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战火涂炭无辜,省亲误入异界(2 / 2)

石棺幽灵 孤云闲鹤 0 字 2023-02-23

管家把自己的酒杯也倒满酒后,端起酒杯说道:“来!我敬两位兄弟,一路辛苦了!先干为敬,来!干杯!”

两个家人也不敢过于谦让,只好端起眼前的酒杯,和管家碰了一下酒杯,看着管家把酒一饮而尽,只能强忍着心里的恐惧,把酒也一饮而尽。而旁边的那两个家人也和自己一样和管家碰杯、干杯,这个管家却还和刚才一样,好像自己眼前只有他们俩,继续为他们俩倒酒、夹菜。

两个家人把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才感觉到这是自己平生喝过的最美妙的酒,一杯酒含到嘴里就已经感到了清澈润滑,回味无穷,等这杯酒流到喉咙处,马上有一种舍不得咽下去的感觉油然而生,等酒下到肚里,浑身马上感到通透轻盈,飘飘欲仙,浑身的疲惫一扫而光,身体的每一根汗毛都充满了活力、激情,眼前的恐惧也被抛进了九霄云外。几个人推杯换盏,你来我往,相互敬酒,喝得不亦乐乎。

再说冯云竹刚踏进院子的正屋,一眼看到了坐在屋子方桌旁的严丰荣,可严丰荣对她却似乎视而不见,旁边正座上坐着的是自己的父亲冯万里,她刚要开口说话,眼睛却又看到了父亲的另一侧坐着的“自己”。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自己明明站在门口,而另一个“自己”却正坐在屋子的桌旁。她惊讶的叫了一声,但屋子里所有的人好像都没听到,坐在方桌另一侧的是自己的母亲于老太太,见她们走进来,忙起身招呼道:“他五婶子,快来!就差你了。酒菜早就摆好了,姑爷和三姑娘什么时候也不能忘记你这个大媒人呀。”一边说着,一边把那个五婶子拉到方桌的空位上,根本没理五婶子旁边的冯云竹。

站在那里没人理的冯云竹急得快要哭了,一个丫鬟给围坐在方桌旁的每个人添了酒,坐在父亲旁边的那个“自己”,首先站起来说道:“五婶子,我在自己家里也就不讲规矩了,我先敬我爹娘一杯,然后再敬你老人家,可以吧?”

那个五婶子哈哈大笑着说:“三小姐还是未出嫁时的性格――爽快!咱在自己家里,不讲那些规矩,我等着你来敬我。”

坐在那里的严丰荣连忙站起身来,说道:“五婶子,我先敬您老人家一杯,祝您老人家身体健康!万事如意!”方桌旁的所有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而站在旁边没人理的冯云竹只能看着另一个“自己”和父母、严丰荣、五婶子“大吃大喝”起来,自己急得跺起了双脚,大声喊叫了起来。但自己又仿佛和屋子里的人是被分隔在两个世界里,她能够看到他们的身影,听到他们的声音,但他们却根本就看不到她,也听不到她的喊叫。

跺着脚喊叫也没人理之后,冯云竹直接上前走到那个“自己”的旁边,用力拽了她一下,让她感到奇怪的是自己仿佛是扯了一把眼前的一团雾,或是一缕烟,那个被她拽了一把的“自己”像烟雾一样被扯开了,但接着马上又完全复合了,而那个“自己”却什么事没发生似的,继续谈笑着,吃喝着。冯云竹急忙把手缩了回来,轻轻走到自己母亲的身后,把双手搭在母亲的双肩之上,却根本感觉不到母亲双肩的存在,就仿佛自己把双手伸在空中的雾里。她害怕了,趴到母亲的耳旁大声喊着:“娘,我是云竹,我回来了!你怎么不理我?”可是任凭她再怎么喊叫,于老太太什么也没听到,继续和其他几个人说笑着。

冯云竹又生气地走到严丰荣身后,她用力推了一把严丰荣的后背。可是,只见自己推严丰荣的那只手竟然一下子伸进了严丰荣的身体里,感觉也像是把手伸进了一团雾里,没受任何阻挡。冯云竹急了,把那只手挥动了起来,只见眼前的严丰荣被她搅得四分五裂,头、肩膀、胳膊、后背等,像一块块浮云在空中飘动着,当冯云竹停止挥动时,这一块块“浮云”又迅速重新组合成一个“严丰荣”。

冯云竹无法相信眼前的这一切,这些人怎么都是“烟雾”做成的?那自己也是这样吗?她用力推了自己一把,身体被推了一个趔趄,接着她又把一根手指伸进嘴里,狠狠咬了一下,疼得她连忙把手指缩了回去。

