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去告诉掌柜的,让他继续喊。我们的布价在市面上已经是最低的了,我就不相信锦源会比我们有更低的成本。不过,你让掌柜的看好了再喊,如果过了四千七百两你们就不要再出价了,免得最后被套住。”
“是!小的这就去回掌柜的。”
小伙计一溜烟儿的跑走后,星月就若有所思的看着我。见他此刻纠结的眉头,我心里已经有几分明了他的担心,不过我却完全不在意。
“不用担心,我相信他们能掌握得好分寸的。”
“我不是在担心那三个掌柜的。宫里下的单子里,有五成是私商竞标的,湘阳侯占了四成,本来剩下的那一成我们可以稳拿的。可我想不明白的是,你为什么放着能轻易到手的不拿,非要去跟湘阳侯去争那四成呢?如今我们都可以说是超出了最低成本,再若如此下去,最后不管是谁拿到手,那都是要赔钱的。”
“一开始我也没打算要赚钱啊!”
“什么!”
我语出惊人的一句话,让星月当场就愣住了。他当然不会想到,我之前做了这么多的准备工作,居然从打一开始的时候就没打算要赚钱。
“我真不明白,你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既然不是为了赚钱,那你跟湘阳侯争得这么起劲儿,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知道你不能理解我的想法,虽然你们公子已经把湘阳侯的产业情况都告诉给了我,但我还是想弄明白他地底子到底有多厚。我做这些事。并不是不信任你们。人说狡兔三窟,就连你们公子也不知道湘阳侯把钱藏在哪儿了。这么深藏不露的,谁又敢肯定他地资产有多少
“湘阳侯不是傻瓜。如果我们在这样下去,他很有可能抽身退出,到时候我们就算是拿到了单子,那也是赔本赚吆喝,白忙一场啊!”
“我当然也想过这种情况。我跟湘阳侯地想法不同。他想赚钱。而我对赚钱或是赔钱都不在乎。如果真能从他手里争过一些过来。他就能少赚一些。如果不能……他也同样是干赔不赚不是吗?不管是这两种情况地哪一样。他都是同一种结果。那就是失败!”
商场就犹如战场。而我与湘阳侯之间又何止是战争这么简单。轻抚着手中地茶杯。心里却怎么也平静不下来。二师兄地死一直是我心里最大地伤痛。比当初爸爸背叛我跟妈妈那时还要痛。我最爱地人死在自己地眼前。还是为了保护我。这已经让我地恨湘阳侯到无法用言语来表
不知道星月有没有理解我地想法。到后来他却是不说话了。又过了一柱香地时间后。我又见小伙计从“黄鹤楼”里跑了出来。轻轻地勾起嘴角。我知道星月也看到了。看着他严肃地表情我忽然想到要逗逗他。
“我们跟湘阳侯地第一场应该结束了。你说。是湘阳侯接了单子。还是我们呢?”
星月没有看我。而是若有所思地看着窗外。其实经过我刚刚地分析过后。星月恐怕也想到了这次地结果。随着小伙计噔噔地跑上楼。我优雅地拿起茶杯。慢慢地饮了起来。
“公子!绸缎地单子我们拿下来了。不过。最后定地是四千三百两。”
四千三百两地数在我们的预计之内,不过还真让我说着了,湘阳侯是不会做赔本地买卖的。不过,这也只是他四成中的其中之一,接下来还有三场,就不知道他是想接着试探我们,还是真的不打算做这次的买卖了。
“公子,掌柜的说下面还有两场,不知道是按照原来的计划,还是像这次一样竞标。如果改变计划,那公子得另外给个底价了。”
星月有些为难的抬头看看我,可我就像没发觉一样,依然低着头饮茶没有理会他。见我如此,星月只好转头询问小伙计。
“接下来要竞标的是什么?”
“是药材。可公子,我们同安堂才开张不到三个月的时间,掌柜的怕竞争不过其它几家啊!”
“……你回去告诉同安堂的掌柜,这回我们最多在底价上加五百两,最后一场也是如此。这次我们来竞标也只是为了探探路子,最好不要跟人家硬拼。你快去传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