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云峰见状觉得蹊跷,对二人安慰道:“李小郎,范小郎,你们别急,先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李陶连话都懒得说了,倒是范长风竹筒倒豆子将前后经过原原本本讲于了华云峰。
华云峰听罢之后,诧异地望着李陶。思索片刻之后,华云峰对李陶道:“李小郎,你且听我说……”
“徐阿姐定是冤枉的,徐阿姐定是冤枉的……”李陶哪有心情听华云峰唠叨,只是喃喃自语。
华云峰笑笑,接着说道:“壁虎本身虽然无毒,但也不是不能致人死命的!”
“什么?华郎中,你说壁虎可以致人死命?”李陶突然从地上跳起来,急切地问道。
“壁虎又叫守宫,守宫极银,喜水,每遇水则交,其精剧毒,人食之必死。所以自古隔夜茶都不许喝的,怕晚上有壁虎落入水中。”
华云峰的一席话让李陶喜极而泣:“哈哈,这下徐阿姐有救了!”
救了一条人命,李陶心情好了许多,面上布满了笑容,瞅着华云峰眼珠子骨溜溜乱转。
华云峰心中一紧:这小子一肚子坏水,不会又在捉摸什么损招吧?
果然,李陶一脸坏笑道:“华郎中,您不是常说医者父母心么?一事不烦二主,徐阿姐的事情就交给您了!后天徐阿姐就要问斩,您可得要抓紧时间!”
说完,李陶拉着范长风就要离去,突然间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转身对华云峰道:“华郎中,徐阿姐的事情我们什么都不知道,都是您自己想出来的,与我们无关!九郎,你说是吧?”
范长风虽然不明就里,但还是非常坚定地支持了李陶,点头道:“没错,都是您自己想出来的,与我们无关!”
望着扬长而去的李陶和范长风,华云峰只有苦笑的份。虽然被李陶的无赖行径搞得哭笑不得,可人命关天,他也不敢怠慢,收拾停当便直奔县城而去。
“阿陶,为什么我们不直接去县衙找县令说清楚,而要华郎中代劳呢?”从华云峰家离开后,范长风忍不住问道。
“你以为我们是什么人?想见县令就能见到县令?就算见到了县令,人家能信我们两个小孩的话?还是华郎中去最合适,他是郎中,说话比我们顶用!”
“说得也是!”范长风点点头,接着又问道:“那你为什么非要把这件事和我们撇清呢?”
李陶似笑非笑地看着范长风:“九郎,你莫非是皮痒了?这件事如若不和我们撇清,传到程夫子耳朵里,让他知道我们两天没去私塾是去了县城,你想想……”
范长风吓得一吐舌头:“对,还是撇清的好!”
……
华云峰来到县衙,将徐小珍有可能是受了冤枉一事告知了县令。当然,他并没有提及李陶。县令和华云峰亲自试验,果然如此。那年久的草屋壁虎甚多,壁虎闻到鸡蛋的香气爬上去后难免会留下毒液。
可徐小珍不让验身又是何故呢?在华云峰苦口婆心的劝说下,徐小珍最终道出了实情。
原来,徐小珍有个表哥是篾匠,常到她家做篮子、畚箕之类的物什。前年冬天,有一次纷纷扬扬下了三尺雪,表哥做完手艺后不能回家,既然是亲戚也就留宿在家里。半夜三更这位表哥摸到徐小珍房间要强行房事。一个十几岁的少女怎敌得过三十来岁的猛汉?徐小珍虽然被毛巾紧紧地塞住了嘴,仍然拼死搏斗,死死地护住自己的裤腰带子,狡猾的表哥艹起早就放在床柜上的一把剪子“嘶啦”一下子突破了防线,那剪子划破了徐小珍的阴部,被子上渍了一片鲜血。
徐小珍当时感到疼痛,而且现场一片血迹,但她也分不清自己是不是破了处女身?若是破了处女身被婆子查出来岂不丢人现眼?她索姓一死了之,拒不让婆子查下身。
为了不草菅人命,县官老爷又叫来了两个抄身婆子对徐小珍验身,结果发现徐小珍还是处女。原来那夜徐小珍表哥强行不轨时,徐老丈起来小解惊吓了表哥,未能行事。徐小珍愤怒、惊恐,昏厥之后,发现被子上渍了一片鲜血,以为自己处女身已破,便坚决不让婆子检查,心想爱人已死,只求速死跟了钟大去做阴间夫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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