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吴三鬼玩笑归玩笑,关键时刻的出手,叫文宏章寻死不成。
被拽上来的他,听进去了吴三鬼的一番豁达之言,决定先跟着这个看风水择阴阳的人走。那时的他也没有打定主意就跟着吴三鬼学这套本事。
直到有件事的发生,他改变了自己的主意。
一老一年轻的两人,朝着东边走,想着到富庶的地方,或许能容易得寻到口饭吃。
可是这样的营生却不是每天都有。因为不是天天都有人家需要盖房子、选墓地,而盖好的院子、选好的祖坟,一般也没有什么问题,于是他们也就只能一道儿上饿一顿饱一顿的挨着。
这天到了建阳的地界。听吴三鬼说这里,挨着过去老朱家的皇城不远,历来是个富庶的地方。富庶的地方自然日子很是过得去的人就是多,日子过得越好的人就越讲究风水阴阳之事。
可是眼下,这两人还就是在大阳婆爷底下坐着了。
肚子里头有千般饥肠辘辘,脸上也要显露那万条金光。吴三鬼说哼不是哼,说唱不是唱得又嚷嚷上了。
这听不大清楚的声音像是蝇子乱飞,哄得文宏章都快睡着了。
就在快睡着的时候,文宏章的迷糊劲,叫背后的门板上的动静给搅了。耳朵里头传来的是三个人声音越来越高的对话,虽说听不大清楚他们说的是什么,可是凭着感觉像是这人们是在吵架。吵着吵着打起来了,有人叫来了帮手,两个对一个,三个人打的不亦乐乎啊。打完了,沾着便宜的两人拔腿出来了。
吴三鬼再次叫人别到了他的腿,他哎呀了一声,同时对方也朝着街扑了出去。
等到那个人爬了起来,吴三鬼也不唱了,冷冷看着对方:微恙乱求医,家人快归西,回身论三合,明早有天地!
这莫名其妙的四句话,叫满脸横肉的汉子听的身体微微颤抖。文宏章赶紧上前:这位兄台,我们二人初来贵地,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多多见谅啊。
话还没有说完,这个汉子就朝着吴三鬼过去了。快的叫文宏章拦都来不及拦,他心说,完了,老头这回非得叫拆卸(作者注:拆卸是叫打坏的戏称)了不可。他都开始想象老头要是叫打坏了,他得怎么办的事情了。
一千一万个叫文宏章想不到,汉子是冲过去,跪在了吴三鬼跟前。头往地上杵着不往起抬,嚎啕大哭着连声叫喊:救命啊,救命啊。
吴三鬼笑笑:救不了,除非你答应我一件事情。
汉子抬头看了坐在房檐底下,这个晒阳婆爷的老汉,头点得像是啄米的老母鸡,看这样子,别说是一件,就是一万件也可以答应。
老汉接着一句话,叫汉子张开嘴一脸的诧异:你得去给里头的人道歉,还有得赔人家的汤药费。
汉子没有动,好像是没有听明白,他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这个要求也太简单点了。
吴三鬼:怎么着,不愿意?那好,那就叫你的家人往奈何桥那边慢慢趟吧。这事我不管了。
汉子爬起来,嘴里喋喋不休:愿意愿意。跌跌撞撞闯进了屋里,现大洋在慌乱中掉在了地上,叮当作响。
吴三鬼在门外,冲着杵在那里的文宏章,嘿嘿笑笑:今儿个指定能有好饭吃。小子,记住敞开肚子吃,把这几天欠了五脏庙神仙的供养都给他补回来。
果然,到了汉子家里,穿过三进三出的大院子,迎接他们两的就是一桌宴席。虽然说口味不是很顺嘴,可是这阵也顾不上那么多了。要不说,穷要学会将就呢?文宏章不会喝酒,自顾着低头吃。吴三鬼倒是喝酒喝得像是灌凉水,脸红成了关二爷,坐都坐不稳了。
主家的汉子一直陪在桌子一边,这阵开始微微皱起眉头。能看出来,人家显然开始把他们俩当成混吃混喝的江湖骗子。
吴三鬼吃饱喝足了,剔着牙,一只脚搭在凳子沿上,牙缝里挤出一句:开始瞧病吧,你说说是怎么个事。
汉子迟疑了一下:得病的是内人。几个月之前还平常无事,突然就不想吃喝,瘦了下来。没办法,每天只好叫人给熬些稀饭,多少强喂几口。可是就靠三五口支撑一天,几个月下来,任谁也受不了。家里的孩子都以为这事日夜啼哭,我每日到药店求医问药,可是先生请了老不少,药吃了得有好几百斤,却还是没有效果。内人现在也就只剩下半口气,皮包着骨头,就是硬挺着舍不下这个家。我天天看到这个,憋闷非常。今天到了药馆,几句不合就和先生打了起来。不想碰见先生您,先生准备怎么治病,我叫人扶内人出来,你给她搭脉?
吴三鬼:搭脉这个我不会。我问你,这宅子起了几个月?
汉子听说吴三鬼不会搭脉,就认定了他自己吃饭时的怀疑是没错的。他开始不耐烦地回了一句:这跟我内人的病有什么关系吗?
吴三鬼:好宅子啊,就是将来缺人气!
汉子急了:老汉你不要胡说八道,怎么就缺人气了?
吴三鬼:满院子的人都叫阎王小鬼一个接着一个叫走了,不就没有人气了吗?不过到时候鬼气倒是能很旺!
汉子:老汉,你混吃混喝也就罢了,还胡说八道,我看你是欠吃顿老拳馒头!
吴三鬼:我不光自己欠不欠什么我知道,我还知道你们家多了什么,这个多了的东西还是不该多的。
汉子被镇住了: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