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还有其他的朋友吗?你叫来某个能帮得上忙的不就行了吗?
就算你突然跟我这样的事情也没办法啊。因为大家都是住在外国的嘛。
这是紧急事态啊。是你的话不是总有办法的吗?还是说在第一天里,你说能够请求得到格纳或者塔乌纳斯的帮助的都是信口开河的吗?
老师穷根究底的追问很严厉。南先生好像生气了。
好吧。总而言之我先预约看看吧。但是,由于大家都是大忙人,要安排时间过来也是很让他们为难的。
在说辞推脱吗?
这样说道的是井村先生。
你说什么?
你是打算这样说完然后逃走的吧。就算你说了会叫他们来可他们还是不会来的。因为你根本就不会去叫他们来。本来跟他们就不是相识,不是吗?
你这是侮辱呢。
那,这样说着圣先生站了起来。
请预约吧,南先生。你把电话号码告诉我的话,由我来打电话可以吗?
这样说完,圣先生在那里嘻嘻的笑着。
那就好,由我来打电话。请告诉我电话号码。因为失踪的是我这边的灵媒呢,由我来拜托他们这也是礼貌吧。
我不能把电话号码告诉其他人。
那样的话,由你来拨电话,然后请交由我来说。因为由我来出口拜托这也是礼貌。
南先生板着一副惊人的表情站起来。
你这是侮辱呢。是极端的侮辱。如果你们是怀疑的话那就算了。我怎么也不想让忙碌的朋友们为此而烦恼。我认为这件事件我自己独立就能够解决得了。
南先生催促这旁边很困惑似的环视着周围的博士。
走吧。就我一个而已也就算了,竟然连博士也侮辱了。真是的,让人不愉快到极点了。
留下这么一句话,南先生离开了食堂。后面跟着他的三个助手和博士。
然后疑惑被留下来了。对南先生的强烈的疑惑。
那个人能够信任吗?
6
不愉快的早餐之后,灵能力者们说着一边进行厚木先生的搜索一边除灵的分散于房子之内。我们回到了base。
和尚抱着头。
是从这里进入死胡同的哦。我们应该怎样、在哪里搜索才好呢?
这就是所谓的用尽办法。明明应该就在这栋房子里,但却没有搜寻的地方。
在大家垂头思考的时候,林先生说话了。
naru。
林先生原来用被测量了的数据在电脑上制作了房子的立体图。
怎么了?
请看看这里。
监视器上描画着房子的西侧的立体图。墙壁的石头是白色的,窗框和窗玻璃、百叶门之类的是用蓝色的线描画着。林先生在监视器的旁边并排着挂起一张傻瓜机照的照片。用相同的角度映现着房子。微细的部分先不说,照片上和监视器上的建筑物简直是一模一样。
是这个部分。
林先生指着在北侧的仅仅突出了的那一栋楼。
啊!
和尚大叫着跑了过去。
高出来了呢。
Naru平静的说道。
确实,看上去照片和立体图上的是相同的建筑物——但是,除了北侧突出的一栋的屋顶的高度以外。
照片上这一部分的屋顶是比周围的屋顶要稍微高出一点。但是电脑上描绘的图样上的,屋顶的高度却比照片上的要低。
是测量错误吗还是说。
接着naru的说话的是和尚,
隐藏的房间。
有这个可能。
但是,安原插话说道。
那里的部分,我们确实直到阁楼那里都调查过了。看吧,在阁楼的窗外不是附有一个狭窄的阳台吗?在制作平面图的时候踩上了那个阳台也看不到屋顶上面,我们不是这样试过了吗?
