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幕(2 / 2)

狼与辛香料 支仓冻砂 23875 字 2019-09-28

但唯一相同的是,大家察觉到罗伦斯一行后都一动不动的注视着罗伦斯。

这里与其说是城市果然更具有村庄的氛围。

罗伦斯很久都没有感觉到这种身为外国人的感觉了。

因为罗伦斯也是出生自贫寒的小村庄,所以很清楚因为村民平时几乎没有什么娱乐,所以对过往的旅行者都感到相当的好奇。

一边那样想着罗伦斯一边驾驶马车前进,不久后来到被放置了一颗大岩石的广场。

这里好象就是村子的中心,周围围满了建筑物。

从挂在屋檐下的铁制招牌来看的话旅店,面包店还有酒场都有。毛织品之类的作业场。还有一座正面的宽度格外长的建筑,这里一定是给麦子脱壳,磨粉和筛选的场所。

其它的还有看上去从以前就住在这里的有力人士的房子,教会也身在其中。

在广场上有很多站着聊天的人和正在玩耍着的小孩都向罗伦斯一行投以好奇的目光。

[好大的岩石,是干什么用的呢。]

但是赫箩却丝毫都不在意的用悠闲的声音问着。

[大概是祭典时的仪式用的或是用来跳舞,再或者是开会用的。]

被弄的很平整高度大概在罗伦斯的腰部左右的岩石,在旁边放置的有让人上下的木制阶梯。不会是单纯作为标志而放置的吧。

当然正确的答案如果不问村民的话是不会知道的,赫箩暧昧的点了点头重新在赶车台上坐了下来。

之后罗伦斯驾驶马车饶过岩石向教会驶去。

虽然村民依然向罗伦斯一行投以好奇的目光,但这里并非是深山里未开拓的山村。

罗伦斯的马车在教会前停了下来,好像是被认为是为了祈祷旅行的安全而来到这里似的,村人投向罗伦斯等人的目光减少了不少。

[好像听见了什么"哎呀哎呀"的声音。]

从赶车台上下来了的赫箩那样说道,一说完赫箩就像因为共有秘密而高兴的小孩似的笑了起来。

教会是间出色的石制建筑,大门是边缘包着钢铁的木制门。

虽然看上去经过了长久的岁月,但石头的角落也只是稍微因风化而崩落,装在门上的铁制的门环看起来也像是没怎么用过似的。

一般修道院即使不是礼拜的时间大门也是开着的,但是现在修道院的大门却是紧闭着的。

这里给罗伦斯的感觉就是好象和村民的关系不太好似的。

但是光在这里考虑这些也没用,罗伦斯将门环拿在手里轻轻的在门上敲了几下。

门所发出的"咚咚"的声音,让罗伦斯觉得回音好像响遍了整个广场似的。

罗伦斯等了片刻但门里并没有反应,正在罗伦斯以为没人的时候,大门发出很大的嘎吱嘎吱的声音打开了一点点。

[是那位?]

从稍微打开的门逢里传出的声音,怎么听也是不太友好的女孩子的声音。

[突然来访我深感冒昧,我是旅行商人罗伦斯。]

罗伦斯露出商谈不可或缺的笑容说道,门缝对面少女好像很惊讶似的眯起了眼睛。

[商人?]

[是的,我们是从卡梅尔森来的。]

这样明显的露出警戒心的教会真是罕见呢。

[那位呢?]

少女的视线转向赫箩问道。

[因为有些缘由而一起旅行的伙伴。]

听完罗伦斯的简单介绍后,少女又再一次交互看了看罗伦斯和赫箩,之后小声的叹了口起将门打开了。

少女穿着衣摆过长的司祭服站在门口。

[来这里有什么事吗?]

