜蜜,而现在她要嫁人了,他也选择了她的妹妹,再幻想维持以前的那种若即若离的关系,就太恶心了。
景至琛闻言,轻笑了一下:“不管你信不信,我不是有心耍你的,飒飒,我没有伤害你的意思。”
“是吗?”穆飒冷笑地反诘,“是谁在酒醉后拉着我的手,主动亲我,说等我三十岁未嫁出去就娶我?还信誓旦旦说是认真的,我信了,结果是不到一周,你的态度又急骤而下,冷漠,疏离,故意躲着不接我的电话……景至琛,你到现在还否认什么呢?我没资格要你负责,也不会将这些事告诉娇娇破坏你们的感情,你怕什么呢。”
“飒飒,我知道现在自己怎么说都没用了。”景至琛按在她肩膀上的手使了使力,抿了抿薄唇,斟酌了一下用词,“你想过没有,也许那次,我对你说的都是真心的呢?至少在那个当下,我的确这么想的,你对我太好,我愿意给你我的承诺。”
“酒后雾里看花是吗?”穆飒侧身,蹙眉躲开了他的手,“等到酒醒了,恢复神志了,就当做什么也没说过,什么也没做过,和没事人一样,景至琛你向来有这样的本事,从容,坦然地无视所有的尴尬,这是我这辈子都企及不了的境界。我不是你的对手,你以后别找我了。”
景至琛的手虚虚地停在半空中,缓缓地收回一侧,剪裁精良的袖管熨帖着他修长的手臂,他的手指不动声色地蜷缩了一下,低头涩笑:“看来你要恼我一辈子了,也是,的确是我做得不妥,戏弄了你的感情,你生气,愤怒也是应该的,不过飒飒,我并不是对每个人都那样,本质上说我不是一个沉迷于暧昧游戏的男人,不得不说,你的很多品质让我欣赏,不知不觉中也会产生好感。”
“我的东西呢?”穆飒的目光离开他的脸,环顾办公室,不打算和他继续这个话题。
他口中的欣赏和好感,曾经会让她怦然心动,面红耳赤,现在却引不起她的涟漪,她认清了事实,对某些男人来说,所谓的欣赏和好感不过是最廉价的用辞,完全不代表他绝对出手,攻占你的心。
“东西让我留着吧。”他低声说,“就当作是你留给我的纪念。”
“我可没打算留给你什么纪念……那堆垃圾,你想要就拿着吧,我无所谓。”穆飒转身,她来之前就知道景至琛的目的不是让她拿回自己落下的东西,是另有话对她说,她决定来不过也是想真正勇敢地面对自己一次。
没什么好躲的,她唯一犯的错就是对景至琛抱有太长太久的希望,不撞南墙不回头,现在受了苦头,一切都解脱了。
“飒飒。”景至琛喊住了她,待她脚步一滞,他扬了扬眉,轻咳了一声,“不管怎么样,我必须诚实地说,你对我的感情让我觉得倍感荣幸,就为了我景二,你在维格付出的远比收获的多,我不会忘记。”
穆飒转过头来,平静地看他,他照旧是最初那个样子,只不过更多了一份沉稳内敛。眉眼间神采奕奕,透着非凡的自信,天生就是一个领导者的模样。想起和他接触的四年,他在工作上充满激情,一丝不苟,是标准的完美主义者,而对同事,下属态度温和友好,说话风趣幽默,很多事都亲力亲为,一点架子都没有,绝对是一个值得员工仰慕,心甘情愿追随的老总,但对大部分女人来说,他始终是一个带着“毒”的男人。
“你最好还是忘记吧,毕竟你现在和我妹妹关系匪浅不是吗?”穆飒学着他的模样微笑,“我这个妹妹可是眼睛里容不下沙子的,你如果真心对她就必须做到一心一意,别再想其他了。”
景至琛闻言,眼神微顿,映着窗外的炽热阳光,如碎金子的一片,他想了想后似笑非笑地挑了挑眉,又问:“对了,还有一个问题,你父母真的决定让你嫁给宋……”
还未说话就被穆飒截断:“这和你没关系,别问我的私事。”
她说完拉门,闪身而出。
留在原地的景至琛后仰了身子,靠在大班桌前,双臂抱胸,神色一点点凝重起来,像是陷入了沉思,过了好一会,他转过身,一拳压在大班桌上的一叠公文纸上。
走出维格,穆飒轻轻叹了口气,觉得整个人异常轻松,像是搁下了背了好久的担子,连走路的步子都轻盈起来。
回去的途中还特地吩咐司机将车开到南山路上的日式甜品屋,她跳下车,进去买了一堆的昂贵甜点,再坐公车回去,在公车上吃了两个香嫩甜腻的布丁,眯着眼睛看窗外,觉得落日熔金,树影婆娑,这个季节的h市真的很美。
如果能找朋友一起环湖骑车,打打球,爬爬山就更好了。
这晚,陆西瑶打电话过来,穆飒将白日里和景至琛谈的内容转述给她。她听了后感叹:“你的态度突然如此决绝,我不信没有外界因素,承认吧,你爱上宋域了。”
穆飒闻言,眨了眨眼睛,然后摸了摸额头,诚实地说:“爱上他……?现在真没到那程度,我不骗你……哪有那么快的。”
“爱情的发生就是一秒钟的事情,等人反应过来也许是几年后了。”陆西瑶笑嘻嘻,“你不觉得这段日子,在电话里每次提到他,你的声音就特别柔软吗?和棉花糖似的。”
“真的假的?”穆飒觉得自己的手臂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真的。”陆西瑶一字一顿,“穆飒,你,绝,对,正,在,飞,速,前,往,爱,上,宋,域,的,路,上。”
穆飒扑哧一笑:“那也正常吧,爱上他不是皆大欢喜吗?”