说起来是有这么一回事呢。
就是就是。而且,担负起这项不幸的任务的就是约翰,还险些掉下去了呢。(说:约翰乖,让姐姐来抚慰你受伤的心灵~~)
那样的话,在下面。
Naru嘟哝着。他叫林先生示出平面图。
监视器的画面被替换掉,一楼的平面图显示出来了。放大了有问题的部分。Naru目不转睛的看着。
北栋的周围建了很大的死胡同。这里和这里合共八处地方有楼梯呢。直到走到走廊得尽头为止向上的有四处,向下的有四处。我们被这个楼梯所迷惑了。仔细数一下吧。是向上的楼梯的台阶数比较多。
仔细的看着图面,确实是向上的楼梯的台阶数比较多。
恐怕这一部分不是三层建筑,而是四层建筑来的。本打算在一楼走走的,不知什么时候就让人走上了二楼。在一楼的下面是有房间的。
哎~。
我们慌忙的跑去北栋,试着重新再正确的测量了在那里的楼梯的台阶数和台阶的高度。
结果是。
向上的有26级,向下的18级。而且和普通的楼梯相比,向上的楼梯每一级要高出2厘米,向下的楼梯要低2厘米。
也就是说,在走向北栋的途中经过的八条楼梯上上下下的时候,我们大约走上了4.5米,走下了2米多一点。那个差值,大约2米多一点。由于房子自身距地面高出1米左右,所以在北栋的下面存在着从地面算起大约3米的空白。
这栋房子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
和尚抱着头,说出理所当然的话。
结果,演变成了要我们重新测量房子里全部的楼梯。
我们厌烦的把各处都重新测量了一次。因为也有可能是其中一段的高度有所不同而已,所以我们把所有的台阶都测量了一次。啊啊,变得讨厌起来了。
而且,试着测量了一下还真的有一些楼梯是在途中有一段的高度是不同的才更加麻烦。
Naru他们到现在应该还在寻找进入空白处的X楼的方法。空白处的X楼,隐藏的房间。在这栋房子里有三个人失踪了。如果他们是被人用某种方法关在那里面的话,也没有办法跟外界联系,只能在那里等待救援的话。
或许把这面墙壁强行破坏的话还比较快,因为这也许是关系到人命的事情。
麻衣。
嗯。
麻衣。
什~么——哈!
是是是!
一脸惊讶的和尚。
在发什么呆啊。16.52厘米。
啊啊,是是。
我慌忙把数值写在小黑板上。虽然着急是常有的事,但在我在小黑板上写字的时候手滑了一下,把圆珠笔都甩飞了出去。
哦哟。
滚啊滚啊滚啊滚啊。追着越滚越远的圆珠笔,我狼狈的小跑了起来。
捉-到-你-了。
呼哧呼哧。我看了一眼终于捡起来的圆珠笔。
在玩什么啊你。
和尚在走廊的尽头喊道。
被圆珠笔耍了一顿。
我慌忙跑去走廊那边。
那~个,多少厘米来着?
16.52。
是是。
在我正把数值写进小黑板的时候,安原突然说道。
谷山同学,刚才你去追那支圆珠笔了吗?
是啊,累死人了,真是的~
一直追到走廊的另一端?
就跟你看到的一样。
安原凝视着走廊。
这样说的话,说不定这条走廊的地板是倾斜的?
啊。
我和和尚和约翰不约而同的喊道。
我转向走廊。走廊的长度大约是20米。如果这是一个就算在上面走动也没有感觉的斜坡的话。
我们有没有水平测定器?
和尚说道。
我记得是有的。
约翰说道。
我们赶回base,把情况向留守的林先生说明了以后就拿走了水平测定器,在逼近黄昏的房子里跑向有问题的走廊。
然后是测量。
让我的圆珠笔滚下去了的走廊是一个大概倾斜了5度的斜坡。根据安原的说法,20米的走廊倾斜了5度,那走廊的一端大概比另一端高出了2米左右。
如果这栋房子的走廊全部都是倾斜的话?
