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马儿要从我身边路过的时候,马上人突然一勒缰绳,想停下来。但马儿因意外的急停而受惊,高抬起前足狂躁非常,同时也卷起了沙尘无数。呛得我是一手捂着嘴,一手猛扇着周围。等好不容易灰尘散尽,我方才看清楚马上的人。
来人一看穿着,就知道一定是生在富贵人家的。他大约二十岁出头的年龄,浓眉大眼,俊美的长相,再配上坚忍不拔的身姿,打眼一看,还算是个很不错的帅哥。这种阳刚之气过重的男人,正好跟美男爹爹柔美的感觉相反。也和我任何一个师兄弟的神态气度不同,他给人一种高高在上的感觉,是不容亵渎的。
在我观察他的同时,他也正眯缝着眼睛,坐在马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我。也许是因为我戴着纱帽,看不清脸的缘故,那一对漂亮的剑眉,拧在了一起。
“女人!”
真难为他隔着纱帽,还能一眼,就辨认出我的性别来。
其实,我自己并未发现。今天我虽然换了六师兄的那件白色长衫,又戴着纱帽。但我的玲珑曲线,却出卖了我。只因为,我实在不想束缚我那,尚未发育完全的丰胸。其实这么说起来,我穿男装也是多余。
即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我只是站在那里不话说。一个陌生人而已,我为什么要回答你。
“……正好!”
正在纳闷儿,他这句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我突然间感觉到天旋地转,待我终于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的时候,自己已经被他掳上马背,疾驰而去了。
不会吧!难道我这是被——绑架了!!!
马儿飞快的向前奔跑,而在马背上的滋味也并不好受。我是面朝下,被横放在那人身前的。因为生怕掉下马,所以我只能一手死抓着马鞍。另一手按在头上,不让风将我的纱帽吹跑了。可最后,嘴里还是进了不少的沙子,胃里也不住的翻涌,好像要把我吃的东西全都吐出来一样。
风夹杂着沙粒。打在我地脸上。眼睛也刮得我生疼。根本就无法睁开。脑子也在短时间里。变得无法思考了。自己这是要被带到哪儿?这个人为什么要绑我?我无从知晓。也只能在心里画了无数个问号。现在。我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而且也没有多余地力气去反抗。只有任由他带着我狂奔了。
未消化地食物。又返回到了我嘴里。眼瞅着就要吐出来地时候。马儿却瞬间停了下来。可此时地我。早已是头晕目眩。已近昏迷了。我努力地睁开迷糊地眼睛。想看清楚周围。却隐隐约约地感觉到。有一群人围了上来。其中还听到有一个人说“少庄主。您回来啦!”
当发现马已经停下。出于本能。我就想呼救。可我忘了一点。因为我全身地力气。都用在了把自己固定在马背上。所以。嘴是张开了。却喊不出声来。只是变成了微弱地呻吟声。不过。即使是呻吟声。也成功地引起了那些人地注意。他们这才发现。马背上还有一个。已经虚弱地不行地我。
“少庄主……这是?”
“女人。”
脑袋晕晕地。虽然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功能。但我已经能看地比刚才清楚一点儿了。围在周围地大约有十几个人。不远处。还有几辆拉满货物地马车。这应该也是个商队。刚才说话地那个人。听声音。年纪好像不大。我晃了晃头。想看地更清楚一些。
忽然,感到腰上一紧,一只大手,已经将我从马背上给拎了下来。
“这是我在路上捡的!”
胡说八道!你怎么就那么会捡,这俏生生的大美女,也能随便捡到。
很显然,他的话没有人会相信,而同时,其他人都被他的话惊呆了。
别的地方我不知道,但依我对这个世界的了解,女人绝对比金子还珍贵,比灵芝还稀有。捡的!哪儿有那么好的事儿,老天就让你捡个女人回来。你是强行把我绑来的好不好!真是土匪一个。
穿过人群,那个人把我抱到了一个很舒适的马车上,紧接着就命令大家准备上路。马车慢慢悠悠的动了起来,不知去向何方。马车在动起来后,我没有去想怎么逃跑,也没去关心被绑架以后的命运会如何,反而在马车有规律的摇晃中,居然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也不能怪我没心没肺的,主要是因为昨晚,一想到要离开大叔他们就伤心的没睡好,早上又起来的太早,再加上赶了半天的路,累的。而且现在,正好又是夏日炎炎好睡眠的时候。所以,当瞌睡虫钻进我的眼皮子里以后,就再也不肯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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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觉睡得是真舒服!岑个懒腰先……
已经忘记了我身在何处,一睁开眼睛,看到的是一个陌生的环境,让我顿时一愣。过后才慢慢地回想起来,我已经被人给绑架了。这么性命攸关的时候,我还能睡得着,真太佩服自己了。
回过味儿来之后,赶紧摸摸自己的身上。OK!衣服都还好好的穿在身上。头上感觉空空的,纱帽应该让人拿下去了。在摸摸脸,还好!脸上的面纱,没有被人取下来。幸好我在逛街的时候,因贪图新鲜买了面纱戴上,做了个双层保险。
我这一觉睡的也够长的,落日的余晖透过窗棱的缝隙,照了进来。放下心来后,我才开始打量起四周来。房间里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床前不远处有一张圆桌和几把圆凳。床的左边是门,右边并排放了一个衣柜、一个梳妆桌和一个脸盆架,最里面放的,是一个画有山水图案的屏风。
这哪儿啊???
这时,房间的门被轻轻推开了。一个身穿蓝布衣服的少年,端着茶水走了进来。看到正发呆的我后,先到桌边把茶壶放好,才走到我的床边。
“姑娘,你醒了。您是先用饭,还是先洗漱?”
我记得这个声音!他就是那个说“少庄主,您回来了!”的人。仔细看看他,也就是十六、七岁,虽然瘦瘦高高的,但完全还是一副没长开的少年模样。穿的是最好的那种蓝色布衣,我猜想,他的地位也没会太低。
“这里是什么地方?”
“是客栈。天晚了,我们投宿在这儿。”
至始至终,少年都是一个语调。不冷不热的真叫人难受!
“你们这是要把我带到哪儿去?”
“姑娘不用怕,我们不会伤害你的。少庄主让我来照顾姑娘,如果有什么吩咐,尽可以跟我说。”
我想离开!你会让我走吗!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