虽然罗伦斯很有自信的巧妙的将吃惊的表情隐藏了起来,但身穿司祭服的少女和她语气相符的不高兴的表情一点也没能缓和

少女将自己的茶色头发紧紧的绑了起来,蜂蜜色的瞳孔浮现出挑衅的光芒。

比起那个,来到教会被问你有何贵干,这也是难得的体验啊。

[实际上我们是来见这里的司祭的。]

女性一般来说是不会成为司祭祀的,教会组织是彻底的男性社会。

那样想着的罗伦斯开口说道,但穿着司祭服的少女皱的更深的眉头像把小刀似的。

少女露骨的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之后将视线再度移向罗伦斯开口说道:

[虽然我不是司祭,但是管理这间教会的爱尔萨.休汀希尔特]

女性,而且还这么年轻。

比起听见大商会的能干的当家是位少女更让人值得吃惊。

但是自称为爱尔萨的少女好像是已经习惯这种情况似的,再一次冷静的向罗伦斯问道:

[那么,来这里有何贵干?]

[那,那,那个,我是来问路的。]

[问路?]

[是的,是去修道院的路,名字是德恩多兰修道院。院长叫做路易兹?拉奈?休汀希尔特.]

罗伦斯边说着边想大概是名字相似吧,听到罗伦斯说的话爱尔萨好像立刻就明白了什么似的。

罗伦斯正想着"怎么了"。爱尔萨收起紧张的表情开口说道:

[抱歉不知道。]

只有语气很有礼貌,但表情依然凶狠的爱尔萨说完也不等罗伦斯回答就要关上大门。

如果以为那么容易就能在商人面前关上门那也太小看商人了。

罗伦斯立刻将脚挡在门缝里,然后和颜锐色的说道:

[我听说这里有位叫弗兰茨的司祭。]

爱尔萨狠狠的瞪了眼被夹在门逢里的罗伦斯的脚,然后爱尔萨就那样又瞪了瞪罗伦斯的脸开口说道:

[司祭在夏天就去世了。]

[啊。]

然后爱尔萨在罗伦斯吃惊的瞬间继续说道:

[可以了吧,我不知道你所说的那座修道院,我现在很忙。]

在这样纠缠下去爱尔萨叫人就麻烦了,这样考虑着的罗伦斯将脚重门逢里抽了出来,爱尔萨留下了包含了怒气的叹息关上了门。

[]

[汝被完全讨厌了呢。]

[或许是因为我们没有捐献财务而生气了吧。]

罗伦斯耸了耸肩看着旁边的赫箩说道:

[爱尔萨说弗兰茨已经去世了,是真的吗?]

[咱不认为是谎话。]

[但是不知道修道院的地点那是说慌吧。]

那样明显的反应,蒙着眼睛都知道。

但是,爱尔萨在管理那间教会应该是真的,不管怎样就算是恶作剧开那种玩笑也太过于危险了。

爱尔萨也有可能是弗兰茨司祭的女儿或是养女也说不一定。

[接下来怎么办?]

听到罗伦斯的提问,赫箩马上回答道:

[又不能闯进去,还是先去早旅店吧。]

在村民的奇怪的目光下两人坐上了马车。

[呜呜咱好久没有]

一进旅店的房间赫箩就迫不及待的跳上床伸开四肢并那样嘀咕道。

[虽然多少比载货马车的载货台要强些,但上面或许有虫,小心些哟。]

用木头拼成的床上面铺的不是棉布之类的,而是被紧紧捆成一束一束的稻草。虫是为了冬季冬眠和夏季繁殖才会蜂拥而至.

罗伦斯即使对赫箩说小心点赫箩也没办法小心吧,赫箩那毛茸茸的尾巴怎么看也是虫子的最爱吧。

[什么嘛,已经有可恶的虫子跑到咱身上来了。]

罗伦斯双手脱着腮坏心眼似的笑着看着赫箩,赫箩也因为很多的虫子向她冲过去而无奈的叹了口气。

[这村子很小的,你可别引起什么骚动哟。]

[那要全看汝的态度咯。]

露出一张苦脸的罗伦斯瞪了一下赫箩,赫箩转向一边趴了下来,一边轻轻的摇晃着尾巴一边打了个大哈欠说道:

[咱稍微有些困了,睡下没关系吧。]

[如果我说不行的话,你怎么做。]

罗伦斯笑着问着,转过身的赫箩妖艳的眯起眼睛说道:

[那咱就还在汝身上打盹。]