虽说我想像不出这样的建筑物,但是我只能这样想而已。明天我们都要在房子里的地板放置水平测定器才行了。
7
总之在日暮逼近之前我们去了测量楼梯。一段一段仔细的测量,然后再认真的记录在图表上。然后在这个过程中,约翰发现了那个。
那是在接近建筑物中央部分的地方,一段短短的楼梯的中间。沿着走廊上来大概有十个台阶。走上这条楼梯后的正面有一个房间。从那里开始走廊变得稍微有点细长的分为左右两条,这样的地方。走廊的宽度比较大,两边的墙壁都涂了白色的石灰。从我立足的地方周围一直到我的胸前周围延续着10厘米左右宽的突块,那上面雕刻着漂亮的蔓草花纹的浮雕。那个装饰的下面。
这里有扇门。
为了要测量台阶的高度而蹲了下来的约翰说道。仔细看了一下,就在约翰蹲着的地方的旁边的墙上,浮雕下面能看见一扇门的一半。
门的颜色和石灰是同样的白色,因为浮雕的突块妨碍了视线所以直到现在我们都没能发现这扇门。
门的一半被楼梯所掩盖。就算这样,在较高的位置也能看见一个小小的门把。约翰捉住了那个门把转动了一下。门很轻易的就向里侧被推开了。
我把手电筒的光芒照进黑暗的房间里。
那是一个三个榻榻米大小的狭窄的房间。地板上堆积着灰尘,没有一件像是家具似的东西。里面虽然有一扇窗,但却没有光亮照进来。明显是被人从外面封起来了。
约翰跳进那个房间。灰尘都被扬了起来,约翰轻轻的咳嗽了几声。
里面有什么吗?
虽然和尚这样向约翰问道,但房间里就和最初用手电筒粗略的扫视了一下的一样,里面除了灰尘以外就什么也没有。不对。
墙上挂着一个相框。
我们伸着脖子看了看约翰所示的大相框。
除了那个以外没有其他了吗?
没有。
约翰把相框拿下了递出房间的外面来。我接过那个满是灰尘的相框,然后和尚和安原把约翰从房间里拉上来。
我在原地又仔细地擦了擦相框的灰尘。好像是一副肖像画来的。
我更小心的再擦了擦灰尘之后,用笔之处变得凹凸不平,出现了残余下来的油画。上面画着一个男性。瘦弱的,长着一张精明的脸孔的四十岁左右的男人。头发梳理得整整齐齐,黑色的和服上披着同样是黑色的外套。
这里有签名呢。
和尚指着肖像画的左下角。那里写着些歪歪曲曲的黄色的线。与其说那是线,应该说那是用线做成的花纹。至于上面写的是什么,我们都看不清楚。
这是花押(说:我查字典的解释~~在文章的结尾签名的一种方式,反正大家想像成印章之类的东西就是了)。
花押?
啊啊,日本式的签名。就是把汉字之类的设计性的分解开来的东西。真是一点都看不到呢,这个。
和尚拆下相框。他把画像反过来看它的后面。
这里写着什么。
帆布的纵向的相框木上写着一行黑色的文字。
明治三十二年三月自画像浦户(urado)
用端端正正的楷书毛笔字这样写着。
明治三十二年三月自画像浦户,吗。
和尚看了好几次正面的签名。
原来如此,这个写着的好像是浦字呢。
也就是说这个花押是用浦字来设计的。
安原想了一想。
真是奇怪呢。通常所谓的签名不应该是写名字的吗?俊树之类的。这个,是姓氏来的吧?
也是呢。
浦户先生的自画像吗。但是,这个叫做浦户的是谁呢?
安原想的也和我一样,
这里用这个人的自画像来装饰了的话,这个叫做浦户的人应该和美山氏是亲戚来的吧。
那是一个相当有名的画家吗?
嗯~~,但是我没听说过浦户的名号啦。
这个还是问一下大桥先生比较好呢。
这样说着,和尚把画像装回到相框里。然后他拍了拍约翰的肩膀。
来吧,约翰。我们来测量这间房间吧。
辛苦你们了。
两个人抱着皮尺,钻进了那个狭窄的房间里测量地板的大小和方向。然后开始测量地板是否倾斜,从楼梯那里到地板究竟隔了多高。
我在他们测量的期间再一次看了一眼那张画。浦户氏不知怎的看上去像是一个冷酷的人。瘦削的脸庞,深陷的双眼,闭成一直线的嘴,细长的鼻梁,也许是这付外貌让人有这种想法也说不定。
回到base的时候太阳早就下了山,于是我们被naru狠狠的骂了一顿。说着,不是叫了你们要在黄昏之前回来的吗,的。什么嘛~~,我们明明是那么拼命的在工作的说~~。真是啰唆死了。
悄悄的问了绫子,才知道好像还没有找到X楼的入口。所以心情才那么差呢。这个人还真是任性啊。
尽管如此我还是跟naru他们说了约翰发现了一间隐藏的房间的事情。我把问题的相框拿给naru看以后他的态度稍微变化了一点。
明治三十二年,三月,自画像,浦户。
Naru反复念道。
签名浦。
Naru突然抬起头来。他在桌上找了一下,拉出了一个信封。他拿出信封里的纸币。
怎么了?
