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何人?本将军看你就可疑的很,莫不是刺客就是你等招引过来的?来人,把此人押下去,严加拷问,务必查清楚刺客是如何跟踪我等大军,且行刺了大王的?阮将军!你速速派兵,把那刺客捉拿回来!哼!”阮名世直接把朱思苟打成刺客一伙,就要让跟在身后的亲军护卫过来抓人。
郑q却不能放任阮名世抓人,虽然不知道这个一直跟在郑双龙身后的‘军师’是何来路?但郑q知道,只要是阮名世抓了这个‘军师’那接下来就是郑双龙勾结刺客,接着就是郑q勾结刺客,接着来的怕就是自己军权被夺,小命不保,而后自己在升龙府的家人也无一幸免。由不得郑q多想,赶紧上前一步:“阮将军好厉害的神断!竟然能够一眼就看出这人是刺客一属,那岂不是说本世子的妹婿,父王口中的好贤婿,郑双龙,也成了刺客了?提醒阮将军一句,凡是不可妄断,还是抓住直接行凶的刺客,再来攀咬别人吧!黎将军,你速速派兵,堵住此山的南北出口,而后选些勇敢之士,速速去擒了刺客回来,万不可被别人抢了先!”
阮名世被郑q呛了一句回来,却没有继续回嘴,因为他想起一件更重要的事情来,就是要把郑[遇刺身亡的消息传回升龙府去,只要郑柞那边提前准备,就算最后没能处理掉郑双龙和郑q,那升龙府的郑柞也会有无数的办法来对付他的亲弟弟,对于试图染指郑主的郑q,郑柞应该不会有妇人之仁吧!毕竟,这可是他郑家几十年来的传统了!
“多谢世子殿下救命之恩!”朱思苟一连两次叫郑q为世子殿下,投靠之意不可谓不明显。果然,朱思苟接着就跟郑q说道:“世子殿下,小可有一言敬上,以谢世子殿下救命之恩,就地扎营,封锁消息,整治人心,一统军权。”朱思苟说完话,一双眼睛,直直的看着郑q。
郑q没有接朱思苟的话,而是叫过来一个亲军护卫,低声吩咐了两句,而后也不理朱思苟和郑双龙,径自转身走了。
就在郑[大军南边,转过三道弯,又行二十里处,有两军对阵。
一军尽数都是骑兵,人数在两千上下,阵列在一个缓坡之上。缓坡下面,是对阵的另外一军,一匹四蹄踏雪,是领军大将的坐骑,领军大将后面,是近百的骑兵,在骑兵后面,是陆陆续续排列成阵的步卒,每一个步卒手上,清一色的丈三长矛。
缓坡上的骑兵,斐一手紧紧拽着缰绳,一手握着早已经抽出鞘的长刀,握刀的手向上抬起,明晃晃的长刀向前一指,发出一个冲锋的信号,坡上攻坡下,这是斐唯一掌握的优势。
刹那间,整个山坡就变成了一面大鼓,先是有无数的鼓槌,零散的敲击着鼓面,渐渐的,鼓槌下落的时机逐渐统一,渐渐的,无数的鼓槌幻化成了一个,一个一次敲击,就有雷霆之音的鼓槌。
将是老将,兵是老兵,马是老马,在看到自己追击的所谓的大军就是如此这般模样之后,四蹄踏雪背上的大将就知道,升龙府的世子殿下被骗了。只是此时此刻,却管不了这么多了,冲阵愈近,甚至能够感到有风,被冲阵赶过来的风。
领兵大将竟然没有发动攻势,就那么带着近百的骑兵,向两边绕开了,把后阵的步卒,亮在了冲阵的前面。
步卒排列的阵型,中间向上凸出,形成一个粗大的箭头,箭尖处,长长的长矛搭在最前面的盾牌上,搭在持拿盾牌的步卒肩膀上,让原本有些钝的箭头,一下子锋锐了好多。
一个步卒阵列,尽数被插向天际的长矛掩盖,不论远近,看到的,都是如林而立的长矛,看不到的,是矛林中的持矛步卒。而缓坡上冲杀下来的斐,冲杀下来的骑阵,就一下子撞击在了这个长矛林立的步卒阵列上。
鼓声暂停,代替鼓声的,是一幅画,一幅连人带马,一起飞向矛林的画。
箭尖初挫,四五根攒在一起的长矛,一起把迎击而来的那匹老马,从前胸穿了进去,看不到矛尖出来的地方,骑在老马北上的斐,从马背上跃起,被数根林立而起的长矛,贯穿了胸腹,染上血色的矛尖,被下一个从马背上跃起的骑兵撞向一边,而后骑兵又被后面的长矛贯穿。
步卒矛阵就好似是一个海边伫立的礁石,而缓坡上冲击下来的骑阵,就好似是海面上推送而至的海浪,海浪遇上礁石,狠狠一击之后,就朝着礁石两边散去,同样的,冲杀下来的骑阵,也朝着矛阵两边散去。
一骑四蹄踏雪奔驰而来,重新在鼓面上敲响,接着就是无数的鼓点落下。(未完待续。。)<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