这时院子里的几个孩子跑进屋里,冯云竹瞪眼看着这群孩子,此时才发现其中有两个严峰,正当她无法分辨哪个才是自己的儿子时,两个严峰都朝着方桌旁的冯万里冲了过去,冯万里伸手抱起了其中的一个放到了自己的腿上,并用筷子为那个严峰夹菜填到他的嘴里,而站在地上没人理的那个严峰“哇”的一声大哭起来,接着冲向屋门口。冯云竹此时发现屋子里的人好像听到了孩子的哭声,都惊奇的向屋门口看去,站在屋子里的那个丫鬟快步向屋门口走去,却没理会刚跑到门外的那个严峰,丫鬟站在屋门口伸出头前后左右看了一遍,回头说道:“老爷、太太,没什么,可能是谁家的猫吧。”

站在那里的冯云竹彻底绝望了,她抬腿向屋外的严峰追去,身体直接撞到了那个丫鬟的身上,她自己感觉好像撞到了一团雾气,那个丫鬟也是什么也没感觉到,又站到了方桌旁。冯云竹跑到院子里,抱起了站在那里哭泣的严峰,直接朝另一间亮着灯的屋子走去。那是一间厨房,桌子上摆着各种饭菜、酒肉,几个丫鬟正在忙活着,冯云竹也不管那么多了,端起饭菜和严峰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厨房里已经做出来的饭菜被冯云竹和严峰几乎都偷偷吃了几口,但几个丫鬟似乎什么也没看到,不断向厨房外的两个房间端着这些菜。

已经吃饱喝足的冯云竹看着眼前几个丫鬟进进出出忙碌着,突然想出了一个鬼主意,要好好戏弄一番这帮对自己置之不理的丫鬟。

此时的严峰吃饱后又开始昏昏欲睡,冯云竹把他轻轻放到厨房里的一把空椅子上,自己则走到厨房门前。这时,一个丫鬟端着一盘菜正要往外走,当她走到冯云竹身旁时,冯云竹伸手把厨房的两扇门拉了上来,只见那个丫鬟端着盘子直撞到两扇门上,但令冯云竹不解的是,这个丫鬟竟然端着盘子穿门而出了,根本没有受到任何阻拦,出门后一直朝厢房走去。

冯云竹很不解气,回头看到厨房炉膛里燃烧着旺旺的炉火,她从旁边提起满满的一桶清水,朝着炉火倒了下去。可是,水倒到炉火上一点儿反应都没有,火继续燃烧着,她把水桶丢在一旁,可低头一看,水桶里的水接着又满了上来。

此时的冯云竹才真正感觉到了害怕,她确信自己闯入了另一个世界,一个自己可能还不应该来的世界。她不明白坐在屋子里的那个“自己”为什么可以来到这个世界,还能融入这个她很陌生的世界,难道说这也就是自己将来的归宿?为什么严丰荣又会在这里?正屋里的那个“严峰”和自己面前的这个严峰难道不是一个人吗?……她百思不得其解,但此时的她明白一点,必须马上带着严峰离开这里。否则,后果可能不堪设想。

想到这里,她抱起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严峰,悄悄地溜出了厨房,轻手轻脚来到正屋的门口,偷偷向屋里看着。

屋里方桌边围坐的人们还在继续相互敬着酒,谈笑风生,冯云竹仔细端详着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她有一种不祥的感觉,这可能是自己平生最后见到自己的父亲和母亲了,但令她遗憾的是在这么一种使她不能理解的“环境”当中相见,她能听到、看到父母的音容笑貌,而父母却根本看不到她,听不到她。

冯云竹抱着严峰“扑通”跪倒在门前,大声喊叫着:“爹!娘!云竹看你们来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为什么我们一家人被隔在了两个世界里?”屋子里的没有人听到她的喊叫,她抱着严峰磕了三个头,然后站起身来,悄悄来到厢房的窗下。

冯云竹透过厢房的窗户向厢房里看去,厢房里的情形把她吓得目瞪口呆。只见刚才端菜进了厢房的那丫鬟,完全变成了一副尸骨架子,正在为土炕上的五个人倒酒。土炕上坐着的五个人,除了和自己一起出来的那两个家人外,还有三个也是三副人的骨头架子,而这三副尸骨竟然还盘腿坐在炕上,两个家人还在不断和面前的尸骨推杯换盏,海阔天空、天南海北地高谈阔论着。

冯云竹打了个冷颤,浑身的汗毛都竖立了起来,她抱着已经睡着的严峰拔腿向院子外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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