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恭送皇上。”云锦知道他此刻的感受，一定觉得皇上当的很窝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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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德一听他更衣，忙让小太监们将銮驾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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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轿门一关，齐啸天沉声道：“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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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德忙喊：“起驾，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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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锦听着那声音远了，秀眉微拢，蹙起淡淡思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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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翘知道她不会再睡，取了衣服来：“娘娘，天凉风大，更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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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云锦穿戴整齐后，走到西边的暖间，在芙蓉暖榻上歪身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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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翘取来珊瑚引枕垫在她腰后，将暖间正中摆着的镂刻铜炉拨了拨，添上几片百合香。小宫女们将盥洗之物一一端了进来，服侍着她净面洗漱，后捧上一碗青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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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着青茶的香气，云锦慢慢梳理着这几天的事情，这个结果也算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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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膳毕，御书房中气息沉寂而压抑，屋内跪了一地的人，包括齐佑辰也是静立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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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啸天翻看着呈报上来的卷宗，脸色越来越沉，逐渐没了耐性，啪的合上卷宗，冷声叱问：“这就是你们审查的结果？就这种结果也敢拿来给朕过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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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人府大小官员连连磕头：“臣等有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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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啸天目光一转，盯上始终不言语的齐佑辰：“佑辰，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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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佑辰抬了抬眼，又垂下：“臣弟斗胆直言，自皇后千秋那天月贵人的意外开始，到昨夜玉常在猝死，是联系紧密的一件事。应是还有人在幕后操纵，但如今死无对证，一切、无从查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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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啸天岂会不明白，想到其中一个疑问，便问道：“良贵人究竟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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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佑辰道：“起先臣等未查出具体死亡原因，但昨夜月贵人受惊，其身旁的宫女芸香听到了小双临死前的话，以此解开了良贵人死因之谜。另外，那段话也证实，皇后千秋当天所发生的一切，是玉常在指使小双，妄图嫁祸于锦妃。也是其命小双在月贵人的鞋底上涂抹浆糊，另外，换掉了良贵人屋内的蜡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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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蜡烛？”齐啸天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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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臣弟昨晚得知后，已命人仔细检查，发现良贵人屋内的残蜡上涂抹有马前花。经御医证实，马前花高温下才能发挥毒素。其将马前花涂抹于蜡烛，蜡烛每燃烧一寸，毒素就发挥一分，毒素会让人产生无限恐怖幻觉，惊恐而死。而良贵人明显是受过过度惊吓而死亡，仵作也证实，良贵人胆囊破裂，是惊吓致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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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啸天紧紧压了唇，良久轻喃：“真是好歹毒的计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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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佑辰接着又说：“良贵人实际是被毒死，而玉常在也是中毒而亡，幕后指使者应是同一人。其必然对药物十分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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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医那边查不出来吗？”齐啸天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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