是浦。
Naru让灯光透过纸币。
啊。确实纸币上写着的文字里面有浦这个字呢。
Naru把纸币递给我。我透过灯光看着纸币。和尚的脑袋也凑了过来。
在污迹重叠在一起之间用钢笔或者其他什么的写在上面的文字。在真中间的附近能看见浦这个字。仔细的看了看隔壁的字以后。
不就是户吗,隔壁的。
真的。这是户来的哦。
浦户。
原来如此,这样说着和尚拿起桌面上的信封。那上面写着昨天看到的文字。
吧走了浦被听死都这来
和尚在这些文字中的浦的旁边写上户。
吧走了浦户被听死都这来
为什么会写下这些话呢。被听这是被听吗?浦户死来这都来这里的都?(说:我吐血!!日语的语法跟中文不同,害我都不知道怎样翻才好~~反正大家都知道了,就随便好了!!)
这算是什么话啊。
就是啊。
我和和尚叹了一口气。
还想着找到了什么线索了呢。
这时候,安原说道。
等一下。这个错了哦。户是在左边的。
哎?
安原拿过信封,把和尚的字擦掉后,
吧走了户浦被听死都这来
重新这样写好。
户浦?
大家都歪着脑袋。
我明白了!
安原打了一下响指。
这是从右到左读的。
哎?
和尚也赞成。
是这样啊。从写上这些字的时代来想的话,这样反而更自然呢。
安原在便条上把文字重新写好了。
来这都死听被浦户了走吧
我们重复了好几次透过灯光来看那张纸币。
这个和这个是连在一起的这两个之间有一个字
我们一边喃喃自语,一边在那行字下面再誊写了一次。
来?这里?全都死了听说是被浦户??的?走吧
怎样?
安原把递出的纸在全部人之间传阅。
呜呜,就算这样还是什么都不明白啊。
最初的一句应该能看得懂呢。
安原嘟哝着,和尚用僵硬的声音说道。
我也觉得能看懂。
哎?
不就是来到这里全都死了吗?
啊!
来到这里的人,也许是这样。虽然不大清楚这中间是2个字还是3个字呢。
来到这里的人全都死了。
那样的话最后一句话就简单了呢。
绫子极为不快的说道。
这是要传达给某个人的留言。来到这里的人全都死了。逃走吧
8
警告。留言。是什么人想要传达给什么人的呢?至少那件外套的所有者肯定是想把这个留言传达给某个人的。也可能相反的是从别人那里得来的东西。
在大家陷入沉思的时候,有人轻轻的敲了敲窗户。
无论是谁都一下子转头看向窗户的时候,森小姐已经站在那里了。
圆!不是跟你说了这里是多么的危险,不要接近这里的吗。
一边打开窗户,naru一边用冷淡的声音说道。
森小姐扬起手。
stop。总之先让我进去如何?
Naru一脸非常不痛快的把森小姐拉进来。咚的一声跳进来的森小姐说着:大家好。的笑了笑。
圆。我应该跟你说过叫你不要来的吧。
啊啦,当然是没有危险我才来的哦。我可不像naru那么笨呢(说:强!!)。
笨。对着naru这样说。真是有勇气呢。
坐下来了的森小姐从便利店的袋子里拿出几罐罐装咖啡分给我们。
然后?
