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凤抽泣着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对万女史的事情并没有说什么谎,只是隐去了万女史身上搜出来的东西:搜出来害他们的东西一事说了,但东西是什么阿凤模糊了过去。
皇帝并没有作声,眉眼间的愤怒却很明显:他是皇帝,他手中养了一大批的暗探,如阿凤这般得他宠爱的人,自然会有暗探在其身边保护——保护是第一的,第二自然也要听一听阿凤和江铭都在做些什么。
所以阿凤所言皇帝在来的路上就已经知道了,且比阿凤所说的还要详细:包括万女史刚到阿凤那里时,和太后宫中去传旨老太监的对话,皇帝都一清二楚。
因此,他对阿凤隐去的两样东西心生疼痛。阿凤不是这样一个孩子,虽然极为聪明,但应该还不知道这其中的猫腻,可她却知道为父皇母后着想了——是他这个做父皇的不尽职啊。
否则的话,他宠爱的女儿只要做个嚣张的公主就可以了,哪里用得着如此费尽心机的同人斗智斗勇?
至于阿凤所说一切全为太后着想,皇帝当然知道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不过是阿凤对太后的反击罢了。
做为皇帝的他也有着他的难处,面对自己母后,哪怕明知道她做错了,他也不能加以申斥的。因此,阿凤的法子很不错,他极为认可。
阿凤又把太后夸了几句:“太后如此仁慈之人,岂能做出那等恶毒的残害自己嫡亲孙女的事情来?你说是不是,父皇?”
她哭完,又拉过皇帝的另外一只袖子来擦泪;而皇帝下意识的还移了移胳膊,以方便阿凤能把他的衣袖抓起来擦脸。
在阿凤又要用衣袖擤鼻子时,她听到了皇后轻轻的咳嗽声,便清楚母后这是在提醒自己不要太过份了。
阿凤虽然有点恋恋不舍:要知道,这可是天下最最尊贵的衣服了,谁能用它来拭泪擦鼻涕啊。能用的人,当然是天下最伟大的公主殿下了。
可惜的是,她只攻陷了一只袖子,就被她的母后发现了;她不敢再胡闹了,因为皇后板起脸来教训人,可是极让阿凤头疼的事情之一。
皇帝看看地上的万女史,看向太后淡淡的道:“母后,阿凤这孩子所言句句属实,此女不但对阿凤如此的胡说八道,还对您身边去传旨的太监胡说八道了几句。”
“母后可以传那个太监来问问,听听此女对他说了些什么。”他说完又轻拍了一下阿凤的肩膀:“阿凤一心想向母后尽孝,这孩子心思纯良,太后怕是误会了这孩子。”
太后气的黑眼珠子少、白眼珠子多了:“她要向哀家尽孝,就是拖了人来在哀家面前杀掉?!”那叫示威,那叫杀鸡给猴看——皇帝是在装糊涂,还是被皇后母女给哄的不分是非了?
阿凤拉拉嗒嗒、委委屈屈的道:“她敢对太后如此不敬,所以我才气不过,带她进宫在太后面前杀掉她,让太后知道此事啊。”
“我一片孝心不想太后却误会了。如果我在宫外杀了她,太后又岂会相信此事——而她不过是一个宫人,却敢如此抵毁太后,想来背后还是有人指使的,岂能放过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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