那种情景想象一下也不坏,罗伦斯觉得那样想的自己很可耻。

罗伦斯为了从赫箩那双好像是在说着"咱已经看透了汝的想法哟"的眼里逃开假装的咳嗽了两声,罗伦斯不想和赫箩发生战斗。

[你是真的累了吧?在身体垮掉之前好好的休息,身为旅行伙伴的我也松了口气。]

[恩,虽然抱歉,那咱先休息了。]

没有对罗伦斯继续追击,赫箩干脆的闭上了眼睛。

轻轻晃动着的尾巴也突然倒了下来,罗伦斯好像听见了赫箩的鼾声似的。

[脱下披肩,还有卷在腰上的大衣也解下来,把扔在那里的我的外套也给我叠好,做完后给我盖上毛毯在睡。]

罗伦斯不得不觉得在喜剧中出场的任性的贵族大小姐大概就是这样的吧。

虽然罗伦斯对赫箩说了一大堆话,但赫箩连脸都没有抬起来下。

[在我回来之前如果没有把衣服叠好的话,晚饭的档次就会下降哟。]

罗伦斯的话简直就像是教训小孩的父母似的,但赫箩像小孩似的磨磨蹭蹭的稍微看了罗伦斯一眼开口说道:

[汝很温柔的不会那样对咱的。]

[你这家伙,迟早会吃到苦头的。]

[如果汝能做到的话,话说回来,汝打算去那里。]

对于边说着话边快要睡着了的赫箩,罗伦斯只有无奈的走过去为她盖上毛毯开口说道:

[要是只是通过这里还没什么,但这个样子看来好像要在这里呆一段时间了。我去给村长打个招呼,而且或许村长会知道修道院的所在地也说不一定。]

[是呀]

[因此你在这里给我乖乖的睡觉。]

赫箩边将毛毯拉到嘴边的高度,边点点头。

[但是没有礼品哟。]

[无所谓。]

赫箩稍微睁开眼睛,用睡眼迷糊的声音向罗伦斯说道:

[咱只要汝回来了就]

即使知道是陷阱,但突然被那样说罗伦斯也没办法应对。

赫箩的耳朵很高兴似的动了动.

即使没礼品收,但也看到了罗伦斯的吃鳖的样子。

[先睡了,晚安。]

对专进毛毯的赫箩,罗伦斯以包含着投降意义的语气回答道[好好的睡吧。]

罗伦斯将作为货物的小麦适当的分了部分装在袋子里,向旅店的老板打听到了村长的住处之后,就离开了旅店。

看来对于错过季节的旅行者,村里的小孩非常有兴趣似的全都聚集在门外,罗伦斯一打开门聚集在门外的小孩就四散的逃开了。

听旅店的老板说在春季和秋季举行的播种和收获的祭典时虽然会有人会匆匆的赶来,果然因为这里偏离主干道而很少有旅行者到来。旅店的客人也知道罗伦斯一行人。

特雷欧村村长的住宅是沿着广场所修建的建筑中最豪华的。地基和一楼的一部分是石造的,二楼和三楼是木制的出色的房屋。

大门也是像教会那样用铁将边缘包了起来,而且还嵌入了细小的装饰品。

安装在门上的铁环让人觉得是蛇或蜥蜴之类的东西,稍微有些恶趣味。

但大概是模仿当地的神的模样吧。因为蛇和青蛙的样子的神可是以外的多呢。

[抱歉,打扰下。]

罗伦斯一边那样想着一边用门环敲了敲门,不久门被打开了。穿着因面粉而弄脏了的围裙,两只手也被面粉粘的雪白的中年女性出现在罗伦斯面前。

[来了来了,是那位。]

[突然来访很是冒昧,我是旅行商人克劳福特.罗伦斯]

[哎呀哎呀,村长,是传言中的那位客人哟。]

罗伦斯突然被打断开场白虽然感到很吃惊,但那位中年女性还是毫不在意的一边往里走一边叫着"村长"。

被孤零零留下的罗伦斯虽然谁也没有在看着他,但罗伦斯为了调整下心情还是小声的咳嗽了两声。

正在罗伦斯等着的时候,刚才进去的中年女性扶着一位撑着拐杖的小个子老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那那,就是这位先生。]