Naru冷眼俯视这些的时候,把咖啡的拉环(说:易拉罐的那个,我我不知道那叫什么)弄松了的森小姐把易拉罐递向naru。
帮我打开它(心)。
Naru板着脸把易拉罐打开了。把易拉罐递还给森小姐后,
为什么没有危险?
森小姐一点犹豫也没有。
这里是小孩子游玩的地方来的哦。
怎么回事?
我说,这所房子的前院不是有一大片草地吗?好像孩子们都来这里玩的呢。
说着,莞尔一笑。
好像是说那里刚好适合附近的孩子们练习棒球或者足球,所以经常使用那里的场地。虽说好像因为二月份发生的失踪事件所以停止了呢。当然,也没有发生过小孩子失踪的事。所以我说到庭院为止不是那么危险的啦。
这样说着森小姐耸了耸肩。
好像本来就是禁止小孩子进入房子里的样子,这里也是有名的鬼屋,所以虽然好像也发生过一些孩子觉得里面很有趣而潜进屋子里的事情,但全部人都没有走到屋子的深处。最多不过在窗边的房间里转一转,然后就这样结束了。
怎么样,的说着森小姐盯着naru。
所以我说,危险的是这栋房子里。房子的外面是安全的哦。
那只是说在白天的时候吧?
啊啦,ghosthunter这个职业总会与一些危险挂钩的啦。我又没有做出比住在前科不良的房子还要危险的事情。
说得很对。
然后?
然后?
你不会只是为了来这里见我们一面的吧?
啊,对啊对啊。
森小姐拍了一下手(说:其实应该是旦这个手势的,就是一只手摊开手掌,另一只手一锤~~~我不会说,所以就随便),从毛衣之下抽出一本笔记本。
那个,厚木先生在这附近也没有被人看到哦。也没有乘坐巴士或者出租车。
森小姐一边说着一边翻过了一页。
还有就是关于美山父子的事情。首先是钲幸氏呢。
Naru冰冷的视线总让人觉得他一点也没有在听的样子。
他好像是一个洁癖非常严重的人哦。说起来,以前制丝厂好像发生过一件不正当的事件呢。好像是其中一个职员盗取员工的工资之类的啦。然后呢,那个员工有理无理的就被解雇了。他的长子也是在同一个工场里工作的,也被解雇了。三儿子是医院的职员,也被解雇了。还有他们所住的房子的所有人是钲幸,所以也被人赶了出去——不止这样。
还有啊?
和尚吓到目瞪口呆。森小姐笑着点了点头。
有哦。嫁出去的女儿两夫妇所住的房子也是向钲幸租的,所以也被赶出来了。犯人的父母也是钲幸氏所有的土地的佃农,也被赶走了。
真是彻底
是吧?这可是成为了话题的哦。
这样说着,森小姐又翻过了一页。
因此,钲幸氏好像真的是很讨厌与人交往的样子呢,完全不让人接近这所山庄。好像就算有什么急事也联络不到他似的呢。除非钲幸氏跟外面联络,不然在这之前简直是毫无办法哦。
呵~~。
虽然好像也有雇女佣的样子,但听说都不是在诹访而是在其他的地方雇过来的的样子,这样的事情呢。儿子的宏幸氏也是个出名的怪人。不管怎样说他也是个没完没了的改建不住的房子的人呢。关于改建的事,宏幸氏说过一些让人在意的话
让人在意的话?
嗯。他被人问到改建的理由的时候,好像说过:因为有幽灵跑出来了,这是为了不让它们跑出了。的话。
因为有幽灵跑出来了,这是为了不让它们跑出了。
知道的就是这些事情。
啪的一声合上笔记本,森小姐很为难似的歪着脑袋。
不管怎样说这也是很久远的事情了,已经很少有记得这些事情的人了哦。因为年代的关系调查到这个地步已经很好的了,我是这样觉得的啦。
Naru没有说话。起码说一句辛苦你了也好嘛。
和尚插嘴说道。
大小姐,你知道钲幸氏的交友关系吗?