“那他呢?他对你如何?”陆西瑶反问。
“他挺好的。”
“他说过喜欢你吗?称赞过你的眼睛很大很迷人吗,称赞过你的发型很令他着迷吗,海还有你的穿着让他有冲动吗?!”
“哪里跟哪里啊。”穆飒一手扶额,不禁莞尔,“他不会那么说的,西西,他是一个务实主义,并不是浪漫主义者。”
“啊?”陆西瑶的声音透出惋惜。
“浪漫本来就不能当饭吃……”
“但也绝对不能少。”陆西瑶立刻说,“你不能经历过渣男后就放低要求啊,别太宠他,也别因为欠着他们家而委曲求全。”
“不是。”穆飒想了想,非常认真地说,“他挺好的。”
“算了,现在和你说什么都是徒劳。”陆西瑶转了话题,“明天周六,一起去逛逛呗,要做新娘子了,当然要堂些好东西。”
穆飒欣然同意。
隔天,两人去平海路上的shoppgall购物,穆飒真正经历了世上最爽的事,即持着男朋友的工资卡狂刷。来之前还不知道卡里到底有多少金额,等在at机柜上一刷,屏幕上的数字震惊了身边的陆西瑶,她伸着手指,一遍又一遍地数0,一遍又一遍的因为头晕眼花而重来……
“宋域,竟然这么有钱!”陆西瑶嗷嗷地吼,“还这么大方!我收回之前对他的所有成见!”
穆飒笑着摸了摸她的脑袋,抽回卡,拉着她的手走了。
一层,两层,三层地逛,穆飒还是老样子,很谨慎地挑选需要买的东西,翻着标签上的价格,陆西瑶不禁纳闷:“别这么做作了,就算你买下这店铺的所有包包都没问题,不过是少两个零。”
“他赚钱也很辛苦。”穆飒脑海里浮现他抽烟,敲键盘的样子,“你不知道他的工作……很费劲,很消耗脑细胞,那堆代码我看得就想自杀了,他还得一点点解密,整理,设计,熬夜通宵是常事……总之其中的艰辛不是我们外行人可以理解的。”
陆西瑶翻了个白眼,恨铁不成钢地咬牙:“你不要永远这么苦逼行么?之前跟了景至琛四年,什么好东西都没收到,还倒贴给他买高级衬衣做生日礼物,自己吃一个月的便宜快餐,现在要做新娘了,连一只几千块钱的包都舍不得买?”
穆飒对她的话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拿起那只价格是一千四的包,笑着说:“这个不错啊,大小正合适,不知道有没有折扣呢?”
因为穆飒舍不得挥霍宋域的钱,被陆西瑶从一层鄙视到四层,最终忍受不了她的刻薄,敷衍地和她回去一层的名品街逛。
走进一家奢华,低调的法国服饰专柜,陆西瑶帮她挑选了一件紫罗兰的西装外套。
穆飒也觉得挺漂亮的,正想拿着去试穿,余光看见有个熟悉的女人挺背,款款进来。
是莫紫璇。她穿着优雅,外面是一件浅色的风衣,里面是一件宝蓝色的低胸薄衫,脖子上还系着一条黑白相间,印着白象图案的丝巾,丝巾下不动声色地压着一块翠滴滴的玉。头发松松地扎成一个马尾,左手持着一把黑色的伞,右手拎着一只叫不出品牌,但绝对不便宜的包。
陆西瑶本能地轻声赞叹:“哇,美人,乍看还有点梁洛施的味道。”
莫紫璇转过头来,陆西瑶又说:“和梁洛施长得完全不一样,但漂亮十倍。”
穆飒笑了笑,轻轻挥了挥手,莫紫璇看见了穆飒,快步走过来,声音柔柔的:“好巧,和朋友一起买东西?”
“是啊,很久没来shoppg了。”
“宋域呢?他没来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