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拍开泥包后看看阿凤:“我坐那边,殿下不会怪罪我?那可是不敬。”她居然知道阿凤是谁:“我姓鲁。”
江铭不吃了抬头看她,看的很仔细:“你就是鲁大、大侠啊?”他分明是临时改口:“幸会幸会——你进宫做什么?”
鲁姑娘一面吃鱼一面道:“来找郑小侯爷的。”一句话的功夫她居然把鱼吃的只剩鱼头和一条鱼刺了。
阿凤看得那叫一个佩服:“你怎么做到的?”
鲁姑娘笑着丢下鱼刺:“还有吗?多吃点一会儿才有力气。”
“你是来行刺的?”阿凤不太确定的打量鲁姑娘,心下思量着,如果这位鲁大侠是来行刺太后的,她是给人家指路好呢,还是指路好呢?
鲁姑娘自己动手挖出鱼来:“殿下您玩笑了,我是来打人的。”她说的很正经,谁都能听得出来她不是在开玩笑。
就如阿凤说她是来行刺的是玩笑话一样,大家都听得出来。
“打人?”阿凤不吃了,仔细的看着鲁姑娘:“你能告诉我你想打谁吗?”自从见识过江铭请天福和无双阅兵后,她发现皇家的子女也不像听来的那样没有人敢碰。
鲁姑娘一拍手上的鞭子:“打那个该死的郑小侯子。”她把鱼刺又丢在了地上,问也不问自己又挖出一块泥包来。
拍开就有香气飘散,她一吸就惊喜道:“不只是有鱼啊,这是鹿肉!”
阿凤看着她真心佩服:“你还真是行家。你打那个小侯爷是为什么,他招惹你了?要不要我为你出头?”
她很有点喜欢鲁姓的姑娘,不过那话也就是随便一说,因为她还不清小侯爷是什么人呢。
江铭很好心的及时开口:“鲁姑娘是鲁老郡王的长孙女,鲁王府里的明珠;郑小侯爷嘛,那是郑老郡王的独孙,和鲁姑娘自幼指腹为婚。”
“你打未婚夫啊,这个好,我来帮你。”阿凤乐了。
可是她的话引来江铭的白眼:“殿下,臣不明白您的话,可否能解释一二给为臣听?”什么叫做打未婚好啊,他怎么听着都有点别扭呢。
鲁姑娘有点奇怪的看向阿凤:“您不知道?太后今儿着人给各勋贵府里送了信,说是宫中的宁国公主到了大婚的年纪,要各府子弟的八字合一合。”
江铭把手里半条鱼丢掉了,转过脸去小声道:“老而不死谓之贼。”
鲁姑娘权当没有听到:“那个郑小侯子一听说,居然就进宫要见太后,说什么也要做个驸马。”
阿凤听不明白了:“你们不是有婚约?”
鲁姑娘哼了哼:“他自小到大就打不过我,所以一直都发誓终究有一天能让我心服口服的跪在地上。”
“所以,他要来做驸马,就是为了要让你跪他一跪?”阿凤看着鲁姑娘想了想,按捺不住好奇心:“那个我能不能问一问,自小到大你让他跪了多少次?”
多大的怨念才能让小侯爷如此决绝啊——做驸马?嘿,朝中只要有点头脑的,都不会想要成为她阿凤的驸马。
鲁姑娘的脸色更不好看,狠狠的咬了一口鹿肉,就像是在咬某人的感觉,那一排整齐洁白的牙齿,看上去很有点刀光剑影的意思。
“他就是身上痒欠揍了。”这句话更是说的恶狠狠的。<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