[肯普对客人太失礼了。]

虽然罗伦斯听见了两人的对话,但罗伦斯生气并非是以为他心胸狭小。

而是因为成天无忧无滤毫无秘密的村妇对生意毫无帮助。

罗伦斯露出笑容站在两人前。

[呵呵,真是失礼了,我是掌管这个特雷欧村的西姆。]

[初次见面,我是旅行商人克劳福特.罗伦斯。]

[肯普回里面继续和大家啊.失礼了。因为您是错过季节了的旅行者,就成了那些成天闲着没事的主妇们的话题。]

[希望是好的传言。]

西姆边笑着对罗伦斯说道:[里面请。]后将罗伦斯带进了屋子。

从入口处一直延伸下去的走廊,从里面的客厅传出阵阵笑声。

接下来飘来的一股面粉的味道弄的罗伦斯的鼻子也痒了起来,大概是为了将刚收获的麦子作成面包而在一边谈笑着一边搓面粉吧。

这是乡下的小村庄常见的光景。

[如果进去的话会被面粉弄的全身雪白哟,所以还是这边请吧。]

西姆说完后将客厅前的一扇门打开,先将罗伦斯让了进去,接着自己也跟了进去。

先进入房间的罗伦斯突然楞住了。

在墙角的架子上一条巨大的蛇盘成一团。

[哈哈哈,请别害怕这不是活的。]

听见西姆那样说罗伦斯仔细一看,发着黑色光芒的鳞片给人干巴巴的感觉,鳞片各处都起了皱。看来是先将蛇皮弄干,然后在将填充物放进去,最后再重新缝合起来。

罗伦斯想起了安装在门上的门环的形状,果然这个村庄崇拜蛇。

罗伦斯边坐下边想着一会回去将这个作为趣问讲给赫箩听。

[您来看起来是有什么事吧。]

[是的,第一是来问候一下您,这是我所经营的小麦。]

罗伦斯说完就将分成小分装在袋子里的小麦拿了出来,西姆吃了一惊似的眨了眨眼睛。

[这真是不得了,最近的旅行商人是一坐下来就开始谈生意了呢。]

在之前也被那样说过,所以罗伦斯对西姆的话稍微觉得有些刺耳。

[那第二个目的呢?]

[其实我正在寻找一座修道院,想向您打听具体的地点。]

[修道院?]

[是的,虽然刚才也向教会打听过了,但很遗憾被他们告知不知道。]

在西姆为难的表情下,罗伦斯作为商人的眼睛并没有看漏西姆的目光游移了一下。

[很不巧我从没听说过这附近有修道院,请问您是从那听来的?]

罗伦斯觉得西姆是知道修道院的地点的。

所以如果说谎的话反而或许会有麻烦,所以罗伦斯打算照实说。

[从卡梅尔森的修女那打听来的。]

西姆的胡子动了动。

罗伦斯确定西姆一定隐瞒了些什么。

不管是西姆和爱尔萨看来都知道那里有些什么。

罗伦斯所寻找的修道院是由缔安娜所介绍的住着专门收集异教神话的修道士的场所。

如果西姆和爱尔萨知道是那样的话,或许为了不扯上关系而故意装糊涂也说不一定。

而且是在从缔安娜那里知道的叫做弗兰茨的司祭已经到天国的情况下。

活下来的人们会将危险的桥封印起来也并不奇怪。

[在卡梅尔森认识的人告诉我说,只有寻问这里的一位叫做弗兰茨的司祭就能知道修道院的具体位置。]

[左様ですか但是,弗兰茨司祭在夏天已经]

[我已经听说了。]

[令人遗憾的去世了,弗兰茨司祭是个生前长年为这个村庄尽心的人。]

虽然西姆悲哀的样子看起并不是演技,但也看不出对教会的尊敬。

罗伦斯感觉到那里不协调。

[那么,现在教会是爱尔萨小姐在打理?]