也调查过一点啦。不过我听说他是几乎没有可以称得上是朋友的人在啦。
恐怕里面应该有一个叫做浦户的人。
和尚拿起那个放在房间一角的相框。
这幅画里的人。根据后面写着的制作时间来想的话,这应该是和钲幸氏认识的人
和尚的话没能说到最后。森小姐一看见那幅画,
啊啦,那是钲幸氏哦。
这样说了。
钲幸氏的笔名是浦户吗?
和尚反复看了几次森小姐留下来的照片的复印件。
那是一张站在挂着写有美山制丝工场的招牌门柱边,工场的前面拍摄的人物的照片。无论怎么看也能看出自画像的模特肯定就是钲幸氏。
虽然是个慈善家,却也是一个怪人呢,这个大叔。
就是呢。
Naru的神情变得有点严肃。
就只是怪人而已啊。来到这里的人全都死了吗。所谓的这里说的当然就是这个山庄吧。这里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听说是被浦户??的——如果不知道这句话的意思的话就不能搞清楚。
总觉得naru的声音的调子让人奇妙的感到不安。
有一件事是清楚知道的。
真砂子说道。
什么?
我这样问道。
啊啦,已经忘记了吗?就是在降灵会上灵所讲的话。
啊。
救救我我不想死——那些一定是来了这里死掉的人们的灵来的。
真砂子的说话让我更加感到不安。
抱着不安,那天晚上我回到了房间——
然后我发了一个梦。
9
就连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醒过来。
半夜里突然间就醒过来了,哎哟的这样想着的时候突然发觉手脚都僵硬了不能动。naru告诉我的这种身体不能动并不是心灵现象而只是一种生理的现象。身体明明是十分的疲惫但精神却很兴奋的时候就会发生这种事。
所以我只是身体不能动而已,这样想着我显得非常镇静。若无其事的环视了一下周围,确认了绫子和真砂子正在睡觉。确认了以后,我心想着这次头大了。我的头能动。睡迷糊了而发生身体不能动这种事时身体完全不能运动是很正常的。
脊背急速的变冷。我想呼唤绫子和真砂子。当然,我发不出声音。最起码能发出模糊沙哑的呼喊也好,这样想着却连呼吸也变得困难起来。我出了一身的冷汗,觉得晕头转向的。我在心中对自己说着冷静下来,冷静下来,口中颂唱起真言来。
naumakusanmandabazaradankan,naumakusanmandabazaradankan。
身体突然变轻。在我慢慢放松身体的时候,外面响起了轻微的响声,房间的门被打开了。
身体还不能随心所欲的动作。我只是头在动着的转向门的那一边的时候,黑色的人影走进了房间里。
由于事出突然我稍微呆住了一下子。因为那毫无疑问的是人类的身影来的。人影有2个。那2个人影静静的向我这一边靠近过来。
是谁。刚想这样说的时候,我想起了我在睡觉之前是把门锁上了的事情。因为naru,小心点,的罗罗嗦嗦的说了好多次,我应该是把门好好的锁上了的。
为什么他们能把门打开?
人影站在我的两侧。在黑暗中,我能微微的看到他们的脸。男。他们两个都是我完全不认识的人。一下子在我脑海的浮想的是这是强盗或者色情狂(说:色情狂)来的吧的念头。在我在心中拼命的呼喊着绫子和真砂子的时候,那2个男人捉住我的手。
要做什么啊?!
