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居然不怕这香?”那抚琴男子一愣,冰冷的脸上恍惚多了一丝裂痕。
“原来这个东西叫香,一点也不香,哈哈。”温晴笑了笑,亮出手里一朵墨冰莲,香盖不过臭,香自然比不得臭,温晴当年可是吃够了这东西的苦头,平素不留点傍身都不行。人不能两次踩进同一条河里,更不能两次都栽进同一个坑里,温晴没想到身边藏着的这把墨冰莲还真是有效,得感谢那位种墨冰莲的前辈。
“温小喵。输点灵力给我!”楚修月拉着温晴往身后扯,可是温晴却不合作,固执地挡在他身前,一副大‘女’人的样子,就差叉起手来作茶壶状了。楚修月再坚持,她更不合作,几经拉扯,她居然将手里的墨冰莲扣在了楚修月脸上。
“咚!”臭风刮过光头的鼻尖,光头一个把持不住。往边上倒去,这一压比方才冲撞还狠戾,竟生生地将那个由‘花’枝触须编成的牢笼顶出一个口子。
“成了!”温晴一蹦三尺高,扯着楚修月就往那缺口出跑,但面前的两座大山太碍事,两人绕了半圈。才发现那抚琴男子比他们要快得多。魔族大多懂得瞬移之术,他能抢先一步一点也不稀奇。
温晴不高兴了:“喂,我们好生好气同你说,你不答话也就算了,还处处为难我们是什么用意?我们同你没瓜没葛的,上辈子也不是仇人。你何必处处为难,反正这地方天不管地不管。你放我们过去又何妨?何必‘弄’得大家都不高兴?”
那抚琴男子手腕一沉,幽然道:“你怎么知道在下不高兴?”
温晴道:“一个大男人在这‘乱’哄哄的地方奏嫁曲,能高兴到哪里去?你要打架就放马过来,坐那么远,连鼻子眼睛都看不清,要怎么斗法?我没时间同你玩,楚修月我们走!”她一拉楚修月。却迎来楚修月一记瞪视。
楚修月依旧是那句:“输点灵力给我!”他头一次不怕被臭味熏,把墨冰莲捏成了碎碎。
温晴皱眉道:“男子大丈夫。能不能不要那么固执?听话!”
她居然让他听话……这语气……太可恶了!
楚修月听得拳头一紧,直恨得咬牙格格响,什么叫蹬鼻子上脸啊?这死丫头也太爱出风头了,是个男人都会受不了。她这样做,分明是将他护在自己的羽翼下,说好听是保护师兄,事实上就是过过甘瘾,她以前一直被自己压着,现在好不容易有了一点机会,她绝计不愿放过。
那抚琴男子听温晴如是说,本来脸‘色’已‘阴’沉到了极点,但见她心心念念护着楚修月,心里又有种说不出的异样。可耻地被‘女’人保护,这种经历以曾相似,可是在他在平淡的回忆里了,见过的‘女’人几乎十个手指数得清。
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他看了看自己漂亮的手指。
“楚修月,我分给你一点点灵力,你可别祭出铸心之剑,一有机会,我们就跑。”
温晴忽然传音过去。
这位抚琴的男子似乎并无杀意,温晴也没有心情去纠结这人的身份。
这条路进退不得,既不能往东而出,也不能卡在这一处,还是走为上策。
跑?似乎有点困难,魔族的移形换位几乎是一种本能,除非温晴能有办法将这人困住。可是要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布阵,莫说是温晴,就连青印真人与灵蕴真人联手也未必能成事,这丫头凭什么这般‘胸’有成竹?
出于初步建立起来的信任,以及没来由的默契,楚修月不放心地点了点头。
随即一股热流循着指尖传进了心腑,温晴体内的灵力源源不断地输进来,而与此同时,温晴手指微蜷,原本环在腕间的手链褪至手背,她飞快地捏诀,以灵力托起三枚法珠,以最快地速度绘出一串法纹。
懂了,缚地之阵!
温晴想以法阵缚住这位魔君,尔后伺机逃逸。
“你是食梦貘一族?”抚琴之人沉默良久,突然抬眸看了温晴一眼,而就是那一眼,堪堪吐哺出去的缚地之阵竟被反弹回来,楚修月有了灵力护体,反应比之前快了那么一丝,他用力一把推开了温晴,自己‘挺’身进入了光阵之中。
“修月!”温晴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一跳,却见那人收起琴,慢慢站起身来。
“小妹妹,我徐寞然作为二十六魔君之首,岂容得旁人班‘门’‘弄’斧,一件归一件,我也很公道,你想进去四方之阵,我却想让你在入阵之前替我解梦……”h<div id="center_tip"><b>最新网址:</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