[是的,您一定因为她的年轻而吓了一跳吧。]

[是呀,那么——]

罗伦斯正要接着说下去的时候,响起了不客气的敲门声,并听见有人叫[村长]的声音。

罗伦斯想要问的话被堵在了喉咙里,但着急的话也得不到任何好处。

而且既然已经打过招呼了,罗伦斯也打算现在离开。

[好像有客人来了呢,我也有点担心我的旅伴,那我先告辞了。]

[哎呀,还没来的及好好的招待您,真是抱歉。]

来的是村的的人吗。

在一阵连续的敲门声中刚才出来迎接罗伦斯的叫肯普的妇人再一次准备去开门。

[是好消息就好了]

罗伦斯一边听着西姆那样嘀咕一边正要走出房间,在这样寒冷的天里一位满脸通红还流着汗的穿着旅行装的男人将罗伦斯推开,走向西姆。

[村长,请收好这个。]

虽然西姆只是用目光道了谢,但罗伦斯还是满脸笑容的走出了村长的宅邸。

已经先给了他作为商人的良好影象了吧。

这样,应该能比较容易的在村里住下来了。

刚才冲进去的男人到底拿来了什么。

罗伦斯从村长的宅邸出来,立刻就看见了一头全身散发着热气的马,没有栓的就放在那里,小孩们站在远处注视着这里。

从装备上来看,好像是从稍微有点远的地方来的,而且飞奔进去的男子穿的也是旅行装。

村民出远门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罗伦斯稍微思索了下,不可能因生意上的事而来这村子。

不管怎样现在首先要做的是从西姆或爱尔萨那里问出修道院的具体地点。

到底该怎么做好呢。

罗伦斯一边思考着一边回到了旅店。

因为赫箩依然在熟睡着,罗伦斯也轻手轻脚的躺了下来,不知不觉间也睡着了。

醒来时房间已经微微暗了下来。

[如果没有叠好衣服和盖好毛毯的话,就会下降晚餐的质量?]

听到赫箩那样说的罗伦斯立起了身体发现身上盖着毛毯说道:

[你很温柔的,不会那样做的。]

罗伦斯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将赫箩的台词就那样奉还给她,正在整理着尾巴上的毛的赫箩咯咯的笑了起来。

[睡了相当久呢肚子饿了吗?]

[就算咱已经很饿了,也没有叫醒你,咱的温柔你可明白?]

[不是正好可以从钱包里偷拿钱吗?]

没有生气而是微笑着露出了利牙,真有赫箩的作风。

罗伦斯从床上下来,将木窗打开一点点,边眺望外面边将脖子弄的咯咯作响说道:

[村子的夜晚来的可真快呀,才这个时间广场上就没人了。]

[连露天店也没有,晚饭不会有问题吧?]

赫箩对坐在窗筐上的罗伦斯那样说道,话说到一半赫箩就露出了不安的眼神。

[去酒馆就好了,那里可是旅行者一年四季都会去的地方。]

[那样的话,咱们也赶紧去吧。]

[我才刚睡醒呀知道了,知道了]

对瞪着自己的赫箩,罗伦斯无可奈何的缩回了肩膀,正当他打算从窗框上起来时,突然发现了什么。

[那个是?]

在昏暗的黄昏下,一个人影飞奔过已经没有什么人的广场。

仔细一看,不正是磨面粉的伊凡吗。

「ほう?」

「っ」

突然出现在身边的赫罗,将罗伦斯吓的叫出声来。

[别突然出现呀,会吓到人的。]

[是汝太胆小了。汝刚才说那个怎么了。]

突然毫无声响的出现,不管是谁都会被吓一跳。但对赫箩的捉弄如果要一一回应的话,身体也会先受不了的。

[没什么了,只是在奇怪这个时间他会到那里去。]

[好像是去教会哟。]

磨麦粉的少年被要求比任何职业的人都要正直。

在教会都市留宾海根,牧羊少女罗拉虽然被教会给予严苛的工作和怀疑的目光,但还是会参加每一次庄严的礼拜。

或许伊凡只是来进行礼拜而已。

[好可疑。]

[可疑的应该是我们吧。]

就在罗伦斯和赫箩互动的时候,伊凡轻轻的敲响了教会的大门。因为敲门的方式很奇怪,罗伦斯认为那或许是伊凡通知事情的某种暗号吧。

伊凡做的就像是避人耳目似的,很小心的敲着门,但只要联想下伊凡的职业罗伦斯也就能够理解了。

而且,在这个村子教会的立场也不怎么好似的。

想清楚这一点的罗伦斯正要从木窗边离开时,发觉赫箩突然用力的拉住了自己的衣服的下摆。

[怎么了?]