我在心中这样大叫着,但却发不出声音来。两手被拉着我坐起身来。身体能够动。虽然完全不能按照我的意思来动作。明明想要反抗的却做不到。就连一根手指也不能随心所欲的运动。明明是自己的身体但却任对方摆弄。
我两手被拉扯着站起身来,两只手被那2个男人分别抱着走。内心油然升起恐惧不安,我就这样被拖出了房间。
房间的外面一片漆黑。走廊明明应该设有电灯的。我被拖着在那个因为黑暗而连左右也分不清的走廊里走着。走了长长的一段路以后,男人打开了一扇门。
我不知道这是哪里的房间。那是一间比较宽阔的房间,光源不知道是什么来的,就像是在满月之下似的奇妙的光芒。房间里家具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好。怎么说这些看上去都是很贵的家具,确实让人感到这里是有人在住的。不过房间之中并没有人影。
男人们拖着我在房间里走着。他们默默的把我带到右边的一个壁橱前。打开了那个壁橱以后,里面是一条走廊。细长的暗暗的走廊一直向里面延伸。它的细长和黑暗不知怎的让人觉得恶心。我拼命的想要挣脱他们的手,当然,我还是发不出声音来。
我的两手被捉住向里面走去,不知不觉走廊变成了夹在两边的绿篱之中的细长的砾石路。
一步一步的踏着砾石走着,我抬头望了望两边的男人。明明周围明亮的很却看不见他们的脸。不对,虽然我确实是看见了他们的脸,但我却不能理解他们究竟是长成什么样子。
这是梦啊。
没错,如果这不是梦的话是没可能发生这种事的。
我抬头看了看两边的绿篱。那是做得非常高的绿篱,在我的头顶之上向上高高的延伸着。
这是梦的话要好好的收集情报才行。我这样的下着决心,但不知怎地感到奇怪。
沿着绿篱兜兜转转的向里面走去,道路又不知不觉的变回走廊。空气中微微的飘着血的味道。不止是这样。还弥漫着什么东西腐烂了的臭味。
走廊突出的一部分里有一扇门。我在心里畏缩着。我不想走进那里面。总觉得那里有一股讨厌的气味。我感到那是从门的那一边飘散过来的。
男人们打开了门。那里面也有一个宽阔的房间。
这个房间应该是用作大厅的吧。空旷的房间里有一条楼梯和无数的门。突然间我闻到了一股强烈的血的味道。我被拖上楼梯,再向里走过了三扇门左右的距离,被带到了最里面的房间。
那个房间看上去像是一个洗澡间之类的的样子。铺着白色的瓷砖的小房间。在那个铺着木板的地板上那2个男人松开了我的手,突然间的就开始脱我的衣服。
(停手啊!)(说:括号是mai心里想的~~)
心里面这样大叫着,我发觉自己所穿着的衣服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和服。深蓝色的和服。是啊,这是梦来的啊。
想是这样想,但被其他人这样脱掉身上的衣服绝对说不上舒服。被脱光衣服以后(说:ohmygod!原文真的这个意思,害我都不敢想象了)我被带到了更深处的房间里。
那是一个大概有12个榻榻米大小的房间。和刚才那个小房间一样铺着白色的瓷砖。房间的中央放着一个跟墙壁一样白的浴缸。就像是外国电影里出现的一样,放置在地上的古旧的浴缸。
然后,在地板上流动着的红色的东西。
猛烈的血味和刺鼻的腐臭味使我喘不过气来。我强忍着想要吐出来的感觉。我的脚踏上一些腥暖的液体(说:不知道大家抽血的时候有没有摸一下自己的血的温度,刚抽出来的血是暖的大家都知道吧,可那个温度给人是一种奇怪的感觉。腥暖这个词本是没有的,但照原文我有找不到词语来说,反正就是这个意思,暖暖的,但却是让人恶心的暖。)。踏着那些粘呼呼的东西的时候我都感到不寒而栗。那个宽广的房间的一面都被染上了红色。好不容易再一次踏上了白色的瓷砖,瓷砖上残留着红色的足迹。仔细看一下的话能看见在血迹之中散乱着一些白色的软绵绵的东西。看上去就像是零碎的肉片。
(不要。)
就算知道这只是梦,这也恶心得让我想吐。我望向浴缸里面,那里面装了一点点红色的东西。红色的液滴流落到地上以后,在白色的光溜溜的瓷砖表面上描画着一条条长长的血痕。
(我不要发这种梦。)
男人们把我带进房间的深处。那里有一张小小的床。就像是医院里面的白色的钢管床。应该放有垫子的地方铺着白色的瓷砖,钢管也好瓷砖也好都因为那些红色的东西而变得稀烂。
不要。
能够发出声音了。我就这样被拉扯着向后退。
我不想睡在那种地方上面。放在床的正下方的大盆子是什么。床脚边放着的深深的水桶似的桶子是什么?为什么床上会铺着瓷砖。为什么床的钢管上会系着绳子。为什么那里会那么脏?
男人们用力的把我拖上床。我大叫着反抗起来。我拼命的抓咬着那2双捉住我的手,但是我还是被他们猛力的拉上了那些瓷砖之上。被拉上那些瓷砖的时候背上一阵滑溜溜的触感。腥暖的血的恶心的滑溜感和,不知道是什么的柔软的碎片――简直就像是肉片之类什么的――顶着脊背的恐惧一样的感觉。
不要!
我想要逃走似的活动着身体,身体中的血液像是凝固了起来。就像是全身被淋上了血,让人喘不上气来的恶臭围绕着我。
与床的朝向相反的,他们让我头朝放脚的一方睡下来,用把我的骨头和关节压的咯咯作响的力气押着我。
不要!放开我!
(这是梦)
他们就像是要把我的手拉断似的拉着我的手,然后把我的手腕用绳子固定在钢管上。
(这种事情,因为只是梦。)
双脚也被固定住了。
不要!救命啊!!
粗大的绳子环过我的胸前,上半身也被绑死了。变成了喉咙向后仰,脑袋凌空垂在床的外边的姿势。
讨厌。这种姿势让人害怕。就算拼命的转动着身体可我还是不能动弹。男人们走开了。被人绑着固定在床上,维持着脑袋向后仰的姿势,我就被人这么撇下在那里。我感到身体中凝固了的血液由于重力的关系全都向下流到了头上。
冷静下来。这只是梦而已。这个绝对是梦来的。因为没可能会发生这种事。我马上就要醒来了。我一定会醒过来,然后想着,啊我发梦了呀。
就算这样想着我的牙关还是在那里格格的打颤。我一下子睁开闭着的眼睛,我呆住了。
――白色的光芒。
那个像是一把大菜刀的东西是什么?
他们想用那个东西干什么?想把我怎么样了?
(救救我)
其中一个男人站在我的旁边,另一个则站在我的脸的旁边。站在我的脸的旁边的男人扯住了我的头发。他一下用力的向下拉,我的脖子像是要痉挛似的喉咙向后仰。
我已经发不出声音来。我对自己说,这是梦。所以不会有事的。不会再发生比这更恐怖的事情。一定没事的。
不能闭上双眼,身体也不能动弹。我只是在那里颤抖着,只是呆呆的看着映在眼里的事物。
(救救我)
白色的瓷砖。红色的液体甚至飞溅到天花板的附近上面去。那个污迹的形状。
突然间那个男人放开了我的头发。男人稍微直起身来。
看吧,没事的。果然不会发生什么恐怖的事情是吧。因为这是梦来的嘛。
我感到那个男人弯下腰来调整了一下桶子的位置。他的手上拿着的刀具闪着光芒在我眼前掠过。
我已经想要醒来了。我已经不想再呆在这种地方了。
男人扬起眼。
没事的,不会再发生比这更恐怖的事情的了。这家伙会离开这里的。一定。
男人伸出手捉住了我的头发。他用像是要把我的脖子折断似的力气让我摆出喉咙向后仰的姿势。――再一次的。
(不要)
白色的光芒在我眼前掠过。
(我不想死)
男人探出身来。
(救救我)
冰冷的手指碰上我向后仰的喉咙。
(我不想死)
男人扬起手,结了冰似的冰冷的物体抵上了我的喉咙。细细的尖锐的物体。
这个男人一定会保持这个姿势不动。就这样离开这里。不是这样的话时间肯定会停止下来。肯定会有人来救我。肯定会醒过来。肯定。
好可怕。我不想看着。明明想闭起双眼的却做不到。我就这样僵硬着身体看着墙上的瓷砖。
男人的手动了。
为什么不醒来?!求求你,快醒来!!
细细的冷冰冰的触感滑过喉咙。就像被抓咬似的刺痛感走遍全身。
一下子从喉咙涌出来的温暖的东西流过脖子。视野被染成一片鲜红。终于传来了脖子被割的剧痛,我用尽全身力气的大叫起来。
救救我!我不想被杀死!!<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