面对罗伦斯的质问赫箩只是向窗外指了指。

当然那个方向只有教会,罗伦斯毫不犹豫的将目光转向那里。

映入罗伦斯眼帘的画面,让罗伦斯稍微吃了一惊。

[恩.原来如此。]

赫箩看起来好像非常高兴似的嘀咕着,尾巴就像是打扫地板似的在那摇晃着。

面对那种场面罗伦斯虽然一时看的走神,不过还是很快的反应过来,将木窗关上。

赫箩转过身来以不满的目光瞪着罗伦斯。

[能偷窥别人私生活的只有神。]

[恩]

赫箩无话可说,只有无聊的看着木窗。

敲响教会的门,出来的当然是爱尔萨。

但是迎接出来的爱尔萨的伊凡,就像是带为保管重要的货物似的紧紧的抱住爱尔萨的身体在空中转了一圈。

在伊凡怀里的爱尔萨亲切的打着招呼。

[汝就不在意吗?]

[如果是商业秘密的话我当然会在意。]

[或许在做着什么哟,如果咱的耳朵能偷听的到,汝会怎么做呢。]

赫箩只露出利牙眯起了眼睛笑了起来。

[你居然对这种低级的事有兴趣。]

罗伦斯边叹气边用更加厌恶的口吻说着,眯起的眼睛里混杂着愤怒的赫箩从罗伦斯和窗户之间离开,站了起来开口说道:

[咱对那有兴趣不好吗。]

[至少不会被赞美吧。]

为了偷听商业机密而连续三天三夜的趴在墙角偷听,那样的话虽然会被当作商人的榜样来赞美,但是像偷听他人的私房话之类的行为,只会被看作庸俗的家伙。

[咱并不是因为好奇心才那样说的。]

赫箩叉着手,歪着脑袋并把眼睛闭上,看起来好像想起什么似的。

罗伦斯反而期待着,除了好奇心赫箩会说出什么样的借口。

赫箩保持了会那种肢势,不久后开口道:

[恩.如果硬要说的话,是为了学习。]

[学习?]

罗伦斯对赫箩意外的普通的答案感到扫兴。

而且赫箩学了这个以上的事那该怎么办。

或许是打算诓骗那里的国王吧。

如果那样的话能得到各种的免税特权吧,罗伦斯一边在大脑里进行着不可能的空想一边为了喝水把手伸向水壶。这时赫箩接着开口说道:

[恩,是学习。从旁人的视点来看咱和汝,会是什么样子呢。]

罗伦斯的手指碰倒了铁制的水壶,虽然很慌张的装住但最后还是失败了。

[不管什么事如果不从旁看看的话就不会明白吧,汝在听吗?]

听见赫箩发出咯咯的笑声,罗伦斯不用看都知道赫箩现在是什么样的表情。

幸好水没装太多而变的不可收拾,不然对罗伦斯来说就惨了。

[唉,汝啊。咱不在旁边看着什么事情都搞不清楚吧?有没有在听啊?.]

对于唠叨的说着的赫箩,罗伦斯像是毫无反应似的遮住耳朵,开始收拾打翻的水壶。

罗伦斯连应该怎么生气都不知道.不或许是连为什么要生气都不知道。

因为有那种可能性,而动摇了吧。

[汝是觉得汝不会输给那些人,对吧。]

如果回应赫箩的话,还不知道又会陷入什么样的陷阱呢。

所以罗伦斯只是擦着撒出来的水,将水壶放回原位,一口喝完还剩在里面的一点水。其实现在的罗伦斯很想要的是烈酒。

[汝呀。]

赫箩叫了罗伦斯一声。

如果还是无视的话,赫箩或许会生气吧。

如果吵了起来,只会对赫箩有利。

罗伦斯叹了口气,放弃似的转过身,说道:

[肚子饿了。]

听见罗伦斯那样说的赫箩笑了起来。<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